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說道:“你個憨批,老子十五歲就混江湖,混了幾十年,哪種場麵沒見過,他們玩的都是當年我跟著你師父們玩剩下的。”
我問道:“張哥,那你等的那個合適的契機是什麼啊?”
張哥說道:“契機就是王軍輝(王夢現在的爸爸)的小老婆生出兒子來。他媽的,王夢的爺爺和他的叔叔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賤人。集團裡架空我之類的小九九都是他倆搞的,雖說滅了他倆很簡單,但你要知道,王發龍的(王夢的爺爺)大兒媳就是你元貞師伯的女兒,他的孫女王夢就是你元貞師伯的外孫女,即使你元貞師伯再怎麼恨他的女兒,甚至是要了她的命,但終究王夢是你元貞師伯的血脈,是他這世間唯一的血脈,需要有人護著王夢這個血脈,護著這血脈最佳人選正是王發龍和王軍輝,之所以我一直遲遲未動手,就是在等王發輝的小老婆生出兒子,然後我們用鐵血手段搞走他的兒子,讓他倆苦心經營的計劃落空,讓她倆清楚的看到他們和我們的差距,也讓他倆清楚的認識到王夢才是他們家族唯一所依賴的人,唯有這樣做,他倆才能儘心儘力去護著王夢,不然,就憑那父子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氣性,早把王夢推進了火坑裡。”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張哥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說道:“張哥,原來王夢生病,讓我帶她去藏地找元貞師伯治病,這些都是你計劃中的啊。”
張哥說道:“王夢生病是我的計劃之中,但你帶去治病不是我計劃之中的,我本來的計劃是讓王軍輝帶著王夢去找你元貞師伯的,但後來我看你和王夢兩人感情那麼深,索性就讓你帶她去了,這世上最大的人情莫過於救命之恩了,你小子稀裡糊塗的已經救了王夢兩次了,這輩子你倆之間的因果牽絆已經很深了,這也是好事,畢竟我們都老了,以後的江湖還是屬於你們的。”
我深深的看著張哥,大腦飛快地運轉著,突然有個點我想不通了,說道:“張哥,有點說不通了,如果都是你的計劃中,那為何博舟在半道上將他的大印給我啊,如果沒有博舟的那個大印,我元貞師伯絕對不會給王夢治病的,難道博舟給那個大印也是你計劃中的?”
張哥笑了起來,說道:“不是,準確的說這一路所有的計劃都是出自你師父之手,我再牛逼也算不出你這家夥在半道上會給博舟打電話啊,我更算不出博舟竟然為了你把人家師門大印都拿出來讓你送了人,你算是欠了博舟天大的恩情啊。”
我沉默了,如果這計劃是出自師父之手,那我就想通了,因為我從小跟著師父,師父對我門清。
我說道:“那博舟知不知道這個局啊?”
張哥說道:“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打死博舟都不會將他的師門大印拿出來的,那師門大印拋開術法層麵功能,最大的功能是師門印信,如果有那個大印,那博舟就是你們一派的掌門人,他以後的傳人就是道家皆認可的最正統的傳人,至於你元貞師伯那一派的傳人,隻要博舟不願意承認,那皆是邪門歪道,即使修的再牛,正統道家都不會認可的,博舟把大印交出來就相當於把掌門之位交了出來啊。”
我聽後驚恐萬分,我萬萬沒想到博舟竟然為了我將掌門印信都送人了,我歎了一口氣,說道:“張哥,我們算是坑了博舟啊。”
張哥笑了起來,說道:“不要算我啊,我可沒坑博舟,坑博舟的是你和你師父。”
我說道:“唉!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多管閒事了,那天在鄂省我就應該狠下心來跑了。”
張哥說道:“其實這也不算是坑了博舟,你薑爺爺在的時候,你薑爺爺和你元貞師伯隻是有點小摩擦,但終歸還是相互承認和認可的,但你薑爺爺不在後,博舟那家夥直接不承認你元貞師伯那一派,非得要給你元貞師伯砸一個師門叛徒的‘大帽子’,這對於你元貞師伯來說,那簡直比生死道消更痛苦,博舟這樣做太草率、太衝動了,讓他交出大印,也算是對他的一種磨煉罷了,那大印終歸還是會回到博舟手裡的,等他有一天真正成熟了,真正能擔得起‘掌門人’三個字時,那大印自然而然就會回到他的手裡的。”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也是,博舟那家夥確實太狂了,彆說對元貞師伯,就是對我也經常不是打就是罵,是應該壓一壓他,免得他愈發的狂。”
張哥在我頭上刷了一巴掌,說道:“你小子就彆說博舟了,你也不比博舟好到哪裡去,博舟雖說有點小衝動,但最起碼人家很穩重,你小子倒好,關鍵時候就衝動和亂來。”
我抗議道:“我咋了,我咋就亂來了啊。”
張哥道:“你咋沒亂來,昨晚聽說你都要親自去折磨李學平了,就你這貨,要不是王夢壓住,早把李學平折磨死了,即使沒有折磨死,你想一想,如果你昨晚在幾個村民眼前折磨李學平,哪天你跟其中某個村民關係處僵了,或者你滿足不了某個村民的需求,那人家會不會恨你,會不會去有關部門把你舉報,到時候李學平肯定已經被我弄死了,有關部門要是找不到李學平,就得懷疑你小子把李學平弄死了,那時候你小子算是黃泥巴掉褲襠裡了,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說道:“那王夢就可以折磨李學平了嗎?”
張哥說道:“誰說王夢折磨李學平了,王夢一個字都沒說要折磨李學平,都是那幾個村民自發弄的,王夢充其量不過是瞧了個熱鬨。”
我一臉驚訝,隨即我反應了過來,說道:“媽的,我還是太嫩了。”
張哥說道:“慢慢學吧,你小子要學的東西還很多,我給你再說一遍,你小子一定一定手上不能沾血,更不能沾人命,你的這一生應該是光明、乾淨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張哥,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衝動了,絕對不會手上沾血。”
張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時代已經變了,你師父那一代人和我們這一代人,都算是創業之人,手上沾了血那也是沒辦法,我們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我們所處的那個時代跟現在不一樣,你們不需要創業,你們要做的是守業,創業可以用極端手段,但守業一定要行正大光明之舉。如果你一無所有去創業,沒有多少人注意你,但你一旦掌握了一定的財富和地位,那絕對會有很多人盯著你,說不定一個小的疏忽,就會迎來滅頂之災,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未來我會慢慢將集團的一些事物交給你,到時候你就要如履薄冰的活著啊。”
我點頭道:“明白,張哥。”
張哥說道:“守業也不是不能用極端手段,但你要記住,極端手段就是暗黑手段,是見光死的手段,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一旦要用,一定一定不能見光。”
我點頭道:“明白了,張哥。”
張哥說道:“把你召集下來的人打發回去吧。”
我說道:“張哥,那些人是我找我馬叔借的啊,來了啥也沒乾,就這樣回去能行嗎?”
張哥沉默了一下,問道:“你確定是你馬叔的人?”
我回道:“現在來的七個人是我找我馬叔借的,絕對的死忠和亡命徒,等會還會來二十個人,明天還有三十個人直接去川蜀,但這五十個人不是亡命徒,是草原上的盜獵分子們,那種拿錢辦事的人。”
張哥說道:“我操,你召集了這麼多人啊。”
看見張哥吃驚,我有點小得意,說道:“這點人算啥,也就是時間緊,要是時間充足,我招集下來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張哥在我頭上刷了一巴掌,說道:“媽的,你小子給你點笑臉就燦爛啊,你召集五十個人下來,住哪裡?吃什麼?你想過嗎?說的輕巧,還召集一千人,你真要召集一千人下來,還沒辦事,這一千人就把你吃窮了,你真是個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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