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知道李長山就是明堂先生的他原本是不樂意的,後來這老先生自報名號後,他便屁顛屁顛的答應下來,那模樣說有多殷勤就有多殷勤。
這明堂先生在大羽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名動天下的大儒,能被這樣的大儒收入門牆,是他的幸運。
他就這樣靜靜的站在李長山的身後,然後靜靜的看著許少安打拳,心中也想,“這打的啥玩意?老師這又是看些什麼玩意,怎麼看的如此津津有味?”
卻沒敢問。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李長山第一次這樣暗中觀察許少安了。
這幾天在井酒街尋找那位蘇小姐背後的才子,找來找去最後還是落到了許少安的身上。
蘇全壽說這是蘇夢瑤的惡作劇。
但李長山卻覺得,蘇夢瑤沒有說謊。
這詩作的真正主人,或許就是這位許少安,因為在許少安的身上,李長山說他看到了一個“妙”字。
當然李文浩卻沒看見什麼妙字,而是看到了荒唐和奇怪。
那荒唐的酒館鐵門,還有奇怪的酒館布局,現在又有這般古怪的拳法。
待許少安一套拳打完,冒了一身的汗,全身舒坦,麵朝遠處的十裡平湖,隻覺春暖花開。
深深呼吸了幾口,許少安轉過身來,就見一個白須老者滿臉笑容的看著他。
“你就是許少安?”
許少安一怔,沒想到對方認識自己,他點了點頭,笑道:“晚生正是許少安,不知老先生…是…?”
“老夫李長山,跟你二叔是好友。”
許少安在原主的記憶裡搜索這個名字,卻是沒有印象。
“老先生是二叔的朋友啊,小子這邊有禮了。”
如此說著,許少安躬身行了個禮:“真是不好意思,雖然外麵都說我從小跟二叔讀書,但其實並未真正讀過書,因此沒能從二叔那裡聽過您的名諱,請見諒。”
“老先生也是來爬山的嗎?多爬山對身體是有好處的。”許少安打量著李長山,見他長的有些風仙道骨,不由道:“我看老先生應該就經常爬山,保養的真好。”
許少安的這番話讓李長山一愣,心想這孩子說話真好聽,隻是他說他沒讀過什麼書,倒是不信。
都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就看許少安身上的氣質,很明顯就是飽讀詩書的那種。
李長山哪裡知道,他身上的氣質來自於前世那文科狀元的身份。
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飽讀詩書。
李長山哈哈笑道:“是吧,老夫也這樣覺得,這人呀,還是要多做運動,尤其是我輩讀書人。”
說話時,他觀察著許少安,發現許少安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半晌,許少安才道:“老先生說的沒錯,勞逸結合才能擁有健康的身體嘛。”
勞逸結合?
李長山不由得雙眼一亮,這個詞還是第一次聽說,但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不由得大聲道:“好,真是說的太好了,好一個勞逸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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