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有些小小的尷尬,他確實是故意的。
“哈哈哈,樂柔你說什麼呢,朕怎麼可能嚇你,明明是你自己入了神,沒注意到罷了。”
寧貴妃不依,兩隻眼睛控訴著楚帝。
楚帝心虛,想著轉移視線就看到桌子上擺放的東西,笑著問那是何物。
寧貴妃拉著楚帝坐了下來,將東西呈給楚帝,楚帝仔細一瞧有些納悶。
“十七萬兩銀子?”
楚帝喃喃,想到今日段家那位老夫人進了宮,心裡有了些琢磨。
“這是段家拿的?”
寧貴妃搖搖頭,看著楚帝,一臉認真的說:
“不,是段老夫人的。”
段家和段老夫人這差彆可就大了。
“哦?她一個知命過半的老婆子,此舉是為何?”
為家族、為子孫、還是……
“她呀,是個菩薩座下的蓮花弟子。”
寧貴妃打趣著說著,省去不該說的沒說,將白日裡的種種說給楚帝聽。
楚帝看著燭光影裡喃喃不停的寧樂柔,一時間有些恍惚。
初見她時,還是皇後宮裡一個小答應,如今也為人母了。
此情此景,楚帝想起了一個人。
不,準確來說是一個決絕的背影。
“她心腸倒是好,就是“委屈”了她的子孫,沒有得她半分好處。”
這事辦好了,她段家無名,不是做了場無用功,倒還損失了銀錢。
寧貴妃用簪子無聊的挑著燭芯,想起宋盛芙的原話,就說了出來。
“若是子孫無用,家業再多也留不住;若是子孫成器,即使家徒四壁,也能繁榮昌盛。”
似是發覺自己這話有些過了,寧貴妃又說了句。
“這段老夫人到與常人不一,彆人家恨不得將子孫捧得高高的,她倒好,瀟灑自在,想做什麼按照自己的心意就做了。”
這話似褒似貶,楚帝聽了微微皺眉。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她比常人看的通透。不過可憐了段家的子孫,攤上這麼個老祖宗。”
說到最後楚帝都有些發笑,想到這老婆子偷偷拿錢出來做好事,回去還得瞞著一家子。
敗家老婆子!
不過看著手裡的十七萬兩,楚帝有些隱秘的高興,敗得好啊,他正愁著呢。
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楚帝心情舒暢起來。
“這筆銀子是給你的,你準備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