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透明的天空上,被遙遠的距離和水分與塵埃的雲霧所遮掩的星空暗淡無光,而天空下百萬座巨城散布在黑暗的陸地上,半透明的天穹則由內散發出城市輝煌的人造物之光,像是另一片星空。
僅能由外向看的天穹下則是有完全不透明的會場穹頂,用電光繪出虛假的星空……或許說是另一個世界的幻像。
此時虛擬的世界中正值日月同天之際,下沉的月輪與初升的日頭各占據天空的一邊,是清晨的景象,現實中的時間也正是此刻。
會場中的光輝十分直觀的描繪出天邊日出的繽紛與壯觀,與之對應的則是另一邊的黑暗中微光的迷蒙與混沌,這樣的被人為渲染過的景色在自然中也很少能見到,讓不少人都打起了精神。
正好不少觀眾已經購買了眼罩口罩使用座位上的護脖進行了安逸的休息,此時醒來正是精神充沛。
同樣解說員也換了一班,聲音中的一絲疲憊與沙啞也重新回到了激情洋溢的狀態:
“哇,本場比賽的首殺已經出現了!是不是試探性的減員,一次性就被殺了三個,難道是被偷家了?讓我們把視角切過去看看!”
縮略地圖上空出現了榧然空中殺戮之舞秒人的場景,第三人稱加上導播神級運鏡,充分的表現出動感,質量堪比戰鬥熱血番。
“哇哦哇哦!現實利用高速和換位讓法師無法判斷出自己的位置,再一套連死,隊友也巧妙的使用技能逼走位封路完成控製進行協同擊殺,這位刺客甚至全程腳不沾地,這就是傳說中世界不到一百個人可以做出來的空中殺戮之舞麼!”解說語速飛快,因為雖然雙方都進行了很多操作,但戰鬥仍然在短短幾秒內就結束了,“雖然使用的是有高攻擊範圍的鞭子,比空中投擲之類的稍差一些,但仍然可以看出他的技術強勁,而他的這個賬號……竟然是新人!連世界排名都沒有!難道以前是專門幫人代練帳號的不知名強者?”
“看來這支已經減員三個的小隊看來是沒有希望了,讓我們來看一下他們的探圖隊的位置,是否還能互相偷家,逆轉局勢呢?”
導播立將畫麵轉到隻剩下兩個人的隊伍,他們還在與林中的熊形怪群纏鬥,由於地形限製和怪物數值打的比較吃力,沒有打開ui也沒有時間去注意,並不知道隊友已經陣亡了。
“啊,奇跡行者還在刷野!”解說員發出了這樣的經典語句,但陣術師的延遲爆裂魔彈和燒灼力場真的和死亡唱誦者一模一樣啊。
“看來真的沒有希望了,或許他們將成為第一個被淘汰的隊伍吧!”發出歎息聲的解說員如此斷定道。
而被解說員與觀眾們所肯定的榧然此時正和隊友們麵帶詭異笑容的分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舔貢品更加讓人心情愉悅的事?一個筆包舔三遍,遍遍都有新發現!
“接下來準備乾什麼?”榧然問道,“要在這村莊蹲點嗎?或許他們的隊友還會回來。”
專家一臉嫌棄但嘴角上揚的搜刮著,因為這對隊的裝備水平還停留在剛抽完的階段,不過也正是如此才能這麼輕鬆的擊敗,甚至沒有消耗什麼物資。
“不蹲著!直接出去推!平推!”他自信滿滿地拍著自己的胸口,“亂殺!”
“我們這種天胡開局,就是要爆殺!”小黑也附和道。
榧然想了想,既然隊友都這麼覺得,他當然不會反駁,畢竟從現實情報的角度來講他應該是個新手才對,他也懶得做為指揮或者領袖,但他也有他要顧慮的東西,於是偷偷地問鏡曉:“這裡的殺死行為與死亡不會影響我的心境吧?”
“沒有任何血腥的場景,也不是真的死亡,”鏡曉一邊觀察著小隊周圍的環境一邊扶正著滋崩那完美的槍身,“剛才難道你心裡有所感觸?隨便玩玩好了,就當是放鬆來了唄。”
榧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必須是“真正”的死亡才會對自己有所觸動,遊戲裡的死亡隻不過是自己的某一項數值降為零之後失去了操作權而己……好像也不大對,殺戮之城陣亡的玩家可以觀戰隊友,也可以作為幽靈幫隊友看視野,而且還可以飛,簡直就是小型衛星,隻是做出的行動不能夠影響其他玩家而已……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自殺成為一個非常規的偵查位嘛。
“不穩打穩紮嗎?以戰養戰風險很大的,如果資源斷層就難辦了……”雖然得到了安心的回複,但榧然即便是主動要玩遊戲也是懶得一批,按照樂子人的世界觀就是怎麼能把遊戲打得和工作一樣枯燥無味呢?那樣子不如節省時間直接給現實這場遊戲增加肝度獲取更多收益,“為啥要亂殺啊?”
“肯定要殺啊,這特麼是殺戮之城!”專家搜刮完了物資,站起身開始辨認四周的村莊建築物準備交易一波,語氣十分囂張,“我們現在是擁有絕對暴力的,可以碾碎一切,什麼特殊效果什麼神器都攔不住我們前進的腳步,無敵也隻能讓脆弱的沙礫在戰車的征伐的車輪下晚一秒破碎罷了,這時候不殺就浪費了!什麼叫設使天下無孤,不知幾人稱王,幾人!就趁這個時候,把那些帝王全扼殺在搖籃之中!什麼水平,跟我打同一場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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