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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說到“神喪”,要說一下“神”,當然這個神不是宗教意義上的那個神,這裡的神是“精神”“神誌”,也可以說是“精神力”。
人如果順風順水,就會精神煥發,生活不順時就會精神不振,一場生活中的苦難讓人一夜白頭,一場天大的歡喜讓人身輕如燕,病好一大半。
“神”這個東西貌似很玄,但實打實的存在於每個人身體中,能直接或者間接影響身體,所以對“神”的研究一直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重要內容,也是中醫學要突破的一個瓶頸。
一個正常的人,不光身體(形)是正常的,神也是正常的,這叫“形神俱存”,形體的病自古以來一直都是好治的,這是不容質疑的,但“神”方麵的問題,卻很難治。
我們現在聽說過很多醫學奇跡,說醫學奇跡其實就是扯犢子的話,解釋不了就是奇跡嘛。醫學奇跡歸根到底是病人形喪而神存,這種情況在西醫上叫“病人有極強的生存意識”。
我們的醫學現在貌似走偏了,所有醫生都會將病說的很嚴重,如果是胃潰瘍,就會說成現在是胃潰瘍,但以後會發展成胃癌,如果是子宮肌瘤,就會說成現在是子宮肌瘤,但以後會發展成子宮癌,如果是乳腺增生,就會說成現在是乳腺增生,以後會變成乳腺癌等等,這是十年前醫生的術語,現在的醫生術語改了,改成不排除出現癌症的情況之類的。
癌症這個詞是近幾十年出現的,隨著各種醫學的報道和醫學知識的傳播,使得現在大家的腦子裡印上了癌症就是絕症的觀念。
這個觀念的出現,造成了隻要病人一聽見自己是癌症,那已經就嚇癱軟了,“神”已經跑了一大半,再由於後期的治療時自己的擔憂、家人的擔憂、外人的胡說八道,那“神”就徹底沒了,神喪而形存,活著十之一二嘛。
同時大部分中醫師要得知患者是癌症,那立馬手就軟了,辨毛線個證,清一色的補,攻是不可能的啦,書上雖說寫補攻結合,但真正臨床上對於癌症病人,開診所的醫生哪個敢狠下心來攻?我給你說,但凡診所中醫敢攻,這病人死了後,人家隨便就能把這醫生送上法庭,到時候沒人會說這病人死在癌症上的,隻說是被你用虎狼之藥攻死的。
至於醫院的中醫師,更玩完,不求無功但求無過是保住工作最大的法寶。
我們有沒有想過,如果病人不知道自己是癌症,醫生也不知道是癌症,兩方都不知道是癌症,隻是根據病人身體的情況對症下藥,姑且不說病的能不能治好,但首先能確定的是病人的神不會“喪”的那麼快。
我本人遇上過一個病患,他的兒子跟我關係不錯,在一次我跟他喝酒時,就在我喝上頭的時候,人家突然說他老爹是肝癌晚期,在醫院治療了很久,已經放棄治療了,現在隻有一個月的壽命,問我能不能治一下,死馬當活馬醫嘛。
如果我在沒喝醉的時候,要是聽到這種病,我絕對是不會治的,前麵的醫生已經治了那麼久,就是好人都快差不多了,這種病治之無功,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但我那天由於喝上頭了嘛,也就隨口應承下來了,沒想到人家一聽我應承了,立馬就帶我去給他爸看病。
他把我帶到他父親麵前後,我隨便診斷了一下,畢竟是肝癌晚期嘛,我也沒抱多大希望。
就在我問診期間,我這個喝醉酒吹牛逼的毛病又犯了,我給人家老爺子吹牛說他不是肝癌,據我看他麵相還能活二十年,他現在的這點磨難就是為了以後更享福等等之類的。
我牛逼吹了個爽,老爺子也聽了個爽,後來他從床上坐起來聽我吹牛逼,期間他給我弄了一瓶他珍藏的好酒,我跟他邊吹牛逼邊自斟自飲,最後我徹底喝大了,我給他開了一個處方,我沒有管他肝癌的問題,隻是按他的證開的,裡麵的一些藥的劑量很大。
開完處方,我不知咋的,又給他吹牛逼說我這個方子比較邪乎,服用這藥時,彆的藥一顆都不能吃,而且煮藥的水必須是甘瀾水,讓他每天早晨弄一桶水,朝著太陽升起的地方用水瓢揚一千遍再煮藥,必須是他親自揚水,同時每揚一遍就說一句我的病快好了,如果差一瓢或少說一遍話或吃一顆彆的藥,當晚就死。
第二天酒醒後我就開始後悔,畢竟我知道我昨晚全是吹牛逼的,但我一又想,反正老爺子活不長了,就當臨死之前給他樂嗬樂嗬行了。
後來我再見到這老爺子時,已經是兩個月後了,我沒想到他還活著,而且精神頭很足。
這讓我很是驚訝,我看了一下我開的處方,說句真心話,如果我沒有喝醉,那處方我絕對不敢開出來。
但看著老爺子精神頭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再沒有換藥,繼續讓他按方服藥。
那個處方老爺子足足吃了一年,期間沒有換。一年後停藥了,如今那老爺子還活著呢,還真就跟我說的一樣,人家現在還真享福了,兒子女兒都升職了,生活一團和諧。
後來我沒事時經常想那個給老爺子的處方,怎麼想怎麼不合理,好多醫生聽了這處方也直呼不合理,但這處方還真真切切的治好了這老爺子。
其實我後麵想通了,老爺子之所以能治好,處方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老爺子和老爺子的家人真相信了我吹得那些牛,導致神沒喪,而且每天早晨一千遍的“我的病快好了”其實就是一種心理暗示,說著說著自己也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