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礦山的我們幾個人,要吃沒吃,要穿沒穿,最後是彆的礦上的人實在看不下去,給了我們幾袋餅子,我們靠著那幾袋子餅子,愣是從無人區走了出來,整整走了六百多公裡。
當時從礦山出發時,我們總共九個人,走出來時隻剩下了四個人,那其餘的五個人中,一個人被凍死了,一個人被流沙吃了,三個人是中邪死了,那中邪的情況也跟我那上吊自殺的兄弟一模一樣。
(說句題外話,據作者我了解,那幾袋子餅子根本就不是彆人給的,是張銀山幾人搶的,有興趣的朋友可以了解一下當年在西北無人區挖金子的故事,那可是真正的血雨腥風,不好意思,又扯遠了)
我們回家一年後,我們走出來的四個人中的一個人突然也中邪了,症狀還是跟以前那幾個人一模一樣,我是帶著他找遍了這邊的各種陰陽先生,那幫貨嘴上說的天花亂墜,但真正給我兄弟治療起來時全部抓瞎,一幫人愣是沒有人能治好,後來我和我那兄弟在回家的班車上碰上了個老人,那老人一眼就瞧出了我兄弟身上的問題,後來那老人將我兄弟帶走了,一個月後我那兄弟回來時,身上的毛病完全解決了,這麼多年,再也沒有犯過病。我說這個故事的原因是想告訴你,這種中邪的問題是輕易治不好的,唉,想起這個就發愁。”
張萬森聽完,眼睛裡閃過一絲迷茫,隨即眼神又轉為正常,笑著說道:“爸,這有啥好愁的,你先把我身上的繩子解了,我天亮了我就去找治好你朋友的那老人,讓他也給我治治,那老人你知道在哪嗎?”
張陰山抽了一口煙後說道:“我愁的就是這事,那老人在你五歲時就去世了,聽說這老人一生也沒收過徒弟,唉。”
張萬森說道:“你也彆發愁,說不定我隻是大腦偶爾短路了,壓根就沒有中邪,再說我的症狀跟你的朋友不一樣,我即不唱歌也不哭,我這種情況說不定是得了精神病,那些精神病的人不也發病後見人就打嘛,你趕緊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吧,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要去睡覺了。”
張金生說道:“唉,閉上你的嘴吧,中邪和精神病有什麼區彆嗎,你老大不小了,媳婦還沒娶,就這樣得了精神病,我老張家的香火豈不是就這樣斷了,這讓我百年後如何下去見你的爺爺奶奶和你的母親,唉!”
張萬森使勁挪動了一下身體後說道:“我今晚就犯了這麼一次病,說不定以後就不會犯了,牛不是偶爾也有失心瘋的嘛,我覺得偶爾一兩次不是大問題,隻要以後不犯病就行,你快把我身上的繩子解了吧,這繩子勒得我胳膊和腿都麻了。”
張銀山說道:“但願就像你所說的一樣吧,希望以後永遠不會犯了,但這就是個定時炸彈啊,說不定以後再犯了咋辦,我手底下還有點功夫,但要遇上沒功夫的人,豈不是被你殺了啊。”
張萬森說道:“你就彆悲觀了,你這人一直就有點悲觀的毛病,你要將事情往好的方向想,不要動不動就想最壞的結果,天亮後我就去醫院檢查一下我的腦子,看是不是我得了精神病,如果我的腦子正常的話,晚上找幾個陰陽先生好好給我瞧瞧,實在不行以後睡覺時你把我綁住,行了吧。你快把我身上的繩子解了,我的胳膊和腿都勒得都沒有知覺了。”說話之際,他不斷掙紮著身體。
張銀山說道:“你說的對,天亮後你就去醫院好好檢查一番,但現在你就忍一忍吧,我是不敢把你解開,繩子一解開,你要是再發一次瘋,我這老胳膊老腿可招架不住,你就忍一忍吧,再過兩個多小時天就亮了,天亮了我再解開。”
張萬森哭喪著臉說道:“我就求求你,你趕緊給我解開吧,我太難受了,我不會再犯病了,你要是再不解開,我就快死了。”說著身體使勁掙紮,還不時伸長脖子想著用牙咬繩子。
張銀山瞧了一眼張萬森後,說道:“你就忍忍,我先去睡了。”說著轉身走了。
張萬森臉上一陣猙獰。
走到屋子裡得張銀山看著綁在柱子上,正在掙紮的張萬森,嘴裡喃喃說道:“畜生,你當老子看不出來你還在我娃身上嗎?伶牙利嘴的短毛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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