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就不好吧,等等唄,我們等不到就算了,漫長的時間總會讓文明到一個完美狀態的吧。”士兵自我寬慰道。
榧然的吐槽機自動開始工作,抓取詞條:當認知到世界有無限性這一刻時,在數理上認識到無窮時——也許不被觀測時世界默認是有限的?——就不能認為什麼東西是有儘頭和極限的,究極的終結也不過是輪回的一段。你所認為完美狀態在未來那些生存在其中的人是完美的麼?他們又該覺得漫長的時間總會讓文明到一個完美狀態的吧。
“多長的時間?時間是人造的概念吧,等到哪個時候?等到時間這個詞湮滅在時間流逝之中,這個文明也不會完美,嗬,毀滅也是一種完美啊。”悲觀的士兵說道,愣是把在完美之前就毀滅了說出了花。
“邊境出身,想必你以前的人生很悲慘,沒有工業區但人人都是工業區人,有點自由精神還要應付各種大街上就犯罪的賽博精神病,”隊長聳肩,機甲隨之肩甲上提,“那我就不讓你接受什麼積極向上的思想教育了,換我我也消極。”
榧然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時間的定義好像和自己記憶裡的有點衝突啊,難道蒼之暗在這種方麵也文件夾錯亂得漏出亂碼?
蒼之暗及時地為自己澄清:“胡說!哪有文件夾亂就出bug的?最多運行崩潰!可你看我還活得好好的!”
榧然立馬就想到了也許正是全靠bug跑起來的呢……不等蒼之暗反駁他就開始及時轉回話題:“那麼說時間作為維對引量的作用並不大,既可以唯心又可以唯物嘍?”
“算是吧,天然的時間維最多影響一下能量,精神對時間流逝的感知還是靠質能反饋,其快慢是可以唯心的,不注意就很快很慢,觀測時就是標準的,體現出維線客觀存在和作為空間維運行滑軌的唯物性。交戰雙方沒有加強規則的能力的話,表現出時間加速減緩的效果就可以通過唯心主義來作用了,雙方把時間加強到影響到引量的程度,就是我以前所說的規則原理上的對抗了。”蒼之暗心不在焉地回答,“就像有無觀測者導致的量子與波動表現形式,實際上性質都存在,隻是各量級間受不受影響能不能交互的區彆。”
“隊長你居然還想讓我去思想改造,嗚嗚嗚,果然管理階級怎麼會懂我們的苦啊!”士兵翻了個白眼,毫無語氣變化地吐槽道,莫明有點嘲諷意味。
“嘖,”隊長倒是不太介意,“軍部真是淨土啊,你這樣的經曆都沒心理扭曲做出逆天行為,綜合殘酷訓練出來的死士都沒心理變態的情況,看來氛圍還是不錯的。”
“管理者就當冷酷無情,不顧個體感受,把文明的鍋爐裡填滿血與肉,熊熊燃燒,全力前進,以求渺茫未來!很多聯機合作的生存開放世界遊戲不都是按需分配,苛刻地行動麼!饑荒裡總是要有人種地、探路、打怪、繼上補給的,作為齒輪嚴酷地要求自己前行,死亡也不過是節約資源的方式罷了,隻為最終的勝利啊!”蒼之暗恢複了語言功能後就不想停下來了,見榧然在偷聽彆人說話,於是也湊上這話題開始發表評論。
“你是個體你大概就不會這麼想了。”榧然看了眼乖乖地緊閉雙眼的諾華,“你怎麼也無聊地聽牆角啊?去圈地唄。”
“傾聽他人談論引發自身思考,汲取他人思想完善自我思維。”蒼之暗張口就來。
“主要是軍部信息通暢,大家見識廣了不再狹隘就無所謂了吧,文明發展總是要犧牲個人的吧?也無法存真的完美,”前駐壩士兵啄磨著,“力量可以創造也可以毀滅,不要索取的超出我的忍耐就行了,以我殘軀化烈火,可以成為爐鍋裡前行的動力,也可以燃燒世界。”
“哇,這該是我的台詞。”榧然讚同道,“利己投機還是無私奉獻?奮起反抗還是試圖修正?消極避世還是平淡一生?所有定義為主義的都是極端概念化,而我們應昰漸變或是均沾的,主打的就是一個均衡。”
“什麼都搞隻會害了你。”蒼之暗吐槽道,“人是要極端定義劃分派係的,你就是牆頭草。”
“劃分啥?”榧然對著領域內流消的調製信號指指點點,“把人貼上標簽然後人身攻擊?”
“我說的是內戰級彆的,宗教文化種族那種的,不是這種幼稚的個人發泄把戲。”蒼之暗說道,“人咋可那麼單調,什麼都沾一點才正常,沒有長期專一的主體目標才對。”
“看,你也承認均衡了。”榧然直接宣告勝利,開啟新的戰爭,“什麼幼稚?對比世界的體量,從上帝視角看,就狹隘的認知背景與文明當前最佳狀態來說,你所謂的內戰也不過是可笑的把戲,幼稚的行為。”
“當從高視角看當然有這種效果,”蒼之暗給出人身攻擊才是辯論的王道這一真理,“你看你過去你不覺得幼稚。”
“啊不,我堅守著本心,牢記苦難與仇恨,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麼,現在的我也會這麼做,做了就不該後悔。人是會進步,但過去的我也是現在的我的基石,過去的選擇造就了如今的我,我不貶低過去,始終認可自己。”榧然開始設身處地的從大家都相同的角度讓對方受到反彈,並且若是否認就等同攻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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