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電競和網絡打造的迷蒙夢幻的空間,下方,四壁,天頂各是深空、星空、創世燦爛的那一刻,榧然縮在角落裡,背景光昏暗,隻得湊近些看那信息量巨大的屏幕。
他看著這龐大的虛擬世界,回憶起了領域展開的那一刻的感覺,感到一切是多麼虛假,恍惚,仿佛置身於世界之外,在觀看戲劇。
那種沉浸在厚重的水幕的感覺,像是旁觀過往曆史的囚籠之中,是虛偽?是無法觸碰到的真實?
遠離塵世喧囂的寂靜,一片空無。
“然,快走!”蒼之暗的聲音突然炸響,喚回榧了然放空的意識,“母核對你們發布了通緝令!”
榧然的心一抖,旁邊的男人也同時湊了上來,把臉探到他的視線前,麵色焦急,語無論次:
“先生,我的事已經大致完成了!中控已向兩位發布了通輯,兩位的派係高層估計疏忽大意了、我不過是附屬城主,也沒什麼反製能力……隻能暫時把門禁版本回退一會,你們快走!”
他站起身,轉椅被腿向後彈開,他轉過身,看到鏡曉又換回了那套折紙般棱角分明的明豔裝束,身後是兩個捏著她裙擺的孩子,平緩地向他伸出手。
“直接出城?”榧然踢開椅子,靠近些握住她的手,他知道轉移是計空間的八個角坐標的,界麵會切割掉物品,儘量減少體積。
“不用,事情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鏡曉優雅地向一旁的男人揮揮手,“再見。”
榧然眼前的光像替換成了道路與城關的門閘,鏡曉拉著他不徐不急地向前行走:“蒼之暗早就提示過我們被發現,證明母核對於此次行動是猶豫的,不然就立刻執行了。”
榧然低頭看向自己的戒指。
蒼之暗歎氣:“是啊,你說我怎麼沒戲份了呢,我在和那個小姑娘軟泡硬磨啊,說好了隻暫時休假一小會的嘛。”
“那怎麼就翻臉了呢?”榧然跨過合金閘門,“她不是在浮空城協助下產生的嗎,為啥不和我們是一夥的。”
“浮空城到現在還有多少教廷成員?”蒼之暗歎氣,“是因為你們在車上殺人見證者太多了,這種信息怎麼隱蔽?我都和她談得差不多了,但這也沒辦法。”
“?你和她交談,她還不知道我倆位置?”榧然腦子有點不夠用,回頭看了眼紅光亮起的的關卡,鏡曉微微皺眉,位置再次變動。
“她的領域和你一樣對我來說是被我包含在內的原子……實際上同階也發現不了。我又沒說你們的特征,沒什麼顯眼問題發現不了不是很正常嗎,戶籍什麼的本來就不全一團糟,短程傳送又不是稀有天賦,被看到了最多以為是普通修行者,不用能量躲地方偵測不是修行者常見行為嘛。”蒼之暗習慣地換上說教語氣。
榧然眼中景象由大路變為樹木參差的荒野,他回頭看向已經由數十萬公裡縮小為一條短線的巨城,空氣傳來微微震動,飛梭的銀光正在逼近。
“所以其實是不得已的規則流程了?”榧然看著正在減速懸停的飛行器,鬆開鏡曉的手,預先把諾華護在懷裡,輕撫她的後背,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攻擊行為。
“是的。”蒼之暗無奈道。
“懂了。”
榧然深吸一口氣,自己的思想母核肯定看不到,但可以開口說話:“如果可以扭曲現實,修正過錯的話,你就會站在我這一邊嗎?”
片刻後。
“是的,把信息誤差糾正,修改過後仍然合理,就是無事發生。”他耳邊傳來溫柔空靈的女聲。
飛梭的門打開,數名加裝了磁浮與空氣泵噴射用於中高空作戰的銀甲躍出散開,呈半包圍隊列,自動火控全部打開,因為他們清楚手動是不可能擊中的。
但他們並非軍部,而隸屬於城正,本不該配有銀甲,但敵人強勁,也可以調用軍備。
“謝謝。”榧然向空氣低聲說道。
母核並沒有把事情搞大,不然派來一整支軍隊修正得合理也得算會,誠意還是很足的。
榧然是從天氣之子中對警備職務這些人獲得的印象,對他們不抱有什麼好感,理智思想也不免受第一印象影響,但他還沒想好如何修改,害怕打了圓不回來,否則就直接開戰了。
在領域的幫助下,他知道有的人是真的為了正義,眼睛裡有光,但他所見到的更多的是垃圾,臭水溝裡媚上欺下的鼠群(鴨群?)。所謂高尚的是人,而不是職業,說的對啊。
不能輕舉妄動,先把他們逼退好了,他想道。
“你說你也沒有希望與夢想,也不是正義的夥伴一直相信光,你難道要為了一個月那幾個臭錢來煩我?維護什麼舍灰秩序,你不知道我能把舍灰給夷了嗎,彆煩我就是維護舍灰秩序,無知亂咬人的小蠢苟哦。”榧然聲音很輕,但不用擔心有機械輔助的對方聽不見,他想了想,追加了句激怒台詞,“一群短命的猴子,自己都活不明白就來煩彆人,真是閒得惡心。”
甲胄下無聲傳出,真就情緒穩定,也沒點勸降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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