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陣的光芒緩緩消散。仍是藍天,碧草,白雲,從石台處向遠方看去,一座又一座暗綠色的哨崗矗立在大地上,地上的白色絨花被風吹起,太陽在天邊已經開始下沉,給那一方的天際染上一絲金色。這裡已經是光之族的邊界。
榧然的內心空落落的,他現在不是不諳世事的孩子了,對情感也有了一定的認識,雖然隻是從那些戀愛文字劇情遊戲裡獲得的經驗。他仔細的整理著那些回憶,猛然醒悟,原來自己的心裡曾是那麼喜歡,那個小小的白色身影。
如雪站直身子,直視他的眼眸,表情肅穆地好像死了爹媽,不過爹媽死也就沒人能擋住這轟轟烈烈的愛情了,嗬嗬,她說道:“沒關係的,感情遵從內心,不是外界。”
榧然表情就像死掉的爹媽,不過是她爹媽的話,也不能娶她,嗬嗬,他剛從煉金陣出來頭暈目眩,愣了半響才想起來自己在傳送過來的時候批批了什麼“我們的感情很不順利”的問題,他問:“你喜歡我什麼?”
如雪的表情變幻莫測,黑眸裡的光芒透著神秘:“等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原因,你也會跪求我嫁給你了。”
她伸出手接摸榧然的臉:“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告訴了你你也娶不了我…終有一日你會明白。”
那刻骨銘心的愛情啊!
榧然垂明,他拉住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我要說和你一樣的話嘛……說正經的啊!”
如雪不知為何憋笑,憋得渾身發顫,最後“噗嗤”地一聲笑了出來,空氣中回蕩著那放肆又清脆的笑聲,他看向地上線絨的小白花,它叫蒲公英,記憶裡,如雪就和它一樣單純、可愛和…沒下限的厚臉皮。
榧然默默地看她笑,有些失神。
等她笑夠了,她揉了揉臉,估計臉都笑僵了,一本正經地說:“小然然啊,喜歡上一個人是很沒由頭,可以是那個人酷到沒有朋友高冷孤寂或者是活潑開朗陽光男孩,可以是那個人英雄救美你一見鐘情或者和你天長地久日久生情,也可以是那個人對你很好,每天把你寵著,你可以像小公主一樣對他傲嬌或者他對你愛搭不搭理,吸引著你的注意。”
榧然表示自己不大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果這些特點都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話,他一定是神經分裂症。於是他果斷的放棄了這個話題,沉默了一會,他突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你不暈傳送煉金陣?”榧然目瞪口呆。
“?”如雪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在說啥,“你走傳送煉金陳感到頭暈?”
榧然沉默了,這回不是因為心情複雜,而是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這世上存在暈車,暈船,暈機,而這叫什麼?這叫暈陣是嗎?
如雪踮起腳去摸榧然的頭,榧然習慣地稍稍彎下腰讓她夠著:“你是不是過煉金陣的時候在想東西?煉金陣啟動時繪陣者封存在陣中的精神力活化,這個時候你的思維很活躍,就會和它形成碰撞導致頭暈目眩。不過沒事,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啦!”
說完,她拉著榧然的手,向落日的方向走去,巨大的光焰在那紅色的園盤上吞吐,為雲朵染上魂麗的彩色,人的生結束時,聽說會有一次回光返照。落日的餘輝也是有著它壯麗獨特的美感,任何一種感覺也說不清,那任何一副畫也繪不出完整的落日。是一種意境,一種意味著消亡的美,更是一種力量的揮撒之感。
光芒漸退,如雪加快步伐,似在追逐那落日,她輕聲地問:“美嗎?”
榧然在心裡默默吐槽:這是人類的落日。
“美,”榧然感受著黑暗的逐漸籠罩,“美好總是曇花一現。”
他不禁疑惑,要連夜趕路?他記得離開時從不知道第幾個煉金陣出來後飛行了半天穿過邊界後才看到通往聖城附近的最後一個傳送陣,他們現在就應該在這個位置……雖然說大家晚上都不會睡覺,衝鋒一程也無所謂,但他有種不詳的預感,大叔他們那副不靠譜的樣子……晚上會不會走錯方向迷路啊?
“我們要連夜走嗎?”榧然扭頭問大叔,大叔難得看到如雪和他一副“我們感情很好正在膩歪,電燈泡沒事請不要打擾”的樣子沒有咬牙切齒,但他眉頭緊鎖,一臉工資拖欠了但老婆要買包這些個奢侈品公司怎麼不倒閉天天用那品牌效應搞那泡沫經濟簡直喪儘天良的愁苦表情。
“是啊!是啊!”大叔認真的點頭,“原計劃是去下一個煉金陣的。但是……晚上我不認得路。”
“那麼白天你是怎麼認得路的?”榧然目瞪口呆,這就是傳說中白天認得路,晚上不認得路了的神獸麼?
“白天我看著太陽辯認方向走啊!你當我是什麼神奇生物?可以感應地磁場嗎?四麵八方都是草,我那個分得清東南西北。”大叔愁眉苦臉,“不過沒關係,迷霧神族天文局發布的星象來看,這幾天我們有兩個太陽照耀,天黑的時間隻有五個小時……我們去哨崗裡,嗯?聊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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