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隨便抄一首,就能碾壓全場,到時候輪到李文浩寫,他哪裡還出的了手?
李文浩略帶感激的跟許少安點了點頭,“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他提筆也寫下一首詩。
這詩一出來,李長山啞然失笑,他尋思著早知道將梅蘭書院友宴七首改成梅蘭書院友宴六首就好。
文浩這孩子跟隨自己的時日尚淺,這詩詞一道的造詣也是差強人意。
大家看著這首詩都笑了笑,都沒有發出讚歎的聲音。
唯有許少安這時鼓掌道:“李兄寫的不錯,潛力無限啊。”
離天花板太遠,當然潛力無限啦。
“許兄謬讚了,小生的詩詞是什麼水平,小生還是心裡有數的。”
他這時候不忘拍在座幾位大佬的馬屁,“相比於諸位文壇前輩,小生這不過是米粒之光罷了。”
這是把其他幾位比做了皓月星辰,這話一出頓時彌補了他詩詞上的不足。
葛老此時道:“年輕人對自己有這般認識,且虛懷如穀的,也算是不錯的後生了。”他看向李長山道:“明堂你收了個好徒弟。”
李長山哈哈一笑,“這小子資質一般,但我看重的不是他的資質,而是他的這股機靈勁,留在身邊倒是方便很多。”
聽李長山這麼說,大家恍然,原來這不是要培養弟子,而是找了個護工啊。
許少安這時看李文浩的目光都有點憐憫了,不過這小子資質不好,能跟在明堂先生左右也算是他的福氣。
李文浩這時將筆遞到了許少安手裡,大家的目光也隨即而來,都說最近許少安聲名鶴起,之前兩首詩還不足以打消大夥的猜疑,那麼今天這首會怎樣呢?
許少安沒有推辭,直接接過筆,他知道他必須在這些人麵前露一手,這樣才能讓大家相信明堂先生的眼光,明堂先生沒有看錯人。
就聽許少安道:“有了。”
大家眼睛一亮,這麼快?
“此詩名為《將進酒》。”
許少安落筆於宣紙上,筆走龍蛇,筆勢雄健活闊,看的大夥眼睛又是一亮。
前世許少安乃是文科狀元,這毛筆字那是從小就練,因此現在能寫出這般好字來。
許少安意氣風發的寫了頭兩句: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這兩句一出,李長山大驚。
那幾位老學究都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模樣。
楚布衣驚訝的都合不攏嘴了。
李文浩學問造詣一般,見在坐前輩都一個個顯得很震驚的樣子,他也裝作很震驚的樣子,心中卻想,讀起來是挺順口的,但真有那麼好嗎?
在場眾人都被這開篇的大氣所震撼,見許少安停筆,不由得催促,“快寫,接著寫。”
許少安就是想看看大家的表情如何,但聽大家催促,心裡便有底了。
諸位,可看好了,我又要裝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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