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聽林茂家的說,你幫她治好了多年的頑疾。”裡正夫人不安地扯了扯衣擺,而後又抬頭看著廳堂牆上正中央的牌匾。
咬咬牙,一股腦說了,“以前每每來月事的時候,腹部疼痛難忍,如今不僅疼痛,還有一股腥臭味,家裡的老頭子都知曉了。”
裡正夫人如今也不過四十多歲,隻是常年的勞作,看上去年長一些。
沈雲婉領著裡正夫人坐到石凳上,“我先給你把脈。”
“村裡的女子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隻是大家都這麼忍著,熬熬就過去了。總不能去鎮上找大夫,大夫都是男子,這種私密的事,家裡的男人也不見的會同意讓我們去。”
“可是現在有了你這個女大夫,嬸子就厚著臉請你看看,你放心,我會給診金的。”說著,就用另一隻手去拿袖口的錢袋。
“嬸子,咱先看病。”
一聽雲婉的話,裡正夫人瞬間一動不敢動。
沈雲婉搭著裡正夫人的脈搏,確定是婦科炎症。
而後看向裡正夫人頭頂,上麵顯示了藥方。
“雲婉,我還有救嗎?”裡正夫人看見沈雲婉表情嚴肅,嚇得她聲音都有些顫抖。
“嬸子,彆緊張。隻是女子的尋常病,我開個藥方,然後你服上十日,你在這等一下,我進屋拿筆墨。”說著拍了拍裡正夫人的手背,以示安撫。
“謝謝雲婉,謝謝。”她激動的連聲道謝。
“嬸子,你去藥鋪按這個方子抓藥。”說著,將寫好的方子遞給裡正夫人。
對方激動的接過方子,然後掏出半吊錢,“雲婉,我也不知道該給多少,這些錢你先拿著,不夠的話,我回去拿。”
“嬸子,不用。”錢袋沉甸甸的,粗略估計也有五十文。這都能買十多斤粟米了,怎麼能收那麼多診金。
“雲婉,你拿著。以後還會有其他人讓你看病,哪能不收,我聽說鎮上的大夫診金至少都五十文。”
看推辭不過,沈雲婉拿了幾枚銅板,“嬸子,我的診金就是十文錢,這剩下的你快拿回去抓藥吧。”
裡正夫人又塞了一些銅幣,最後沈雲婉拉扯不過,拿了二十文,這二十文相當於一個壯勞力一天的工錢,已經不算少了。
無論在哪個朝代,最下層的百姓都看不起病。
裡正夫人千恩萬謝。
“嬸子,咱女子在月事的這幾日,最好不要碰涼的,對身體不好。而且要保持下身乾淨整潔,月事帶也要及時換。”
沈雲婉來平安村已經有一個月了,但還沒來過月事。
看來,原主的身體也得好好調理了。
裡正夫人連忙點頭應著。
沈雲婉後知後覺才想到自己來月事該用什麼?
聽說她們的月事帶是將草木灰和絲麻裝進小布條裡,一些富有人家會用較為乾淨的棉花替代。
而平安村的婦人用得肯定是草木灰了。
不能吃肉,她忍了,可這月事帶,她真得不能將就。
不知是太憂慮,還是怎的,下腹一陣墜脹感。
她慌張地跑到屋裡。
果然,來月事了。
好在有係統,她立馬打開商場,
看著各式各樣的衛生巾,剛才的恐慌也隨之消失。
她急忙點擊購買,卻顯示係統幣不足。
氣得沈雲婉低吼一聲,“係統,趕緊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