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宋盛芙一行人就回去了。
走的時候最不舍的就是簡哥兒,再是不舍也沒辦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沒想到在這以後,時間從這一刻好像就按起了加速鍵。
大家都各自忙碌著,尋找著自己人生的方向。
伯府又回到了往日的冷清,家裡的孩子常住的就隻剩下康哥兒,每日在練武房不是跟著寒陽師傅,就是跟著玄老。
如今他每日拿著柄長槍,舞的虎虎生風。
按照寒陽師傅說的,沒有技巧,全是力氣。
他每日就是簡單的幾個動作,不停的練習。
穿、刺、掃、攪、壓、掛。
要不說康哥兒長大了,這樣重複無聊的練習,他從未喊過一聲累和不願意。
換做是從前,早就嚷嚷著不乾了。
薇姐兒也忙起來了,除了上學以外,每日跟著管家理事,閒時還得在家上上琴課等等。
她結識了不少的好友,每日在女學的生活也是多姿多彩,各種明謀暗鬥也不少,這是專屬於她的人生篇章。
每日雖然忙著,但也沒忘了自己的同胞弟弟暄哥兒,但是暄哥兒實在是省心,也沒什麼可以操心的。
他學東西快,又有之前培養的基礎,在同齡人中都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教學的夫子看見他不僅聰明伶俐,又不與其他那些頑皮猴子一樣,甚是乖巧,看的人心暖暖的。
得了夫子的喜愛,加上出眾的才學,自然引得一些同齡人的不滿。
但他可從未受到過欺負,那些人最多私下悄悄吐槽兩句,誰也不敢惹這個小寶貝疙瘩。
誰叫他有個混不吝的魔王哥哥,那都可是在京城出了名的。
除了被康哥兒揍過記恨在心的,不少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哥兒對他都是崇拜不已。
所以連帶著,對這個“大魔王”的弟弟,也禮讓三分。
明德二十年年底,段伯府迎來了新的成員。
“月份大了,徐老說你身子養的好,生前可以走一走動一動,生的時候才有力氣。”
“多謝嫂嫂,這要到日子了,心裡倒是有些慌得很。”
丁玫姝摸著自己的肚子,滾白邊的狐裘襯得她渾身散發著一種母性的光輝。
陸氏捧著小暖壺,這小暖壺是女學裡麵做的,樣式新奇,用絨布包著,像個南瓜樣式。
“生產可是大事,現下平日裡你又是一個人,也真是的,早不忙晚不忙,偏偏這時候刑部忙的跟個什麼似的,四郎早出晚歸,多陪會子你都不行。”
陸氏有些抱怨,她最近都能看出來四弟妹心情焦躁起來,這兩日她時常陪著她說話,要是留她一個人在院子裡,指不定東想西想的。
丁玫姝手頓了頓,心裡自然是有些委屈的,如今最是需要人陪著的時候。
“他同我說著,好像是翻了一樁陳年舊案,整個刑部都翻了個底朝天。這日子正是忙的時候,我讓人送飯去,他都沒時間吃,瞧著都瘦了不少。”
陸氏知道段靜安乾的是正事,也沒有怨他的意思,隻是心疼丁玫姝。
“再忙,也該抽出點時間陪你才是。”
丁玫姝心裡一陣暖意流過,長嫂是真心待她們這些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