榧然處於亂哄哄的食堂大廳中,這裡終年的聲波能量集起來的能量毫不亞於次聲波氫彈,震得牆構架上正反著正午的強光的玻璃都在微微震動,而榧然不動如山巒,聽著某學霸與失意男的扯淡,果然男人都喜歡說些聽起來高大上的東西。
“義哥,我說你可以把語言寫得優美一點嘛,這樣也可以吸引人,比如有韻腳帶節奏,更容易看的下去……”剛說完了宇宙和神,出乎意料的是話題並沒有轉移到社會和時正上,要是回歸到了身邊。
“寫小說又不是寫左都賦,哪有精力保持每一句都有高超的文采?古典名著哪個不由說書人代代潤色,民眾添油加醋,要麼也是千錘百煉改了又改?單憑一人一時之力怎麼拚千萬人的積累,拚畢生心血的凝聚?我又不是天才,再說這是網文。”左前某義嗦著筷子上的湯搖了搖頭。
榧然深以為然,人是有極限的,所以我不做人啦!
正當榧然將頭埋入碗中快速分解湯汁之時,突然又嗅到了那種植物芳香劑的氣味,他心裡湧上一種無力感,這妞非要給我整一點青春偶像劇的狗血劇情?
他放下碗,隻見到姬清言在他對麵苦著臉吃著青菜豆腐加土豆燉土豆,唉,又是何必呢?同樣的菜可以做成麻婆豆腐和炸土豆,何必和我們的口味過不去,非要教育我們一下來晚的隻能吃的差是吧?
“你還有肉嗎?”她看過頭來,隻看到了一個奉行節儉糧食主義者的碗,瓷麵上飄著一層亮晶晶的油花,底處剩了一些料粉和蔥花。
少女的臉上立刻直白的出現了失望的表情:“唉,作孽啊!”
榧然好人心泛濫,有點想把自己分解成氣體的肉凝聚回來,但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如今的對方並不知道自己是非人,這樣的學校也並不是給修者準備的。
“權當減肥好了。”榧然安慰道。
“什麼?”姬清言低頭看向自己纖細的身體,“你可以讓女生不吃甜食,怎麼可以讓女生不吃肉?沒有脂肪,哪來的身材?”
“沒事,有人就喜歡苦孩子。”榧然安慰道。
少女愣了一下,隨後秒懂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彎下腰開始認真吃飯,這桌椅高度差設計的也不是很合理。
彆啊,我們宅男都不在意這個的,難道沒有聽說過炮姐,吾王,伊蕾娜嗎?上至春日涼宮與銀魂,下到隨地大小變的鬼滅與約戰,都少不了平平無奇的畫風!
正準備開始在碗底無聊到畫圈圈的時候,榧然突然發覺周圍的討論聲似乎遠去了,隻留下更為嘈雜的背景音,他抬頭一看,隻見後排人才組的同誌正用說不清道不明的驚悚目光看著自己,好似在組團看恐怖電影。
“然子你……”左照率先發言,大力地拍著他的肩膀,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深藏不露啊。”
“你聽我狡辯……”榧然無奈地開口,卻不經意間調用了經典文庫。
“你知道一群理工男中有個妹子是一件多麼充滿希望的事嗎?特彆還是個單身漂亮妹子、性格也是宅男幻想型的完美存在!你知道清言同學在我們心目中地位嗎?”專家手中用力的攢著筷子,好似那是他的打刀,“你直接空降摘花摧毀了我我們的希望啊!”
“以普遍理性而論,我沒有權利乾涉他人情感問題,”左前義歎息著抓住某學霸的胳膊無意識的掐著,“雖然榧然同學長相平平無奇,但一定有著出眾的個人魅力吧。”
“六。”學霸桑給出了精辟的評價,是說榧然六批還是老六,還是對左前義的行為說六就不知道了。
“姐你快說句公道話啊。”榧然感覺自己的校園生活岌岌可危。
“公道話。”姬清言沒好氣抬起頭來迅速的丟出一串音節,然後繼續低頭對付她的清湯白菜。
“哎,然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左照語重心長的說,“有問題要及時解決,有情緒要及時指出,一昧逃避隻會帶來冷淡讓關係逐漸破裂。”
“我們隻是之前認識而已,普通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榧然第一次直接感受到了三人成虎虛假信息成就網爆,他有些無奈地敲擊著碗,“是吧,姐?”
“嗯。”姬清言也正經了起來,直起身子歪著頭思索了會,“以前旅行中遇到過的,隻有一畫之緣罷了。”
“切~”眾人齊齊發出了不屑與欣慰的聲音,正所謂寧願自己無妻徒刑也不要兄弟率先脫單,他們滿意地捧起手中的餐具離開了這個八卦已然消失之地,像拎著相機跑路的狗仔。
榧然拎著碗緊跟其後,今天大家的餐具都格外的乾淨,看來小時候看電視時就會無意識吃飯的習慣一直保留了下來,麵對激動人心的八卦消息大家也都下意識地機械乾飯……還是說這個消息很下飯?
前桌的兩位人才中午是不待在學校的,隻是因為覺得學校的飯比較香才留下來爭奪食物資源,出了食堂就奔著主路邊的傳送站去了,隻留榧然與左照回到教室裡趴著等待班主任睡著後好逃出地獄之門,不知道放點歌會不會縮短這段時間?(希臘神話刻耳柏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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