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點了點頭。
我再次接過小孩,使出渾身解數開始了望診,這小孩麵紅、鼻息重,身熱、無汗、手心也無汗,切脈時,由於小孩的寸關尺太短,脈太小了,沒號出個所以然。
我抬頭對女的說道:“這小孩你放我這裡,你留個電話號碼,我治好了給你打電話。”
女的問道:“要多久?”
我說道:“最遲明天中午。”
女人說道:“行,讓你費心了,張大夫。”她將“張大夫”這三個字說的很重。
宇哥從身後說道:“規矩我們懂,你沒必要威脅老子們,再說,老子們真要不講規矩你們又能拿老子們咋的,憨批,賤人。”
女人笑著對宇哥說道:“張大夫你這話說的,我們咋敢威脅你們啊,我們還得指望你們給我們救命呢,好了,孩子我就放這裡了。”說完,她走到桌子前,在一張處方箋上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隨即,對宇哥和我微笑著點了點頭,離開了診所。
待女人走後,我將孩子遞給宇哥,坐在桌子前開始寫處方,我第一個想到的處方是麻黃湯,因為師父曾經給程一開過這處方,當時程一的症狀中也是有點鼻息重,師父說是受寒導致的鼻息重。
我在處方箋上寫道“麻黃、桂枝、杏仁、炙甘草、石膏、粳米。”
這處方是麻黃湯和白虎湯的合方,用麻黃宣肺、桂枝發汗、杏仁潤肺去痰、石膏降熱、粳米生津降熱,炙甘草補中。由於這小孩太小了,我用的劑量都很小。
我反複看了十幾遍這處方,覺得沒有問題後開始抓藥、煎藥。
藥煎煮好,等待涼下來後,我讓宇哥抱著小孩,我給這小孩喂藥。
我在煎煮藥時想到了可能喂藥時小孩會哭鬨,所以我是做足了準備,但當給這小孩喂藥時,發現他一點都不哭不鬨,這讓我對這小孩愈發的喜愛。
待喂完藥後,我將小孩抱回我的房間,放在床上,蓋了被子後,我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
這小孩眉頭緊蹙,我感覺他仿佛知道自己被人販子抓了,我對他的遭遇很是同情和無力,也對他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過了大概三四十分鐘,小孩臉上的紅色漸漸退了下去,我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身體,發現他慢慢退燒了,這讓我鬆了一口氣。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小孩突然開始哭起來,我忙抱起他哄了起來。
不管我怎麼哄他,他依舊是哭,我解開他身上的小被子和衣服,瞧了一眼,沒有大小便,同時我也觀察到這小孩是個男娃。
我意識到他可能是餓了,於是我跑到診所,將孩子交給宇哥後向胡同外跑去,我要去商場給這小孩買奶粉去。
我在商場一家母嬰店買了一罐奶粉,一個奶瓶後匆匆跑了回來。
對於給小孩喂奶,我可是受過“專業”培訓的,一點挑戰都沒有。
當我衝好奶粉喂給小孩時,發現這小孩估計已經餓瘋了,使勁在吃奶。
我看著這一幕,對那女人的恨意愈發的加深,我特想弄死那女的,但聽了宇哥的那些話後,我覺得弄死那女的的後果太嚴重了,不知咋的,我突然有了種深深的無力感,是那種眼睜睜看著彆人害人而無能為力的無力感。
說句實話,雖然我認為張哥、馬叔都不是好人,但我不討厭他們,因為此時的張哥我雖然不了解,但曾經作為黑醫的他我是了解的,他永遠秉承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規矩,從不乾拿錢治不好病的情況,比一些白醫好多了。
再說馬叔,通過現在的了解,我基本上算是了解了他的生財之道,但我不知咋的,還是不討厭他,因為如果我的童年跟馬叔一樣,或許我還不如他,再一個,我覺得馬叔雖然騙了很多人,但他的確解決了那些人的問題(當時我還不了解他在搞風水殺豬盤),再說到盜墓,盜墓是極其複雜的,我說的不是技術的複雜,而是人性方麵的複雜,因為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曾幻想過有天從地裡挖出很多寶藏,借這些寶藏讓自己的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試問一下,如果小說前的你突然知道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有個古墓,而且裡麵有價值連城的古董,得到那些古董,你就實現了財富自由,那麼你會怎麼辦,你是會報告相關部門還是在一個月黑風高夜去盜挖?
好了,話題扯遠了。
我非常討厭這個人販子女人,此時的我是單純的討厭這女人,後來,我看了一些事和聽了一些事後,我對所有人販子開始討厭乃至憎惡最後到恨之入骨,至於我為什麼有這樣的轉變,在後文書中我會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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