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說道;“不是,那些人是渝市老哥會的人乾的?”
我的大腦有點轉不過彎來,莫非渝市老哥會的人跟日本人有勾結?
我將我心中的疑惑告訴了張哥。
張哥說道:“你不要亂說,渝市的老哥會人員雖說跟我們分家了,但畢竟同根同族,而且都是有血性的中國人,不可能跟日本人有勾結的。”
我問道:“那為什麼白天是道上的人受傷,晚上小鬼子就打上門來了?”
張哥說道:“這是兩件事,我一件一件給你說。那冷正堂完蛋之後,我們老哥會內部也發生了分裂,分裂為川蜀老哥會和渝市老哥會,過年前我們川蜀老哥會和渝市老哥會就一直有小的衝突,後來我們兩方頭腦都覺得這天天打打殺殺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畢竟都是同根同族,而且出來混還是以求財為主,於是在年三十晚上我們跟渝市老哥會的頭腦們通了個電話,雙方一致同意先安安靜靜過年,大年初四早晨我們雙方來個友好會談,爭取兩方還是還是像以前一樣統一起來。
所以昨天白天來你診所的那些人都是在會談時發生小摩擦後搞的,畢竟都是江湖人,火氣比較大,雙方見麵有點小摩擦是很正常的,但這種小摩擦基本上都不會下死手,所以我才讓你去初四坐診,那些小問題足夠你應付和實習了。
昨天我們的會談很順利,就在快要結束後,我接到了博舟的電話,他說他們偶然間破壞了一群小鬼子的陰謀,並將小鬼子的頭目給逮了,小鬼子們正一路追殺他們,他們兩方人馬都已經進入了川蜀地界,需要我們幫忙把日本人攔住。
當時我將這事告訴了會談的雙方,雙方三言兩語就商定我們兩方人馬全部出動,乾掉這些小鬼子,畢竟我們每個川渝人都流淌著當年川軍的血液,我們內部的友誼賽可打可不打,但這場涉及民族仇恨的淘汰賽必須要打。
那群小鬼子人數不多,就四十來人,雖說其中有高手,但也不值一提的,壞就壞在這些小鬼子們一入川蜀就化整為零,以小組為單位,從各個地方追殺博舟們,這讓我們的人直接抓瞎,這麼大的川蜀找到並攔截住這四十多個小鬼子,難度可想而知。
我們雖說找不到小鬼子,但能找到博舟和前宇他們啊,於是我們就搞了一個“圍點打援”的戰術,我們分散在博舟和前宇們的周圍,小鬼子追殺的人員來多少我們就逮多少,我們前前後後逮了他們所有的人。
就在我們所有人都放鬆警惕時,博舟們逮回來的那個小鬼子頭目突然暴起,竟然在我們眾目睽睽之下乾掉了一個渝市老哥會的重要頭目人員,這讓渝市老哥會的成員們憤怒至極,衝上來要撕了這小鬼子。
但博舟和前宇不願意,說是這小鬼子不能死,留著有大用,最後渝市老哥會人員砍了那小鬼子十幾刀,隻剩一口氣後留給了博舟和前宇,算是給足了我們麵子。
隨後博舟和前宇將那小鬼子拉去診所救治,我們雙方也就撤了,但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兩組小鬼子成員,就是昨晚你們遇上的那九個人,好在博舟發現的及時,同時吳軍和你比較給力,硬生生愣是拖住那九個小鬼子。”
我沉默了,這他媽是真的假的,電影都不帶這樣演的。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後問道:“張哥,那吳軍哥哥咋樣了?”
張哥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你吳軍哥哥雖說保住了一條命,但後半輩子徹底離不開輪椅了。”
我眼皮抽搐了一下,心開始滴血,咋會是這樣啊,為啥會這樣,操,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這個拖油瓶,吳軍絕對不會變成這樣。
我和張哥一直沉默著,過了許久,張哥說道:“你也彆太傷心了,出來混的,這種結局是注定的。”
我心裡五味雜陳,拿出身上的兩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說道:“張哥,這兩張卡裡麵是我所有的錢,你給吳軍哥哥吧,也把我的酒吧給他吧,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我這個拖油瓶,他絕對不會變成這樣。”
張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吳軍的後半生你不需要管,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我給你保證,他雖然後半生離不開輪椅,但生活絕對有滋有味。”
我還要堅持,張哥說道:“不要再說了,吳軍的事是我們集團的內部的事,我們集團的事等你再成熟一點了插手,現在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說完,將我的卡拿起來裝進了我的兜裡。
張哥說道:“亮子,昨晚讓你身陷險境是我這個當哥的錯,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我說道:“沒事,張哥,我是個男人,不能永遠活在你們的羽翼之下,小鳥終歸有一天會離開巢穴獨自去飛翔的。”
張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
我倆靜靜的喝茶,當一壺茶喝的沒了味道後,張哥起身說道;“好了,我要走了,去處理那些日本人的事去了,你如果想出去,給安明打電話,他以後就是你的司機。”
張哥走後,我又沏了一壺茶,喝了一口,發現很苦,不知道是我茶葉放多了,還是這茶本來就很苦。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不知咋的,我突然有種孤獨感,我拿出手機給安明打了個電話,我現在就想找個人聊天。
不到十分鐘,安明走了進來,我給他倒了一杯茶。
安明接過茶說道:“亮子,你要出去嗎?”
我說道:“安明哥哥,我不出去,我現在就想找個人聊天。”
安明笑了一下,說道:“你小子想找人聊天就找個妹子聊啊,你找我這個大老爺們乾啥?”
安明這一句話仿佛撫去了我心頭的陰霾,我笑了一下,說道:“跟妹子聊天我會不由自主的吹牛,我還是找老爺們聊天吧,能漲見識。”
安明笑了起來,坐在了我旁邊的凳子上。
我問道:“安明哥哥,你知道吳軍哥哥嗎?”
安明說道:“知道啊,我和他是同學兼戰友兼好兄弟。”
我說道:“吳軍哥哥殘疾了,你知道嗎?”
安明說道:“知道啊,昨天半夜我就知道了。”
我說道:“唉!都是我的錯,是我拖累了他。”
安明說道:“亮子,不怪你,路是我們自己選的,選這條路時我們已經知道會有這種結局的,這個結果對於吳軍來說未必是壞事。”
我說道:“哥,吳軍哥哥都殘疾了,你咋能說不是壞事啊?”
安明說道:“殘疾咋了,雖說以後天天坐輪椅,但也天天吃香喝辣的啊,我安明最後要是這個結局,我能在半夜笑醒。”
我說道:“哥,你是不是腦子有水啊,咋盼著自己殘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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