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母核不監測我們這,我們王城主打一個管得不寬言論自由,”小黑拍著胸脯保證,甲胄被敲得咚咚句,“要是母核哪哪都管著,父母會因為孩子被拐了而崩潰?人口販賣到邊境過兩小時賣家都不知道人上哪去了,可能買家都住進骨灰盒了,不實時監控誰找得出線索?不想給管就睜一眼閉一隻眼唄。”
榧然出手如電,在後腦勺處爆散開落下的草葉又被他撈回掌中,這叫啞彈回收利用,軍長還在一塊打牌九底下當兄弟的當然隻能在炮筒裡放石頭彈子。
不過據他對領域的理解來看,應該是看到了但假裝沒看,畢竟域是以自身靈體為基礎同化環境中的遊離能引量形成的,隻要在籠罩範圍內,就算自身當時沒有注意這個信息,也收錄為記憶了,回想一下就能得知。
“噓,謹言慎行。”榧然一臉嚴肅地將碎葉揉成一團,“都這樣放肆讓上麵的人心裡沒底啊,人家不一定精通社會心理學。”
“要是我能身居高位……”專家忽然口出狂言,“那我簡直就是暴君中的暴君,非要把他壓榨得一點骨頭渣子都不剩,簡直就是被掛在路燈上被吊在絞刑架上被路易十六快樂台砍掉頭的典範。但我隻是無名小卒,態度隻能是、如果屁好處都撈不到,那我就不願意睬他,我直接抱著塊金磚縮在角落裡坐吃山空,如果他非要來氣我,我非得把他給推翻了不可。”
榧然把綠色的葉丸再次投擲出去,再次正中後腦殼,但這下沒有爆開,畢竟是壓縮過後的緊密材質。
他心想曆代陳勝吳廣都是這麼想的,所謂太平天國的局限性,再差的環境條件也壓榨底層資源……人急了拚命不是正常事麼,所謂亡命之徒退無可退。
“不能再說了,再說就要自斷一條路了,”榧然再次苦口婆心地勸誡,“你的前途未卜啊,或許將來真的要手把文書口稱敕呢?那現在的年少輕狂就成了進步的阻礙、競爭對手的輿論製造點了。”
其實他並不關心有著短暫同學情的隊友們前途如何,依他所見所聞的總結,不必開域推算就能料猜到是如何無趣重複的常見人生,當然也可能在婚姻或事業中得到貴人相助,隻是概率比較小……但對可以提前算儘的命運而言沒有概率大小一說,是必然發生和不發生,概率小是指這是特例和稀少事項,很難說自己就是億萬人中的那個幸運兒。
榧然隻是有些擔心引來了過多的注視讓自己這場比賽都打不完,雖然最大的監控不會對準自己,但各城的子算中樞也是人們猜忌與防備智能的成果,不久前讓母核成為自己人的自圓其說挑戰帶來約世界修正還曆曆在目,何況鏡曉也提醒了迷霧神族內未必沒有間諜,自己長得平平無奇沒有特點但也沒有讓人突發臉盲症不知道這是誰的規則加身,然而有這種特質需要時空並縮唯一性、編輯規則的高超煉金術、每一份關於自己的認知都能形成人格的格位,不過有這些還用躲嗎?
可能這樣顯得不近人情心如鐵石,展現了傲慢是強者的通病,但君子論跡不論心,他作為曾經幾天的同學未來幾周的隊友已經儘力儘責了,作為神感情漠激素枯竭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說一般情況下作為一個身心俱疲的輕度抑鬱焦慮的升學生他應該也附和著發泄情緒破口大罵陰陽怪氣才對。
“你這就大錯特錯了,如果不持著批判的精神麵對現狀,將來發敕也是循矩守舊毫無建樹,如果沒有疾惡如仇的決心與熱情,將來也肯定變成製衡之道中該剝皮充草的一員!”專家激情洋溢的說道,他甚至眼裡有高光,果然貢產主義革命精神深入人心,“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麼斷了這條路也罷!如果同誌們都沒有謙虛謹慎銳意進取的品質,覺得但凡批判就是五十萬,那麼天底下也不止這一個混吃等死的地方可去!”
榧然嘴角微動,果然辯論是沒有意義的,他在很久之前就悟出了這條道理……也不算很久吧,畢竟蒼之暗的戲份也沒停止多久。言語之博大精深,思想之開闊無垠,事物的多角度看待,讓每一句話都向外延伸出各種意義與主題,如果辯論賽沒有時間限製雙方學識足夠足以說到到渴死氣竭為止。
但榧然並不覺得成為上層管理能夠實現什麼抱負理想,畢竟管理是困難的事情,和數學一樣不是絞儘腦汁就能做好的事情,即使他的領域足有星團係的體量,住上百十億個銀河帝國都沒問題,他也不敢說他能讓一個發展所需個體數達到下限的文明儘善儘美的發展,哪怕是營造一個幸福的世界也困難,用思想統一還是均衡主義?即便是做到這個也是困難的事。但也不排除某些人運氣比較好,會靈光一現、福靈心至,直接猜到了答案,不過根據記憶散失分配與內循環理論,這也是彆人得出的答案,算不上真正儘善儘美,畢竟誰也不知道完美答案。
可也不能否定這種誌向,畢竟文明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發展起來的,無論對錯,試探著前進也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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