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笑眯眯地看著她,銀發隨意披散在肩上,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姿勢站著,手上還把玩著銀質的耳骨夾。
蒔初看見他的臉,下意識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直跳。
這張臉她記一輩子,化成灰也絕對不會忘!
明明長得像個天使,性格卻比魔鬼還惡劣的死變態。
上周六她在刷任務的時候碰到了這家夥,趁他沒注意的時候放了冷槍,沒想到被躲過去了。然後!這玩意追殺了她一路,直到周日晚上十點。
整整兩天一夜,和塊狗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不管她在什麼時候開始遊戲都會匹配到這個家夥,然後被他追著跑,根本沒時間去完成任務。
要不是最後那兩個小時這家夥消失不見了,她差點就沒完成每周任務。
她不就是偷襲放了槍冷槍,還沒成功,追殺了她兩天一夜,至於嗎?簡直沒有一點點人性啊!
蒔初深吸一口氣,平複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她現在看著這張臉就火大,這狗東西怎麼陰魂不散,都兩天了,他該報複的都報複回來了,還死咬著自己不放乾什麼。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也顧不上什麼耳飾了,麵色冷漠地就想往外麵走去。
“看到我,你好像不太高興啊。”銀發少年攔在她身前,有些埋怨地看了她一眼。
廢話!誰被追殺整整兩天一夜後還能笑得出來。
要不是商業區禁止打鬥,她拳頭現在就呼這混蛋臉上了。
“彆生氣了嘛,我隻是看你有意思才一直跟著你。”希珀斯無辜地眨眨眼。他當然知道自己性格惡劣,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以他的身份,沒人敢對自己不敬。
跟著?蒔初聽到他的話,隻感覺剛剛平複下去的怒火又燒了起來,比之前還要高上幾丈。
怎麼,我們是物種不同,語言不通嗎?誰家好人管一路追著她砍叫“跟著”啊?
“看你好像挺喜歡這個東西的,我就買下送給你嘍,作為道歉的賠禮。”少年仿佛沒瞧見她難看的臉色,自顧自地說著,笑嘻嘻地湊到她麵前,抬手準備將其戴在她右耳上。
他似乎預估到了蒔初的想法,語氣幽幽地說道:“不要拒絕我的道歉哦,我可以追殺你一次就能追殺你無數次。”
蒔初硬生生忍下想要躲開的欲望,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臉色寒冷得仿佛能結冰。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現在完全拿這個家夥沒辦法,打又打不過,甩又甩不掉。
該死的混蛋,自己以後一定要把這個家夥摁在地上,打爆他的狗頭。
希珀斯微微俯身湊近,眼神專注而溫柔,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耳骨夾。
手指輕輕觸碰著她的右耳,細膩的肌膚在指尖下微微顫抖,他動作輕柔地將耳骨夾放在她的耳廓上,然後輕輕地調整著位置,讓它完美地貼合。
遊戲角色和玩家本體的感官是互通的,蒔初卻隻感覺自己仿佛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纏了上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