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狂學得很投入，眼睛一眨不眨。
說來也怪，平日裡每次上課都睡覺的他今天對於江獨的喋喋不休竟然沒有絲毫不耐煩，甚至還覺得不夠。
他像是塊海綿，瘋狂吸收著江獨這個水龍頭裡放出來的水，然後……水龍頭關了。
江獨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多了，嚴格按照電影橋段的訓誡時間來指點張啟狂。
“怎麼不說了？”張啟狂瞪眼，他已經快要抓到精要了，怎麼到關鍵點就不說了？
這和那些斷更狗有什麼區彆？！
江獨瞥了他一眼，回想了一下附手說道：“貪多嚼不爛，習武之路，道阻且長——”
張啟狂明悟，將江獨的話奉為圭臬，抱拳拱手，鄭重說道：“多謝江師傅指點。”
“嗯。”江獨點頭，並做出點評：“你，很講武德。”
場麵一時和諧，隻有上官柔麵露怪異之色。
她掏出手機，翻出剛才給江獨看的那段視頻，將進度條拉到最後。
徒弟：“師傅，您怎麼不說了？”
師父：“貪多嚼不爛，習武之路，道阻且長——”
徒弟：“徒兒明白，謝師傅指點。”
完……
像，太像了，尤其是在江獨的身上，還真看出了裡麵一代宗師的影子。
這家夥，不混演藝圈有點可惜了，就是這串角色的毛病得改一改，江師傅成江師父了。
她默默地收回手機，退至江獨身後。
得到指點，張啟狂就上一邊去練刀了，這邊隻剩下張誠，江獨還有透明人上官柔。
此時的張誠麵色很複雜，他感覺江獨的水平在自己之上，好像自己這個當老師的沒什麼水平。
而且，要是讓江獨代課，以後他們算是徹底平級，這才當了對方兩天的老師，一眨眼的功夫，對方成自己同事了。
他抬手，想拍拍對方的肩膀，不出意外，江獨拔刀了，不是那柄木刀，而是他的影化匕首。
他訕訕地收回手：“行了，你們兩個回去修煉吧。”
“我和校長彙報，一個星期讓江獨上一次格鬥課。”
“領工資的上學，嘖嘖，你跟那個提出付費上班的傻逼有的一比……額…”
“我不是在罵你……上官柔同學，你掏手機錄像乾嘛！”
上官柔嘻嘻一笑，露出小虎牙，臉頰兩側的酒窩格外明顯，十分俏皮：“嘻嘻，老師，我隻是想錄一下你說的話。”
“萬一校長不發工資，我們家江獨豈不是給學校白打工。”
“至於老師你罵我們家江獨這事，嗯，我覺得您作為我們的老師，工資的水平肯定得儘量爭取。”
錄下視頻，純屬巧合，她隻是在看手機而已，隻是動作像而已。
不過既然老師誤會了，那就誤會吧，正好可以給江獨爭取更高的工資待遇。
對於學校老師的工資，那可不隻是單純的錢，還有一筆不錯的資源。
聞言，張誠扯了扯嘴角，對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他也發不了脾氣。
“工資都是校長定的，而且不隻是我們班的格鬥課，剩下的二十四個班級都需要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