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義右手單執噬磕刀,所向皆靡,手下哪有一合之將,左手則將造化葫蘆的吞噬能力摧至極至,長鯨吸水一般瘋狂的吞噬那從四周彙聚而來的殺氣。對那些觸目可見的儲物袋、手鐲、戒指甚至兵器等等,也是一掃而空,全部裝入造化葫蘆的一個單獨空間之中。
此番戰鬥和他同中期妖君的戰鬥自又不同,一者敵方根本沒有需要他全力出手的敵手;二者則是有意一邊殺戮一邊修煉,因此之故,很是輕鬆自在,仿如閒庭信步一般。
按理如果有數個大羅金仙級彆的妖王全力圍攻,項義也必須認真應對,因為其間差彆沒有如此之大。怎耐這些妖王在此之前,一直都在拚殺,已是強弩之末,而項義經過調息之後,正在巔峰狀況,一增一減,差距自然無限拉大。
項義分明感覺到,很多人都已頻臨油儘燈枯狀態,想來此前的戰鬥激烈而漫長,但他自己因為和中期妖君拚命搏殺,已經完全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數天?十數天?數十天?都有可能,但項義懶得去想,因為已無關緊要。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一件事就是:殺戮,掠奪,修煉!如此循環往複,不急不躁。
漸漸地,項義已晉入一種奇妙的境界:戰場、殺戮、殺氣、草木石塊、高山峻嶺……這一切都已遠去,隻剩下他自己一個人那裡揮舞噬磕刀,一招一式,玄妙非常,而他自己的元神則與無儘的仙元之力,渾然一體,再也分不出彼此,此就是彼,彼就是此。
驀然,他似乎已經能夠把握一部分妖兵妖將的來曆:他們似乎都是後世時丘妖的忠實信徒,有些是帝王將相,曾經雄霸一時一方;有些則是名士大師,自稱是丘妖的薪火傳人,遺誌繼承者。
難道他們死了以後都投到了丘妖手下?項義想想就覺得有趣,一個由野合而生的野種,四處販賣自己的主張,生前一無所獲,死後卻被人們奉為神靈,一些人甚至轉世之後仍然追隨於他。隻不知當有人問起他父親是君子還是小人之時,這位一向以君子自居,宣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妖帝該如何作答。
項義對後世這些虛偽的當權者本沒半點好感,此時殺戮起來自沒有半點不忍,反而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讓他陶陶然。
“咕咚!”造化葫蘆發出一聲水泡破滅般的聲音,將項義從夢幻般的境界之中拉回。
“終於吸納滿了麼?”項義暗笑一聲,心想我掠奪的也該差不多了,隻怕已經足夠供給一支十數萬人的隊伍之用了,再多了也是無用了。
環目四顧再仰首望天,原先那濃得化不開的血氣變得很淡,隻在若有似無之間。剩下的妖兵妖將大約還有二、三萬的樣子,陣形早已潰散,正被仙界兵將分割包圍著,徹底被滅,隻在早晚之間。
俯看腳下,數百堆閃著森森白光的骨山觸目驚心。
不用想,那是自己的傑作,隻有高度凝煉的殺氣,才會有這樣恐怖的結果。
大局既定,我也應該看看那個初期妖君的情況了,幾名大羅金仙可以困他一時,但恐怕還不足以將其長時間困住。
想到這裡,項義飛身而起:“你們在這裡將這些妖兵妖將剿滅乾淨,我去幫桑木仙君取那子路妖君首級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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