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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現在我寫一寫陽明證,在《傷寒論》中,陽明證的總概述就是四個字“胃家實也”,這裡的“胃家”不光是生理方麵的胃,而是包括胃在內的所有腸胃係統的統稱,“胃家實也”意思是腸胃係統中有積實,這積實來源於三種,第一種是前醫之過,在彆的病證中,誤治或者汗、吐、下太過,使得腸胃津液不夠,造成了內實;第二種是太陽證或者少陽證沒治好,傳到了陽明方麵;第三種是脾陰不足,使脾為胃行津液的功能受到製約,造成內實,這在中醫上有個獨有的名詞,叫“脾約”。
在診斷陽明證時,依據是《傷寒論》中“身熱,汗自出,不惡寒,反惡熱”和“陽明脈大”這兩句話。
這第一句是外證,指陽明證的表現是身體發熱,出汗很多,怕熱不怕冷。
太陽中風證是發熱、汗出、惡風。陽明證是身熱、汗出、不惡寒反惡熱,這點是有區彆的。
這第二句話是脈證,陽明證的主脈象就是脈比較大,搏起有力,在《傷寒論》中關於陽明證的脈象,有些條幅中說成脈浮,這裡的脈浮和太陽證的脈浮不一樣,太陽證的脈浮是脈在表麵,如木頭漂在水上一樣,輕按即得,重按無力或少力,而陽明證的脈浮則是為大浮脈,輕按即得,重按有力。
所以說,在臨床診治中,將陽明證誤診為太陽中風證是因為對太陽中風證和陽明證的外證和脈證不熟導致,太陽中風證是脈浮緩、發熱、汗出、惡風;陽明證是脈浮大,身熱、汗出、不惡寒而惡熱。我曾見過好幾位醫生將陽明證誤診為太陽中風證,誤用桂枝湯,將小承氣湯證治成了大承氣湯證,這實在是不應該。
說完了陽明證的總綱,再說一說陽明證的具體分類,我認為陽明證可以分為四類,第一類是陽明經熱證,第二類是陽明腑實證,第三類是陽明發黃證,第四類是陽明胃寒證。
第一類陽明經熱證中,主要有三個處方,分彆是上焦有熱的梔子豆豉湯;中焦有熱的白虎加人參湯;下焦有熱的豬苓湯。
第二類陽明腑實證中,主要有四個處方,分彆是腑有熱的調胃承氣湯;腑有實的小承氣湯;腑既有熱又有實的大承氣湯和“脾約”的麻子仁丸。
第三類陽明發黃證中,主要有三個處方,分彆是清熱利濕退黃的茵陳篙湯;護中清熱利濕退黃的梔子柏皮湯;去表邪兼清熱利濕退黃的麻黃連軺赤小豆湯。
第四類陽明胃寒證中,隻有一個處方,就是吳茱萸湯。
由於篇幅的關係,也避免學術類東西寫多了,恐惹讀者厭煩,所以在這裡我暫時不詳細寫這四類證共涉及的十一個處方,在後文書治療篇幅中,我在詳細寫這些處方。
我在這寫一寫糖尿病和單味大黃,糖尿病在中醫上叫消渴病,脈象是數脈為主,在我小時候,我家鄉的人對糖尿病這名詞還不是這麼人儘皆知,當時都是將這類病叫消渴,這消渴病主要有三類,第一類是上消---渴證,就是人非常渴,不管喝多少水都不解渴,有句形象的話這麼說“渴飲白杯不解渴”;第二類是中消---餓證,就是人很餓,不管吃多少東西,都覺得餓,也有句形象的話這麼解釋,是“饑吃百碗不解饑”;第三類是下消---腎虛證。
第一類上消---渴證,其實就是肺熱津傷所致,用白虎加人參湯做加減治療,用石膏去肺熱,用知母、粳米、人參補肺之津液,用甘草補中益氣。關於此處用的人參,下段中我再解釋。
第二類中消---餓證,是胃熾熱所致,我師父是以白虎加人參湯加大黃這方劑做加減治療,其中用石膏、大黃降胃熱,用粳米、知母、人參補津液,用甘草補中益氣,當然,我師父用的人參不是現在用的東北參,用的是黨參或者是西洋參。
其實在傷寒論中的人參,大概率都不是東北參,因為張仲景時代,東北地區不屬於漢朝,同時戰亂頻發,東北參在那個時代是“進口貨”,對於平民百姓可能是奢侈品,再一個,東北參補元氣的力強,補津液的效果遠不如黨參和西洋參,在消渴證中用人參會增燥。其實,現在也可以用東北參,畢竟市麵上的那些個人參功效遠不如野山參那麼強。
再說說大黃,在白虎加人參湯加大黃這方劑中,大黃不是後放的,大黃是跟彆的藥同時煎煮。大黃後放是取其泄下之力強,同時煎煮隻是為了取其性寒清熱瀉火之故。
第三類下消---腎虛證。是腎虛精虧所致,主要用桂附八味丸做加減,這裡麵值得注意的是,此證用生地黃,不用熟地黃,生地黃具有清熱涼血、養陰生津的功效,關於熟地黃,我不做多的解釋,因為我要做多的解釋,絕對會傷及部分人的利益,讀者們中如果有中醫執業醫師,我希望你在補腎時將熟地黃改為生地黃,或許你會有不一樣的體會。
我在這裡說生地黃時,有些人會說生地黃性寒,吃了會拉肚子,我想說的是拉肚子總好過吃了你的藥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有,同時在桂附八味丸中,生地黃性寒,但桂枝和附子是性熱的藥啊,寒熱互補嘛。
說到這裡,我已經說的很直白了,再說下去,真要損害部分人的利益了,現在的中醫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健脾祛濕和補腎,健脾祛濕我在前文中講了,補腎方麵我在前文中提了,現在再提了一筆,我想大概率我也寫完了,此篇與其說是在寫陽明證,倒不如說寫糖尿病比較貼切。
原理就是這樣,至於用藥,各派中醫師略有不同,但無外乎就是那麼幾種藥,翻看各名家用藥,都是萬變不離其宗罷了。
我寫的這部分或許對部分中醫愛好者來說是比較難以理解,因為我沒有詳細寫處方和劑量,我想說的是處方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萬能的處方,因為人跟人不一樣,汝之良藥為彼之毒藥,中醫是一人一方的醫學,切不可將彆人的處方照抄過來使用。
如果自學中醫,我覺得還是得從理、法、藥、方這個順序學起,“理”就是病理,這方麵《黃帝內經》和《難經》是首要研讀的書。
“法”就是治法治則,這包括六經辯證、八綱辨證和五行傳變,這方麵應該多研究《傷寒論》中的六經辨證,因為六經辨證是根本,即簡單又實用,後世大部分醫學書籍搞得很玄很複雜,甚至有些後世醫家為了顯示自己有很多學問,將易學和玄學方麵的名詞搬至中醫書籍中,這更加讓讀者迷惑,讓讀者學起來更加吃力,讀多了隻會把人搞得雲裡霧裡,正所謂聖人已刪繁就簡,後腐儒們卻硬要添上,真是窮酸腐儒,八股餘孽。
“藥”就是藥學,這方麵《神農本草經》是首要研讀的書,因為《傷寒》和《金匱》中用的藥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來源於《神農本草經》中。
“方”就是方劑,這方麵《傷寒》和《金匱》也是首要研讀的書,隻有搞懂了仲景先師的用藥思維和理念,才算是有了經方思維。
至於有些讀者說看不懂這些書籍,我想說的是現在網絡這麼發達,講這類書籍的視頻很多,其中不乏有幾位值得讓人尊敬的名家大師,這幾位名家大師確確實實是手裡有真本事,對疾病有硬手段的,多多看他們的視頻,總是有收獲的。
好了,就此打住,我們故事繼續。
等我們三人回到博和的彆墅時,門口停了二十輛一模一樣的奔馳車,隻是車牌不一樣,一看這些車,就知道是娶親的車隊,因為每輛車都裝扮了。
我暗自思考著,等明天早晨去娶親時,我一定要開最前麵的那輛車,絕對帥,絕對酷。
進門後,我看見客廳裡坐滿了人,找了一圈,沒找見師父,跟馬玉軍打聽了一下,得知師父在三樓的一間臥室裡。
我帶著鋼彈(大個子)上了三樓,進門後看見師父和一個年齡在七十歲左右,一身儒雅之氣的老者坐在一起喝茶。
師父見我,介紹道:“博文,這是你的劉爺爺,趕緊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