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兒無奈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崔傑有些不懂,不就是進了門,又沒做什麼。
“被打的是我,你一臉的衰樣作甚?”
崔傑捂著顴骨,真疼啊。
早知道就不犯這個賤了。
可是不整他,心裡又刺撓。
崔傑哭喪著臉,這下好了,回去又要挨說了。
“我說你怎麼淨找些花裡胡哨的地方,就不能好好在家待著讀書?”
難得這是康哥兒能說出的話。
崔傑撇撇嘴,正想說讀書才沒意思,就看見康哥兒身後停了一輛馬車,那馬車上的夫人臉色陰沉的像極了他的父親。
康哥兒見崔傑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還有些不明所以。
“你啞巴了?我跟你說要是我被發現了,你就完了,你看我下回兒揍不揍你。”
“你要揍誰?”
“當然是揍這癟犢子。”
不對,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康哥兒驚恐的往後望去,隻見母親正坐在馬車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康哥兒頭皮發麻,心中警鈴大作。
腦海中隻剩下兩個字:完了!
宋盛芙聽到這,康哥兒就沒說了。
“接下來您就都知道了。”
康哥兒悄悄瞅了眼祖母,你說要是生氣都還好,可是這麵無表情是什麼個意思。
宋盛芙在回憶這個時代青樓和花樓的區彆,她最開始想岔了,還以為這兩臭小子闖到那種地方去了。
翻了翻記憶才曉得,青樓和花樓不一樣。
青樓裡麵的女子就是那種多才多藝的藝伎,賣藝不賣身。一般都是公子哥兒,或者達官貴人飲酒作樂的地方。
而花樓,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俗稱也叫妓院。
“好在你還知曉些分寸,不然明兒個大街小巷都知道,段伯府公子協同五歲表弟出入青樓,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還有暄哥兒,他以後要以文入仕,要是被傳出來五歲小兒逛樓子這等傳言,你們兩個的前途就都不要了。”(這裡是五歲,之前忘記改了)
康哥兒和暄哥兒這下嚇得臉都白了,事關前途以及家族的榮耀,兩人心都涼了半截。
大楚對官員修身十分重要,尤其是品行上,篩選的尤為嚴苛。
宋盛芙這句話有七分是嚇唬他們的,其中三分也是真的。
若是兩個孩子以後成就斐然,那麼今日隻是算的上是一樁風流雅事。若是碌碌無為,往後攻殲他們之時,這就變成一個汙點。
好比,如果暄哥兒以後做了官,彆人提起時隻會說,沈時暄尚小之時就有文雅情懷。
要是無所作為,他們隻會說小小年紀就想著逛青樓,滿腦肥腸,難怪庸碌無為。
看吧,人就是很雙標。
看得起你,放的屁都是香的。
看不起,就是穿金帶銀,都是俗套。
“暄哥兒回去,康哥兒自個去祠堂跪著,好好想想哪裡做錯了。”
兩人起碼跪了半個時辰了,地上是刺骨的涼,兩人站都站不起來。
還是被素春幾個扶著起來,康哥兒還好些,隻是有些麻了。
暄哥兒從來沒受過這種苦,起來的時候腿都在打顫。
宋盛芙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暄哥兒看著哥哥準備離去,牽住了他的手。
“祖母,事情起因在於我,按理要跪也是我陪著哥一起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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