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冷清濕潤的清晨時分,通常在這個時間,這個房間裡是沒有人站著的,因為男主人對懶之一道頗有研究,女主人有著睡滿十二小時的好習慣。
但今天是個例外,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前的南辰琉微歎一聲,把手搭在了嶄新的門把手上,準備開始辛勤勞累的一天了。
“還沒醒啊……”南辰琉無奈,他原本就有著在起床時驚醒青複的想法,所以沒有收斂動作,被子掀開和和穿衣服都是迅猛無比,未曾想她仍是不動如山。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驚醒好了,原本是想和她告個彆的,因為今天出去和隊友們合會商議一下後他就要去體育館準備參加比賽了,此後五天都不會回家,但也不是什麼悲傷或者重要的情景,安靜的自己走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他便像幾天前清早考試出去的時候一樣,使出了偷竊和潛行技能點滿的無聲開關門之力,從黑暗的室內到達了黑暗的走廊。
門關上了,夏青複也睜開了眼睛,她看到的是因為室外漏進來的微光而顯出白瑩色的天花板,沒有任何破損和陳舊的跡象。
雖然不想醒著聽他說些告彆的話,但是到了時間還是要去現場看直播的,贏了也有理由抱抱從上傳艙裡脫出的無力身軀啊。
要是告彆時露出些不高興的神情也會影響他的發揮麼,總不能拿著椎名真晝的劇本當椎名真白麻煩他吧,這裡沒有家務可以賢妻良母啦,放著狗糧不撒會自己睡覺就已經是奇跡了!
處於內城東南方向的體育中心,有兩個設有球場和跑道的大型露天廣場,兩個小型健身器材館,五個大型體育館,其中一個是遊泳賽道,一個是空中競技,還有兩個電競館,設有手動外設、神經接駁艙、精神上傳艙的電競賽場和遊客體驗區,共占地十一個街區。
在這座巨大公眾設施的一街之隔的一間茶館裡,靠著最裡的玻璃牆的長桌兩側坐著三個人,旁邊還停著一個電動輪椅。
正是南辰琉,張嗣源,謝易,還有位不知名坐在輪椅上的少年。
“謝涵還沒來嗎?”耷拉著眼皮用手掌撐著側臉的張嗣源打了個哈欠。
“他起得挺早的,去科學院了好像,”謝易看了眼腕表,“應該快了吧。”
南辰琉端坐著有如佛像,是的,佛像基本都是閉眼的。
“該去咖啡館的吧,”輪椅少年操縱著半流體的機械臂捏起麵前的茶杯,“大家看起來都很困,咖啡因可以有效提神。”
“我覺得這個茶葉已經夠苦了,”張嗣源把頭一歪,換了一隻手支撐腦袋,“一杯提神醒腦,兩杯永不疲勞……”
“來了。”謝易突然指向玻璃牆外,眾人一齊看去,一個愁眉苦臉但小跑著的寸頭正準備穿過跨街道的蟲洞。
“涵子換發型了?”張嗣源目光敏銳。
“估計是被科學院的一些人拉去打藥了,”謝易露出了然的神色,應該是以前就見過這種情況,“基因強化藥會快速翻新全身細胞,一般要伴隨持繼注射大量的營養液,過量的蛋白質會導致一段時間快速生長,所以科學院的生活部免費幫他把長達兩米的頭發給剃了。”
南辰琉睜開了眼,記錄了一下非常珍貴的影像,近似一色誠狀態的兄弟們可不常見,可惜不是來參拜他這個佛像的。
謝涵走入自動打開的感應門,環顧了下周圍,在四人組的灼熱目光下坐到了最後一個位置上。
“我原以為隻有辰哥不在意世俗眼光,隨便什麼發型都可以駕馭的。”張嗣源感歎道。
謝涵嘴角微微抽動,手臂上的已愈合針孔和全身血管還在微微陣痛:“注意了,我現在力量突然增強不好控製,和你進行肢體接觸會有誤傷。”
“好吧,好在遊戲裡有友傷但不會反饋超量痛覺。”張嗣源往後一靠。
“好,”謝易見閒聊結束了,便正式開啟了今天的會談,“那開始討論作戰計劃吧,首先都做下自我介紹吧。”
南辰琉看向了輪椅少年,明顯在這裡隻有他和大家不熟悉,這個環節是專門為他準備的。
“你們好,我的名字是萊月昂,北方人,在福利長大,那年院長抽獎中了個蕾姆手辦,給我起的名,”輪椅少年微微咳了一聲,“我參加過三次比賽,最好的成績是亞軍,兩年前曾經是在榜的世界第一,依靠這些獎金我來到了零城生活。”
“為什麼不治療呢?”謝涵下意識的問,隨即便知道自己唐突了,“對不起,無意冒犯。”
“我出生在邊境,父母死於槍傷,我頭部中彈,小腦損傷,救回來後已經是漸凍症狀了,”萊月昂微笑著說,“想要根治,必須重置我的腦部,但現在的打印技術會使思維器官死亡,做為帶著很多並發症和牽連的舊傷納米機器人也不能根除,不過修複後我已經可以活到五十歲,脊柱也可以發出微弱的電信號,我已經很滿足了。”
“請你出山有什麼代價嗎?”謝涵小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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