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樂以這近似平躺的姿勢向上起跳位移接衝鋒,由於麵朝向天空,衝鋒的平移變為了再一段的向上抬升,此時他已來到了樹人冠枝的高度,因為位移滯空重置了速度,他失去馬匹向前的保留速度,瞬間便被樹人攆上,隨即他揮槍送出,讓槍尖卡在枝椏間,藉此借力後空翻,穩穩得落在了灰心哥的法蛻上,因此免遭了火焰的灼燒。
灰心哥穩穩當當掛在那兒半天,有些呼應這場鬨劇的源頭掛樹梢上的兩位了,死亡是優質的睡眠,但像樹獺一樣沒被晃動甩下去死死焊在枝椏上還是要感謝遊戲規則……人睡覺時不太亂動是有著從前是在樹上躺著怕摔成零食的原因,而這裡的人沒有進化史卻也受到床的限製,隻能說是節省墊鋪麵積群居擠出來的習慣了,奇怪啊殊途同歸,一定是同形態同環境就會有近似的文明而不是設定者缺乏想象力,畢竟文化習俗也是受可認知事物和自身影響的嘛。
這下失策了,灰心哥如此珍惜自己的構築應該學習“吾好夢中殺人”的,把遺蛻化為原地留守自動攻擊的活屍,就不會掛在如此險地都免不了被摸還成了昔日死敵謀生路的墊腳石。
伯樂壓低身體呈現起跑動作的蹲姿,一麵快速搜刮隔火板的背包,一麵觀察天空推斷隕群的抵地時間。
等待了一輪技能冷卻後,他向前彈射起步一個大跳再銜接衝鋒,但並沒有二段位移繼續與樹人拉開距離,自然也是不能重置空速的原因。
下落的拋物軌跡的尾段,他切出了燈籠站上了靈車,落在仍然在自動前進的馬匹側邊借助初速開始飄移,本著節約的原則,身體僵直的伯樂懷著複雜的心情收回了伴隨他征戰已久的坐騎,甚至轉不動脖子回頭見它最後一麵……真是奇怪的情懷。
同時隕雨也落地了,爆裂和撼動的震動揚起石屑和煙塵,聲勢浩大,但對於現在的伯樂來說其不僅失去了秒殺的威懾,反而為他適當的掩藏了行蹤。
空中目睹了一切的烏鴉有些震驚看著化險為夷的伯樂,不是他怎麼就知道靈車飄移的效果?追逐戰的時候他也沒偷襲回首掏過開車時的灰心哥或是注意觀察分析過吧?
當頭一棒的隕石被石化格檔減免後伯樂也因為受擊掉下了車,但後繼的石屑飛濺對於重甲來說約等於磨砂拋光,沒有任何殺傷力,而這一超視距攻擊因為附近沒有敵對單位也不會讓伯樂進入脫戰狀態冷卻,他隨即又能上車接著飄。
超距打擊不觸發脫戰冷卻除了防止科技流滾雪球無限火力覆蓋洗地無法反製,也有出自保全高難度pve的車輪戰法的考慮,畢竟脫戰狀態可以放心地給出不平衡的數值,一兩秒回滿血量加速什麼的簡直是家常便飯。
現今不斷前進的樹人已經被打擊範圍囊括,麵對帶著火焰的衝陣,投石機陣列當然也停止了迫近開始後退拉扯,同時機構牽引的轟鳴再次共振,又一輪隕雨升入天空再墜下。
不同於在地上心力交瘁的伯樂,泥土中窩著的家夥們仍有空裕閒聊討論,果然穴居生物不懼天災學會飛翔就能無視地動是有道理的。
“對方花費了巨大精力,鋪開了科技流外物的初期頂級陣型,想來已經在這條路上投入頗多,需要競爭的資源該要轉為礦石了,為什麼還會想要晝龍掉落?”泥灰法師頗為不解,“不對,他們的攻擊落點一開始就不是集中的,就近也並沒有轉盤調節的響動,這麼說他們根本沒有討龍的打算,難道真是專門衝著樹人來的?可打樹人對他們有什麼用啊?經驗結晶和活木他們不壓製住正麵戰場甚至都撿不到。”
“活木可以搞出什麼不要電池能池陣術的半生物驅動的裝甲麼?科院的人腦洞一直都很可以啊。”他的亡魂眷屬固然同樣不解,但沒什麼好奇心求知欲,“說不定這樹人大暴動就是他們瀣沆一氣整得活,畢竟是王城,本城的分院和沒有比賽場地的附屬城的分院都派了隊伍也有可能嘛。”
就在他們看不見的不遠處,南辰琉正在躺屍,其實就這麼入土也不錯嗬嗬,如同在睡夢中安然逝去,土遁也省得挖坑下葬。
萊月昂似乎很忙,正在籌備材料以便一舉展示數值的力量,恰好在土裡也是兩眼一抹黑啥信息也沒有,何況沒有說官話和廢話功底的人沒新事就找不到談資,不打擾他人也是種美德。
發呆的南辰琉回想起番劇和rpg人物的漫長台詞流程,總是能出奇不意地找到散文般的展開點,不知道萊月昂有沒有這個技能,可能給他起了個這種名字的院長大人略知一二吧……如此一想這名字還挺貼切的,他的腦回路沒歪到顯得擬人還堪比計算機,作為代價也真的少了個腿部行走能力,也是同樣的樂於助人帶著為彆人操心的主角光環,不過有科院資質的人都是預備役虛無,等失去目標了就隻會討厭麻煩和漠視生命了,距離暴君隻有取得力量的一步之遙。
“萬惡的……主義……環境就是……帶壞的……”耳邊傳來的輕微的玩笑口氣的罵聲,驚起了南辰琉發散的思維,他猶豫了片刻後向聲音的方向移了幾步,隨即還是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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