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病人有咳嗽嗓子疼的症狀,我會加杏仁、連翹、麥冬等藥,杏仁止咳、麥冬潤肺,連翹清上焦之熱。
對於脈浮緩、出汗的病人,我會用葛根加桂枝湯治療,這方子跟葛根湯的區彆就是有無麻黃。無汗用麻黃、有汗就不用麻黃。
至於咳嗽、嗓子疼等證,不管用哪個處方做加減,我都是會加點杏仁、連翹、麥冬、二花等。
對於脈沉的病人,我會用桂枝加附子湯或者四逆湯做加減,因為脈沉的病人,不管症狀多像太陽證,歸根還是在少陰上,太陽證出現脈沉,這叫少陰傷寒,手腳不冰涼就用桂枝加附子湯做加減治療,手腳冰涼或下利清穀就用四逆湯做加減治療。
好了,扯了那麼一大圈,我現在講那個病人的病有多奇怪。
那天早晨診所來的病人很多,我忙的焦頭爛額時,診所進來了一對中年夫妻,這兩人看穿著打扮是比較富裕的人,輪到他倆治病時,得知男人是陪自己老婆來的,他老婆從年三十那天開始,得了個怪病,就是吃飯時每餐必須要擺三個菜,如果多於三個菜或者少於三個菜,這女的就會不受控製的立馬發火,掀桌子砸椅子之類的,但除了吃飯這件事之外,其餘一切都很正常。這讓一家人苦不堪言,畢竟過年時,走親訪友誰家都會擺一桌子菜。
起初家裡人都認為這女的無理取鬨,為此這男的差點跟著女的離婚,隨著時間推移,家裡人感覺這女的是可能是精神病,為此開始尋醫訪藥,但隻要去醫院一說這種情況,醫生總覺的是開玩笑的,哪有這種病嘛,有時候甚至會被醫生趕出來。
最後他們實在沒辦法,打聽來打聽去得知我師父是比較厲害的醫生,所以他倆來找我師父,但那天早晨我師父不在,隻能我上場。
經過我的診斷,這女的一點毛病都沒有,鐵打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彆說鬼上身,連感冒病都沒有,但據這女的一係列反常的情況,又說明她的身體絕對是有點毛病的。這讓我一時有點不知如何下手。
當時我已經學會抽煙了,遇到這種無處下手的病證,總會抽一根煙讓自己冷靜一下,平時都是偷偷跑出去抽,但今天師父不在,我可以在診所抽煙。
當時的診所管理不是那麼嚴格,醫生、病人都會在診所抽幾口煙。
我早晨沒有帶煙,於是我就跟這女人的丈夫要一根煙抽,這女的丈夫從兜裡拿出一包十幾塊的煙,竟然給我發了三根煙,如果在平時,彆人給我三根煙,我覺得很正常,我會認為人家看我沒有帶煙,多給了兩根。但此時此刻,我已經被女人三個菜的毛病搞得無處下手,再給我三根煙,這個“三”讓我有一種反常的感覺。
我拿起煙開始抽了起來,邊抽煙邊對男的問道:“大哥,你也抽一根吧。”
男的禮貌的笑了一下,說道:“我一天隻抽三根煙,多了對身體有害。”媽的,又是“三”。
我瞬間有種感覺,不會是這男的有問題吧,於是我開始觀察著男的,仔細觀察了一圈,發現這也沒啥問題,麵相很正常啊。
我對男的說道:“大哥,你把你的左手給我看一下。”
男的疑惑道:“你看我左手乾啥啊?”
我笑了一下,說道:“沒啥,就是看看你的手相。”其實我想摸一下這男人左手中指,這是我自打學會“鬼門十三針”後的一個下意識的一個動作,但我不能給人家說我要給他診斷一下啊,畢竟有病的是他老婆,他又沒病。
男的笑著將左手伸出來說道:“醫生還會看手相啊。”
我笑著抓起他的左手說道:“都會點都會點。”
我隨便看了一下他的手相後,不動聲色的捏了一下他的中指,頓時驚呆了,這男的中指兩側跳動異常,分明是這個家夥有問題啊。
此時的我已經對女人的病無處下手,發現男人這種情況,我打算死馬當活馬醫,先給這男人來幾針試一下。
我大腦飛速運轉了五秒鐘後想到了一個忽悠男人同意我給他下針辦法。
我裝作神秘兮兮的樣子對男人說道:“大哥,我看了一下你的手相,發現嫂子的病能治。”
男人問道:“咋治啊?”
我說道:“中醫針灸上有左病右治、右病左治,上病下治、下病上治的原理,根據這個原理,我推出了另一個原理,就是夫妻之間,男病治女,女病治男,所以要治好嫂子的病,就得給你下針。”(說明一下,我推出的這個原理不是杜撰的,當然在醫學上是沒有這個原理,而在涉及到家庭方麵的問題,就得男病治女,女病治男。)
男人半信半疑道:“真有這種原理?”
我說道:“有呢,咋沒有,你不懂醫學,這樣,你讓我給你紮幾針,如果嫂子的病沒有好,我給你賠錢,咋樣?”
男人說道:“什麼賠不賠錢的,你要想紮針就紮吧。”
我看了一下時間,正好時辰符合下針,於是我拿起一包針灸針,心裡默想了一遍“鬼門十三針”的心法,並默念了一遍咒語後,在男人少商、人中上下了針。
待我人中下針後,這男人竟然突然定住了,不管我怎麼叫他,他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旁邊的患者們看見這一幕,紛紛圍了上來。
我知道有門了,對著男人說道:“大哥,不管你是何方來物,你趕緊走吧,你也能感覺到我能紮到你,如果你不走,我就一路紮下去,到時候你就魂飛魄散了。”
男人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對著男人罵道:“操,敬酒不吃吃罰酒家夥,你當小爺是泥捏的,媽的,老子紮死你。”
說完,我大聲念了一遍咒語,在男人大陵和風府穴上下了針。
風府穴上紮完針,男人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我大聲吼道:“趕緊滾,不滾小爺整死你。”
診所裡突然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男人突然間身體不再顫抖,眼睛裡有神了,看著圍觀的眾人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知道男人正常了,於是說道:“沒事,我這就把你身上的針取下來。”
我剛把針取完,突然身邊他的老婆暈倒了。
男人看見這一幕,驚恐地看著我。
我忙走到女人身邊,摸了摸她右手中指,很正常。又切了一下脈,發現他的脈有點不穩,這說明氣血不穩,於是我脫去女人的鞋子,在她手上合穀、腳上太衝上下了針,手法是平補平瀉,接著用拇指按壓女人的人中穴,不到三分鐘,女人醒了過來。
圍觀的眾人開始議論紛紛,看我的眼神都變了,那是崇拜的眼神。
我對眾人說道:“好了,散了吧,病人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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