榧然猛然醒悟,在這些真實的記憶或者夢境裡他所扮演的僅是一個旁觀者,按照蒼之暗的說法和以前看小說追番的經驗,他是在回顧記憶,也就是在獲得引量!那麼……這些了星是亦然淵傳承給他的……
可自己卻在他的記憶中感同深受,自己也不由於被宿命所來縛嗎?聽上去好高大上啊,自己放在外麵也算較弱,和一王比他就是個廢柴,吐不了槽的時候隻會想想死亡的真諦孤獨的可怕,情感的生成之類的,就和毀天滅地的王座還有同樣的情緒了?那積壓了亙古的情緒……
真得是一個不過活了十幾年的吊絲能擁有的嗎?如今自己有女票有能力,依舊小心慫批和的前一樣嘛。如果硬起來的話,打爆光之族也不是不能做到的嘛,搞點政治功課借點力量,各方大佬都在給我助威,可是自己偏偏有點慫了,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如果橫起來直接要了蒼之暗的力量殺出一條血路鬨得光之族雞犬不寧,死了也像個英雄硬漢啊……
可是內心依舊這麼儒弱麼?兒時被排擠的孤寂,成長中不斷的變故,讓他麻木了,對一切都不太看重了,隻是不太舍得去死,因為小雪是個好女孩,不能負了她。可轉念一想,如果她喜歡的不是自己,也不會和她的家庭鬨翻了。似乎自己不應孩存在,就是因為自己才發了這些事情。自己看到了多少人的死亡,原本應該已經大徹大悟了……可自己卻對死亡感到更加畏懼。
noesis裡說人快死會看到另一個完全不是自己卻自己又明確地知道那是自己的怪物,然後死去。這個另一個“自己”好像就是死亡的使者,當自己變成了另一個自己,死掉的自己之後,世界會是什麼樣的?不願死是怕變成怪物嗎?
可那畢完是遊戲啊,遊戲裡可以存檔重來,無限複活,虛假的,雖然在現實中足夠厲害,可能也能辦到這些事……自己卻對那些話深信不疑,因為……那是潛意識……在告訴自己,那是……真實存在的……嗎?
他連自己是誰還不知道,他甚至沒見過父母一麵,孤獨的……就像個怪物,可是就是凹凸曼那種鬼畜世界裡怪物也是有血親的啊……
怪物和人是不一樣的,凹凸曼會打怪獸,也多半是消除異己的理由,在怪獸眼裡,人才是入侵者,從辯證的角度出發,實際對外一切概念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確定的,這種思維在根本上在所有意識共存宏觀世界中就是完全錯誤的認知方式。人們會排擠外物、因為怪物遠比他們強大,人們畏恨強大但又想變得強大,所以就把強大的怪物消滅掉,自己就是“強大”的了,把黑暗的概念加給彆人,然後殺死他,自己就是光明的了。
在黑暗的虛空裡,懸浮著對立的兩副軀體,就像照鏡子一樣,一換一樣,似是映上去的,隻是一個束了發,一個沒有而飄散著蒼白的發絲。
亦然淵伸出手將榧然落在臉龐上的白發攬至耳後,輕聲說:“很熟悉的力量吧……不是嗎?……我沉浸在這段回憶中無法自拔……你也一樣嗎?”
榧然雙目緊閉,眼角流下血來,不是紅色的血,而是純黑色的霧氣一樣的……血。
“起床拉啊喂!”有聲音隱隱傳來,是蝶衣。她正在搖晃榧然的身體,想把他弄醒,亦然淵一愣,虛空中浮現出淡淡的,模糊的蝶衣的臉,片刻後他的嘴角泛開一抹笑:“原來如此,我所追尋的夢早已破碎,原來是這個意思……怪不得他們要封鎖三維邊界,傷的如此之深麼……”
“該走啦,彆讓妹子等急了。”亦然淵輕輕擊掌,榧然的身體化成漫天的光沫散失不見。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不能理解,我也一直在盲目尋找。原來,所謂的宿命,原來啟示錄上的隻言片語是王的一切概念的詮釋……我期盼著重逢,再遇。輪回不該束縛著這自由的世界,我早就該知道……也許這個故事,已經被預知到了……”
他的眼角劃過一絲淚滴,是璀璨的,透明的顏色。
都諾開羅建立在無根的草原之上。此刻夜空下草原上的草靜默,花無聲的凋零,深秋的寒氣讓世界染上了些許枯黃,在寒冷的白霧裡,有一隊穿著輕甲的兵土提著能照亮百餘米的大功率軍用手電在無聲地巡邏,這種手電在開到最大功率時,可以當作激光使用,能在一秒鐘將一個立方分米的標準物質加熱到數萬度。
“怎麼今天連城外都要巡邏了?以前城門都不要守的啊?”有個士兵輕聲和旁邊的同僚嘀咕。
“沒看見今天城中央那地方發生了那麼激烈的打鬥啊!有小道消息說,今天我族的幾位神境強者都被打得……哢嚓了,然後那個入侵者被抓起來了……然後……他又逃出來了,所以叫我們在這兒巡邏嘛……”同僚小聲地回應。
“那我們出來也沒啥用啊,遇到了還不得團滅?巡邏個大頭鬼啊巡邏!”那個土兵輕聲抱怨。
“不一定啊,遇上了那真是出鬼了,我買那麼多年彩票都沒中,能遇上才怪。再說打得那麼誇張……也估計受了重傷啊,我們就是來撿便宜的嘛!我們帶得這些武器武備,打一個受重傷沒有戰鬥力的神境還不夠?”同個發揚樂觀主義精神,“可惜以我這倒黴的運氣,能遇上中獎領賞……我簡直會高興到屁啊!關鍵就是遇不到,我們隻是npc,難道還要打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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