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討厭非要把什麼東西變成悲傷讓人用心痛牢記的可惡心思了!
榧然憤憤地用鞋底研磨著雪地,如是想道。
“對了,亦然淵最近感覺很累的樣子,發生了什麼嗎?”既便被無形地懟了,但榧然還是很關心王的精神狀態。
“嗯,迷霧神族並不安全哦,考慮到很多時候都可能檢測靈魂,然需要極儘收斂,避免意外,”鏡曉想了想,“他好像在認真收集品鑒和你一樣的二次元文化大集,想來沉迷某事會讓人不想交流。”
“可能是看到各種稀奇古怪的價值取向,純愛觀念飽受打擊?”榧然猜測道。
“那倒是不會的,王基本什麼也不在意,就算我們這場戰爭輸了也不會有可惜的情緒吧,”鏡曉縮了縮脖子,要是有圍巾的話估計也凍瓷實了,“他在戰場上不是哼了罪惡王冠來明確決心麼,其實他對於音樂品鑒也是極端的,激昂爆裂或是婉轉清逸或是旋律獨特等特點明顯他才喜歡,而且這個番的劇情也不是他會奉為神作的那種,看不出有究極屬性啊,但不要緊啊,訴說著一段話的平靜溫柔歌曲有些無力空明顫抖,簡單的故事細節緩緩抑平揚繪出破碎的悲哀終局,唔,也可能隻是對於‘我們’這種思想的人來說簡單平常吧,但故事也難以處處都是高潮呢,可也並不需多餘的,隻要能感覺到有足以觸動人心的感情就好了,來個士道進行曲也一樣的吧?對於王來說想起真摯的感情的意義遠比戰意昂揚和悲劇刺激有效……說起來然該是最迷茫的人了,也許是在通過這種方式嘗試進一步精確明晰自己情感的定義?”
“啊,也是,獨屬於他的印刻般的執著嘛,長久歲月積累的心意,用可供聯想的媒介喚起就行了,我在無法守住小雪的情況下也是會因為一句上杉繪梨衣破防的麼,可以理解。”榧然看著士兵們還在工作,想要坐下等待,但好像又有什麼“倒下了就站不起來了”的雪山傳言,還是保持傻站著的姿態,“可是有的知名度很高被吹爆的東西我看著也沒有感覺啊,這就是審美差異嗎?”
“也不全是,其實藝術本來就很難分高下,何況也沒有超越時代的天才,嗯,有也得以後才知道了,何況過度利益化無非也就是洗或賺錢嘍,而知名度這個東西大部分也是人為的,比如……沉船千千萬,為什麼隻有泰坦尼克號出名了?因為它被宣傳了啊,不說怎麼會有人知道呢?同樣,世界上每天都有各種事發生,不宣揚一下怎麼會有人評價呢?從船上因恐懼死亡而混入優先逃走人群的社會精英被報道後因為輿論壓力自殺,這不是網暴的稚形經典案例嗎,從雅典的暴民正治繼承來的嚼舌根的臭毛病,作為朋友就該寬慰他這種事也沒辦法了吧?鑒於輿論攻擊也是可控和營利的手段,說不定沉船是因為上流社會內部鬥爭和清洗的原因呢,再報道一下大肆宣告自己的勝利耀武揚威地氣死敵派的敗者,順便再用輿論處理一下漏網之魚。”鏡曉搖了搖頭,“誒,走題了,總之完美也不存在,除去個人喜好剩下的就是用典和與論的效果了,如果沒有特殊待遇還能夠經久不衰的當然就有基本素質上的優勢了,最起碼的在諸多遺忘中被記住了。”
“行吧,其實我也不太在意身外之物吧?現在‘我’的運行邏輯,隻是守護重要之人,自己本身也是無所謂的。”榧然嘗試著扭動身體放鬆一下骨骼,“對了,會被檢測靈魂是什麼鬼?按理說沒有這種技術,寫在條例裡唬人的才對。”
“但有這種技術你用領域也沒法發現了啊……也不用擔心,亂七八糟的事情和我們沒乾係,隻要不做懦夫,保持前行就可以了。”鏡曉樂觀地說道。
“塔塔開!塔塔開!”榧然切換上堅毅沉重的語氣低喝道,透露出殘酷的決心,然後恢複到無精打采,“就像這樣?據經驗我負責挨打就行了,嘖,真忙啊。”
正想接著吐槽時,靜立的士兵們突然動了起來,工作似乎已經完成了,榧然也下意識提高了警惕,雖說對方已經表露出善意了,但有了領域之後他更傾向於誰也不信。
如果自己有什麼疏露而被發現了疑點的話,對方應該是沒有向上彙報而是準備突襲,因為沒有偵測到有通迅設備啟動和信號發射,一定要戰鬥的話最好是瞬秒了,防止情報傳出。
考慮到明顯的能引量輸出可能會引起注意,榧然準備使用物理攻擊,當然自己的身體自己都理解不了沒法肆意改動,但不影響憑空凝聚些彆的把自己弄成觸手怪什麼的,不受人體工學限製想來拚刀會更開心,哦,應該先凝聚一個人身控製著下來試探一下的,不過因為特殊載體鎖死了的緣故自己好像不具備把主意識和核心向靈魂籠罩範圍裡的所有空載體裡轉移的能力,偷摸著移形換影可能也不安全。
當然隻是榧然神經質了而已,唯一對於他的動作隻是隊長向他招了招手:“喂,可以了,過來點,等著傳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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