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半夜,過一巨石,僧惡坐下,從身上掏出一竹筒水,打開竹節,倒出一竹節水,遞給朱雀,曰:“趕半夜路,口渴難耐,喝口水休息片刻吧?”
朱雀搖頭,不接。僧惡見狀,其自喝下,連喝數節,呼曰:“痛快!”又把竹筒遞給朱雀,曰:“汝自來吧。”
朱雀狐疑視僧惡一眼,心想:“此惡僧,打何鬼主意,吾毒醫雙修,怕汝不成?”眼見確實口渴難耐,遂小心接過竹筒,後退幾步,傾出竹筒,讓水斜泄而下,飛快接飲幾口,將竹筒扔還僧惡。
僧惡凝視朱雀之身影,心湖微瀾乍起。多日以來,朱雀之聰慧與神秘,甚為撩人。其獨特氣質,於這血腥爭鬥之江湖,恰似一朵盛開幽蘭。僧惡憶及往昔與朱雀之諸般交集,其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如在其心中播下欲望之籽。方才聞知朱雀身懷厲害毒藥,卻又對其遞來之水毫無防備而飲下,此般情境,令僧惡心中邪念愈盛。彼始覺,朱雀恐非如表麵那般難以親近,許在這無人之密林,可遂長久以來之欲望。
僧惡眼見朱雀喝下竹筒之水,神秘一笑,坐於巨石上,看著朱雀溫和一笑,曰:“雀首,吾在門裡這麼多年,亦一直沒機會看到汝之真容,心中好奇。聽門眾言,汝是極醜女子,吾獨不信。今夜此中無人,能否讓吾一睹真顏?”
朱雀怒曰:“吾之美醜,與汝何乾?”僧惡邪魅一笑,曰:“近日吾修習本門神功,欲求突破,然此功需男女雙修,久缺機緣。汝可否助吾一臂之力?吾亦可傳此功法於汝,保汝功力大增。”朱雀叱曰:“斷了此念。”
僧惡麵上露出淫邪之笑,步步向朱雀逼近。朱雀心中陡生懼意,未曾想僧惡竟如此大膽。其腦海中諸般應對之策飛速閃過,卻又一一被否。朱雀深知此刻身處險境,孤立無援。其心跳如擂鼓,竭力使己鎮定,然身體卻不由自主微微顫抖。朱雀怒目而視僧惡,欲以眼神震懾之,然僧惡絲毫不為所動。心中暗忖:“此惡僧,竟這般無恥,吾斷不能讓其得逞。”
朱雀雖心有懼意,然仍強作鎮定,叱曰:“二護法,切不可忘己之身份。若敢對吾無禮,門主與大護法必不輕饒汝!”
僧惡嘿嘿一笑,曰:“小美人,門主與大護法安能知此處之事?且汝今無幽夢無痕散,料想亦奈何吾不得。乖乖從吾,好處必不少。”言訖,遂伸手欲擒朱雀。
朱雀身形一閃,向後退避,同時揚起手中藥鋤,切齒曰:“汝這惡僧,休得放肆!吾即便拚卻此命,亦不會讓汝得逞!”
僧惡見狀,臉色一沉,冷哼曰:“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吾不客氣!”言罷,身形如電,朝朱雀撲去。
朱雀奮力抵禦,二人惡鬥數十回合。本其功力與僧惡相若,然隨真氣運轉,忽覺渾身熾熱,眼見一口真氣愈發提之不上。勉強又支撐數合,便為僧惡所製,藥鋤亦墜於地。
朱雀怒叱:“汝究竟予吾下了何藥?”
僧惡點朱雀麻穴,旋即將其抱起,橫置於巨石之上,哂笑曰:“此乃僧爺獨門秘製之癡情丸。一旦服下,若無解藥,便會春情萌動。一個時辰之內,若無與男子親合,必將筋脈寸斷而亡。若有男子相親,則此生對此男子忠貞不渝。”言罷,一把扯下朱雀采藥人之麵具。
月色之下,朱雀那絕美之肌膚與麵龐展露於僧惡眼前。
僧惡喜不自勝,仰天大笑曰:“世人皆傳朱雀乃醜女,唯我不信。今日一見,果真是蒼天有眼呐!”
朱雀悲憤交加,清淚盈眶,奮力掙紮,奈何穴道被點,渾身無力,又羞又氣。低聲哀求道:“二護法,求汝饒了吾吧。”
僧惡淫笑曰:“小美人,吾垂涎於汝,非一日兩日矣。此情此景,風月可鑒。汝若從了吾,亦可傳汝神功。屆時,汝功力大增,豈不是美事一樁?”言訖,撲向朱雀,欲行不軌,眼見即將得逞。
朱雀心內絕望滿盈,未嘗思及己竟陷此絕境。其素為堅強獨立之女子,其投身玄陰門雖有難言苦衷,但憑毒醫雙修之藝,已於玄陰門中立穩腳跟。然此刻,卻深感無助至極。遂反思過往,莫非太過自負,以致疏忽身旁之險。心中悔恨交織,同時亦騰起一股強烈之求生欲念。斷不可就此屈從於僧惡,務必設法脫逃。
朱雀怒極,竭儘全身之力,咬破口中一粒藥丸,一口清水噴向僧惡之麵龐。僧惡嗅得一臉清香,得意笑道:“小美人,未料汝之口水亦是這般香甜。”其恬不知恥,當著朱雀之麵,以手抹一把臉上口水,複特意將指頭塞入嘴裡吸吮一番。而後,便欲動手撕扯朱雀之衣裳。
林風潛於暗處,僧惡之態儘入其目,心中對玄陰門之齷齪行徑愈增鄙夷。其心忖之:此玄陰門行事陰毒至極,實乃江湖之禍端。那玄陰丸不知荼毒幾多無辜之人,使其淪為門中高層爭權奪利之器具,誠為可悲可歎。彼等被製之人,原亦應有己之生活、己之夢想,然無端被卷入此醜惡之旋流,失卻自我,任人驅遣。其命運之淒慘,令人痛心疾首。
複觀那女子,柔弱而無助,然又堅毅不屈。臨惡僧之逼迫,雖滿臉驚懼,卻未嘗屈服。林風心中頓起強烈之護佑之意,斷不可眼睜睜視此女子落於惡僧之手,遭逢更多之苦難。遂暗自發誓,今日無論如何亦要救下此女子,絕不可令惡僧得逞。即便為此而與整個玄陰門為敵,亦在所不惜。蓋因此舉非僅為拯救一無辜之人,更是為維護江湖之正義,令此邪惡之玄陰門知曉,世間尚有公理存焉,不容其肆意妄為。
值僧惡欲行不軌之際,忽一道黑影閃過,旋即僧惡覺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被狠狠甩出。原是林風實不忍視,遂出手焉。
僧惡穩住身形,望向林風,怒喝曰:“汝乃何人?竟敢壞吾好事!”
林風冷冷一笑,曰:“哼,吾乃不忍見汝惡行之人。玄陰門本就邪祟,汝身為二護法,更是齷齪至極。今日吾必好好教訓汝一番。”
僧惡聞之,氣得哇哇大叫,施展禪杖,朝林風攻去。林風亦不示弱,運全身功力以應之。一時之間,兩人鬥得難解難分。
那朱雀臥於巨石之上,見一黑衣蒙麵人為己出頭,心中既感激又擔憂。不知黑衣蒙麵者何人,然從其身影隱約覺其乃南洋小酒館中,惡鬥白虎、青龍與玄武之人。深知僧惡厲害,恐黑衣蒙麵人非其敵手。隻是身上熾熱難當,身軀愈覺無力,眼神越發迷離。
於此,林風與僧惡之戰愈烈。林風身形矯健,如遊龍穿梭,手中寶劍揮舞,劍勢淩厲,每一招皆帶一股浩然正氣。僧惡則揮舞禪杖,杖影重重,帶一股陰寒之氣,似欲將林風吞噬。兩人你來我往,招式變幻莫測,緊張之感彌漫於整個密林。
鬥數十合,僧惡覺真氣運行愈難,狐疑自問曰:“難道朱雀適才口水中含幽夢無痕散乎?”思及此,不敢大意,深知幽夢無痕散之厲害。若真是此毒,再鬥下去,必輸無疑。念及此處,奮力施展禪杖蕩開林風寶劍,後退數步,騰空而起,三兩個縱身,逸出密林,遠遁而去,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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