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關山邊草青,一星燈火映雲秋。
斜陽影裡人家渺,雛菊暮時籬畔瘦。
雁陣南歸夕陽下,舉目風月惹離愁。
白露一滴秋葉落,黃昏一簾夢中憂。
白子軒與林墨黯然惜彆,於雲陽穀揚鞭疾馳,歸心似箭,欲速返落雲城,以要事稟於父白震天。子軒跨白馬,馬背馱行囊、寶劍,身著白色勁裝,外披白色披風,英姿颯爽,左右有四隨從護之。
一路關山迢遞,秋色如畫。但見峰巒疊嶂,雲霧繚繞,仿若仙袂飄拂;楓葉如火,漫山遍野,恰似丹雲飄落。秋水潺潺,波光瀲灩,映照著天際晚霞,美不勝收。然此等美景,卻勾起子軒悲愴之情。子軒遂即興賦詩《傷秋》,歎曰:“山河依舊,卻物是人非。夜影忠肝義膽,武藝超群,雖僅數麵之緣,卻令人難以忘懷。林墨新科榜眼,本應前途無量,卻於婚禮之上突遭刺殺,被迫攜妻逃亡歸隱。吾親培之兩隊哨騎兵,三十餘精銳,未亡於番國戰場,卻折於追擊通緝夜影與林墨之手,實乃痛惜。尤那兩名隊長,乃經城主白震天精心調教,傳授武功。”
一旁親兵問道:“公子,此哨騎兵當真如此厲害?竟讓公子如此痛心。”
子軒微微頷首,曰:“那是自然。哨騎兵者,乃標準之輕騎兵兵種也。具極強之機動性與快速反應之力。常自軍中精銳騎兵中臨時選拔而出,騎術精湛,諸般戰鬥技能嫻熟。無論馬上馬下、騎射步射,還是長短兵器刺擊、白刃肉搏,皆不在話下,堪稱精兵勁卒。”
親兵又問:“那彼等在戰場之上,皆執行何種任務乎?”
子軒徐緩緩言道:“軍行之時,哨騎之責,警前方與側翼。常遣於前及兩翼,距軍而偵。若地開闊,可出五六十裡乃至百裡。且隔裡遣一隊,傳敵情,使軍有備。敵我對峙,活躍陣前,察敵動向。敵有異動,接力傳訊於主將。野戰,哨騎遮斷戰場,察敵陣、阻敵偵,獵殺逐敵哨騎,達‘我能偵汝,汝不得觀我’之境。”
親兵感慨曰:“原來哨騎身負如此多重要之務,那對彼等之求必甚高乎?”
白子軒頷首道:“然也。哨騎須具良善之身體素質,含較強之耐力、力量與敏捷性,因彼等需久乘戰馬,行各種高強度之務。此外,亦需有一定之文化素養,能書、能畫、能算數,以便準確記錄並傳遞所偵之情報信息。”
親兵聞之,不禁對哨騎肅然起敬。子軒則眺望遠方,心中思緒萬千,不知此次歸落雲城,何以向父白震天稟報交差。
白子軒麵容儘顯疲憊之態,然其眸中卻透露出堅毅與急切之色。彼不斷催策胯下白馬,唯盼速歸落雲城。一路之上,風餐露宿,日夜兼程,隻為早日得見其父,以稟要事。
終,白子軒一行抵落雲城之門。望那熟悉之城牆與城門,一股親切感自心中油然而生。彼揚鞭策馬,穿過城門,朝城主府疾馳而去。街道之人見白子軒,紛紛向其問好,眼中滿是敬佩與豔羨之情。
落雲城者,雄偉壯觀之池也,屹立於大楚遼闊疆土之上。其城處抗番國之前沿,平昔之時,雙方邊民貿易頻繁,商賈往來穿梭,農、商、工皆頗為發達,經濟日益昌盛。
落雲城主白震天,乃威名赫赫、睿智果敢之豪傑。其名傳四方,江湖豪傑、大楚朝堂權貴,皆敬之。而敵國之番將,對其既畏且恨。在其庇佑之下,落雲城繁榮興旺,百姓安居而樂業。街道熙攘,商鋪林立,眾人臉上皆綻幸福之笑靨。
白震天不但具卓越之領導才能,亦精通兵法戰略。率城中之軍,屢禦外敵之侵,保落雲城之安。雖與落雲縣令葛雲霄向來政見不合,然亦絕不乾涉落雲縣之政務。此外,其設軍訓所,致力於培養軍事人才,為落雲城軍備之發展奠定堅實之基。
白子軒至城主府,無暇整飭略顯淩亂之衣衫,徑趨白震天之書房。白震天,身材偉岸,麵容堅毅,雙眸深邃,透威嚴與睿智之光。身著華美長袍,腰間係寶石腰帶,儘顯城主之尊貴威嚴。書房之中,白震天坐於書桌前,手捧古籍,神情專注。雖已屆中年,然身姿挺拔,眼神威嚴睿智。書房寬敞明亮,書架滿列古籍。書桌前一盆盛開之蘭花,清香陣陣。
“父親!”白子軒入書房,恭敬行禮。其聲充滿敬意與急切。
白震天放下手中古籍,視其子,微微頷首道:“軒兒,情況如何?”其聲沉穩有力,透威嚴。
白子軒深吸一氣,平心靜氣,而後緩緩而言:“父親,孩兒自雲陽穀歸來,有二大事欲稟父親。”其眼神透嚴肅與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