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前輩,我乃“鉉金門”中人,請看在你我同是修仙者,相互之間並無過節的份上,放我離去,此間的事情我是再也不敢過問的了,”那老者說著,一臉淒慘的模樣。
“鉉金門麼!你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你一馬也罷。”項義緩緩說道。
“前輩隻管請問,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老者見逃生有望連忙說道。
“嗯!你門中可有一個叫荊忌的人?他現在什麼身份?修煉在什麼層次?平時可出外曆練?”項義問道。
“前輩聖明!鉉金門中卻有一個荊忌,他乃掌門師伯金中玉的大弟子,現在正在門中修煉,平時也極少外出曆練,也是結丹後期修為。”老者答道。
“那你們掌門金中玉應該是元嬰期的修為吧?他的弟子都已經已是結丹後期修為了。”項義問道。
“前輩有所不知,掌門師伯也是結丹後期修為。至於荊忌,因其乃是“鉉金門”中百年一遇的修煉奇才,是以門中將他重點培養,各種丹藥更是不計代價的供給,所以才有這樣的速度!”老者道。
“哦,那你們“鉉金門”中是否還有其他的元嬰期修仙者?”項義再問。
“這個晚輩不知道,因為晚輩從未見過,這恐怕隻有掌門師伯才知道詳情。”老者答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這裡發生的事情,你願意怎麼給你師門報告就怎麼報告好了!”項義臉色一冷。
“晚輩不敢!晚輩這就告辭了!”老者說著架起飛劍頭也不回地往北而去。項義目視著那老者離去的方向,思忖良久,才將目光轉回了校場。隻見那數萬軍隊,已然被燕十三如砍瓜切菜一般殺得屍積如山,血流成河。但那些士卒都也剽悍得很,眼見蜀王已死,身邊熟悉的軍卒一排排像麻袋一樣倒下,竟不再四散奔逃,而是一個個睜著血紅的雙眼,高舉著手中各種各樣的兵刃,飛蛾撲火一般朝燕十三奔殺而來。
燕十三已經殺紅了雙眼,但手中動作卻明顯緩慢下來,顯然靈力消耗的十分厲害。項義見了,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想起了唐經天“弱肉強食,本無人性!”的話,當下身影一飄,已來到燕十三身邊;“老哥哥,他且去蜀王府內將那所有人等一律剿殺,這裡交給我了。”
“好!”燕十三答應一聲,徑直蜀王府內院飄去。
“你等既然如此忠於蜀王,就讓我來成全你們吧!”項義心中一聲冷哼,一股沛然無匹的殺氣從身上往四周彌漫而出,同時右手往空一指,飛刀已化作一柄一丈長短的巨型飛刀,直往練兵場上人多之處橫掃而來。倏然之間,就有數百人被一刀兩斷,眾軍士雖然悍勇,但從未見過這樣的陣勢,膽小的已呆立不動,膽大的發一聲喊,徑往練兵場外飛奔。
項義見了,也不說話,右手作勢畫成圓圈一繞,那巨型飛刀竟在校場周圍一圈一圈畫著圓圈往內推進,如果有人突破,飛刀則突然加速,將那突破之人斬殺,然後再作均速推進,眾人眼見往外逃脫無望,又隻得往場內退縮。
項義嘴角往上一翹,現出一個冷笑,然後身形一動,來到練兵場中央上空,再往下冉冉落飄,四下十丈方圓之內,隻被殺氣一衝,人人皆口鼻流血倒地。
川兵悍勇,想必自古皆然。麵對項義中間開花,殺氣籠罩之地已是死亡地帶,四周在巨型飛刀之下,無人可免那一刀之危的絕境,不知軍卒中有誰喊了一聲:“龜兒子!腦殼掉了碗大個疤,來就來吧!不就是死嗎,跑啥子跑!怕啥子怕!”接著“哐當"一聲,將兵刃擲於地下,周圍軍士見了,發一聲喊,一起將兵刃擲於地下,然後一個個昂首而立,默不作聲,一時間,偌大一個校場上,竟是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項義轉目回顧,原本三萬餘人的軍隊,尚活著的不過一萬餘人,校場上的殘肢斷臂隊堆成無數座小山,凝結的血塊厚達二尺,而那些斷臂斷腳的軍卒中,竟然連一個皺眉的咒罵的都沒有。項義長歎一聲,心道你等愈是如此忠勇,我愈是隻得將你等斬儘殺絕,否則吳少奇母子真是沒有出頭見天之日。當下不再遲疑,手中一推一圈,飛刀加速,猶如摧枯拉朽一般,數個圓圈過處,那站立的一萬條人已全部被斬成二段。
“蜀王府內一千餘人已儘數誅滅,現在我們該何去何從。”燕十三那興奮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項義正欲答話,已感覺數股自己從未見過的威壓已遠遠傳來。
項義心中一凜,本待見識一下元嬰老怪們的手段,奈何燕十三還在這裡,當下連忙說道:“快走”!一個縱身,已躍至燕十三方舟之上,然後全力摧動方舟,直往西邊天際閃電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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