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基本的信任,你的違約固然讓死去的我們無可奈何,但是你作為一個有統一文明,延長文明壽命,奪得王座這種瘋狂又算得上遠大的理想的人,我相信你還是可以讓我們去相信的,然而我們又彆無選擇,談不談判對我們的結果並不差多少,唯一的作用隻是試試去看看能不能挽回些什麼。哪怕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浩緩緩地說,這是一件讓人感到哀傷的事情,因為死亡而帶來的背叛是不可知的,也許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然而因為這點虛無飄渺的相信就不得以去做些什麼,就算是不相信也無法改變什麼,就算不想去做也彆無選擇。
聲音消失在空氣中,以震動的方式傳開,然而並沒有獲得回應,隻有空氣安靜地沸騰聲。他的聲音在沸騰的空氣還能傳播是因為附加了神力,但仍然底氣不足,他們像是無知的小孩子看著燒開了的水冒出茶氣出神了一樣,能一切忘於身處,然而隻盯著那個作響的水壺,直到水壺炸裂般地收場,於是他們就默默地聆聽著周圍的聲音,等待那一聲炸響似的回答。
隱藏在不知何處的聲音回答了,平平淡淡地陳敘著:“我是一個成熟的政客,明白你們的要求的合理性,我同意了。我沒有淵王那種顛覆世道的熱血,不會做那些你們不希望看到的事。不過可惜的是,你們想看也看不到。因為我的要求要你去死。”
“謝謝,謝謝你能滿足我們的請求,”鳳昭沉聲說道,“至於死亡,我們在談判之前就已經不抱有生存的希望了。”
浩點點頭:“所以,你的要求是什麼?我們去做什麼?我們會儘可能地不去反駁,又要不觸及我們的底線。”
空氣中傳來輕輕地歎息,似乎是飽經人事絕柔的老人對氣血方剛的青年人的衝動的歎息,似乎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歎息。
“我要你們去與下方的淵王交鋒,我不指望你們能殺死他,我的計劃還未完成,但最好能重傷他。”那道聲音剛一發出,就令兩人呆滯了,與淵王交鋒?既便淵王現在極其虛弱,兩個人綁在一起也絕不是他的一合之敵,哪怕是擁有了鳳凰之血,“這就是我想要的。”
鳳昭立刻出聲反駁:“對淵王出手且不說能不能對他造成傷害,但畢竟是逆天之行,你是十字逆黨,在古代時是教廷中人,受到王的保護終生不受天譴,所以你對王有惡念會無事,但我們不一樣,和古代那些意圖攻擊淵王的神魔族的叛逆者一樣在出手瞬時就會被零維意識到除下天譴,那是純粹引量柱,落在馭天期以下任何生靈身上都無法承受!這件事我們根本辦不到!”
“不,淵王現在所用的身體隻有神族血統,不能達到龍魔神三族穩定混血來無顧忌地調用梵綱蘭亞之力,而且他身上的梵綱蘭亞不完整,不能與零維完全相連。隻是能夠調用巨大的引量,能量和使用一些馭天術罷了,而且馭天術也無法發揮完整效果。他現在不受零維保護,如果想秒殺你隻有覺醒梵綱蘭亞王座之力,變成一個由殺戮構成的怪物,一旦覺醒,力量衝擊向四周發射,世界將向零維坍塌,一切重新開始,而淵王對聖祖仍有掛念舍不得這麼做的,所以你們完全可以作到。不必擔心下麵的王會變成教發著黑光的純粹引量向四周探出煙霧一樣的鎖刃,“那聲音發出一聲冷笑,”他舍不得!作為王座,對於與自己共生的對立麵的那種無法分割的感情就是他唯一的弱點,不然這世界在上一次的毀滅浩劫中就應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鳳昭和浩陷入了沉思,對抗淵王在他們心中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忠君的思想在軍人的腦中根深蒂固,但眼前卻又沒有選擇的餘地。很為難,無疑是丈夫遇了妻子與母親同時掉進河裡的搞笑情況,但在這裡這種可笑的情況卻變成了登上珠穆朗瑪峰那樣艱難的道路。
“嗬。”榧然抬頭看向天空的黑暗,冷笑一聲,“你明知道一切已經注定,是在為我作嫁衣,卻非奪取王座不可。這到是讓我感到麻煩與不安。”
黑暗之中,有黑暗在流動,描繪出一個簡潔而誘人的熟女身形,是賽卡提琳娜,她的眼中閃爍著一絲莫明的光芒。
淵王回來了。那個男人,君主,皇帝,或者說怪物回來了。
是真正的梵綱蘭亞,絕對不會有錯,當初自己在教延任涯落護衛十字軍時曾參與了毀滅浩劫之戰,親眼看見在聖祖被刺殺後拔出的梵綱蘭亞上流淌著的殺意。此時她不感到將驚喜或詫異,因為作為教廷中人,都能碰過這世界的本質,知道一些世人還在苦苦尋找研究的答案。
(注解:十字軍分為預備役,常備,黑金,黑耀,玄耀,天王護衛,天王。除預備役外,作戰人員在東西南北十字城分布共十三萬人,天王四位,天之耀淵,天之暗幕,天之鏡息,天之涯落,每個王配有三位護衛,每一級可直接命令下一級。十字軍還有兩個額外特殊部門:暗影刺殺者,承擔刺殺任務;煉金院,浮空城的前身。)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