原來,在吳然以烈焰席卷森林,意圖將一切生靈與秘密吞噬之際,華憑借高深的遁地之術,巧妙地隱匿於地底深處,企圖借大火之後留下的荒蕪景象,掩蓋自己的行蹤,以為如此便能逃脫吳然的追捕。然而,世事難料,吳然似乎掌握了某種玄妙的探查之法,輕而易舉地穿透了華自以為是的偽裝。
華在地底深處,憑借著敏銳的直覺,提前感知到了即將到來的危機,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早有防備。於是,當飛劍刺入地麵的那一刻,他迅速調動全身力量,猛然自地下躍出,猶如一條脫困的蛟龍,企圖逃離這致命的陷阱。
然而,吳然早已預判了他的行動,不待華完全脫離地麵,便揮動手中長劍,劍光如匹練般劃破空氣,攜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劍氣,直逼華而來。這一擊,凝聚了吳然深厚的修為與決絕的意誌,劍氣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撕裂開來。
華雖奮力抵擋,但終究難以抵擋這雷霆萬鈞的一擊,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他的身體如同被巨錘擊中,重重地摔落在地,激起一片濃厚的黑色塵埃,仿佛連大地都在為這激烈的碰撞而顫抖。在吳然看來受此一擊肆境之下絕無生還的可能,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華。
待塵埃漸漸散去,地麵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深達數丈、寬廣無比的坑洞,而華,則靜靜地躺在坑底,全身被塵土覆蓋,一動不動,宛如一尊失去了生機的石像。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遠處偶爾傳來的風聲,似乎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殘酷與無情。在吳然的眼中,這場景無疑是對“死亡”二字最直觀的詮釋,然而,在這看似絕望的境地之中,是否還隱藏著未知的轉機,卻無人能夠預料。
在那一刻,吳然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他緩緩言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執迷不悟,何苦要白白搭上……”話音未落,他的眉頭卻不由自主地緊鎖,笑容如同晨霧般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愕:“你,你竟然還活著?”
躺在地上的華,心中亦是波瀾起伏,暗自驚異:“我分明已將自己置於假死之境,呼吸、脈搏、心跳皆已停止,如此精妙之計,竟也未能瞞過他的慧眼!”原來,在遭受那致命一擊的瞬間,華憑借過人的意誌與對生存本能的渴望,迅速啟動了嵐姐傳授的的“幽冥假死術”,企圖以此迷惑對手。然而,這一切在吳然麵前,似乎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此刻的華,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與絕望。儘管他憑借著堅韌的體魄硬扛下了那足以讓常人粉身碎骨的一擊,但體內湧動的傷勢卻如同潮水般侵蝕著他的意誌。麵對吳然這樣的強者,他首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與絕望。
掙紮著從地上踉蹌站起,華輕輕拍去身上的塵土,眼中已無逃遁之意,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問道:“你究竟是如何洞察我藏於地下,我已假死你又如何斷定我並未真正隕落?即便敗了,我也願求個明白。”
吳然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輕聲道:“你連‘神識’這等修行者的基本能力都不知曉嗎?”
“神識?神識是什麼?”
吳然道:“待你踏入我這等境界,自然便會明了。”言罷,他輕輕搖頭,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惋惜:“隻可惜,你恐怕再無此機會了。”
華苦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是啊,這機會,確實已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吳然的目光變得深邃,他繼續說道:“不過,你確實讓我感到意外,承受了我全力一擊,竟還能苟延殘喘。”
華聞言,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試探性地問道:“那麼,能否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一馬?”
“晚了,”吳然的回答決絕而冷酷,“你知道的太多了。”
華聞言,嘴角抽動,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好尷尬。”
吳然沉聲續言,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看你詭計多端我還是近距離解決為妙,以免被你哄騙過去。”言罷,他身形暴起,如同獵豹撲向獵物,誓要給華以致命一擊。
華見狀,心中雖湧起反擊的念頭,但體內卻仿佛有千軍萬馬奔騰,五臟六腑皆受重創,站立已是他所能維持的最後姿態,反擊之力,實乃遙不可及。絕望之中,他緩緩闔上眼簾,準備迎接那不可避免的終結,口中反複低吟:“嵐姐,速來救我,我已至窮途末路……”這聲聲呼喚,既是求救,亦是對過往的依戀與不舍。
然而,就在這生死一線之際,異變突生。吳然正欲施展的攻勢,腳下地麵猛然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一股磅礴的能量光柱如潮水般噴湧而出,將吳然整個人震得踉蹌後退,身形狼狽。
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猛然睜開眼,心中先是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以為是嵐姐及時現身,救他於危難之中。他激動地喊道:“嵐姐!是你嗎?你真的來了嗎?”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與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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