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安笑了笑,“知道你忠心,隻是有些事,有些人,總歸還是要我自己去麵對的,你可護不了我一世。”
周小蝶心說能護一時是一時,但見許少安擺了擺手,“小蝶,不和你說了,我得去洗個澡,換件衣服,這陸伯的衣服也特麼太臭了,真惡心到我了。”
“還有,我拜了陸伯為師,可能以後晚上都會隨他外出練劍,晚上我若不在家,可不用擔心,知道嗎?”
周小蝶一聽有些震驚,昨晚那個指出自己身體病灶所在的那個前輩,竟然收公子為徒?
怪不得公子說有些事情要自己麵對,這哪是自己麵對,分明是抱上更粗的大腿了唄!
想到這裡,周小蝶憨憨一笑,隻要公子好就好了。
……
平湖城,唐府!
現任唐家家主的唐遠山這會兒正在後院打拳,這練拳的目的,純粹就是想出出汗,換個說法,這打的是養生拳。
一套拳法打完,從旁邊立著的侍女手上取了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向了唐溪山,問道:
“此去平江,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備齊,都是一些好物件,其中還有一件是二叔從盛京城送過來的,是太後娘娘賞賜的玉葫蘆。”
“孩兒尋思著,這平江方家畢竟也是勳貴世家,咱唐家既然要跟方家聯姻,那這聘禮就要有足夠的誠意。”
唐遠山頷首,“你三弟與那方家三小姐說是談的火熱,隻要這聘禮過去,方家自然不會拒絕。”
“隻是你……不是與蘇全壽談好了嗎?怎的現在又變卦了?”
唐溪山有些慚愧的歎息一聲,“這都怪孩兒不夠優秀,那蘇全壽許是見許家那小子最近聲名鶴起,又不想退婚了。”
唐遠山哈哈一笑,“溪山啊,為父一直都有教導你,做人要懂隱忍,許家那位我近些日子也有所耳聞,我看人家就隱忍的很好,在這方麵你的確不如人家。”
“不過……這事現在也並非沒有挽回的餘地,隻要精心計劃,好生謀算,那蘇家小姐未必就不能成為你唐溪山的妻子。”
“爹知道你一直都喜歡蘇家那小姐,既然喜歡那就要全力去爭取,不擇手段的去爭取,明白嗎?”
唐溪山雙眼一亮,“孩兒,明白了!”
唐遠山將手中的毛巾遞給了丫鬟,又問道:“攝政王離開平湖城了沒有?”
“昨日已經離開。”
“嗯,據我所知,姓許這小子身後最大的倚仗就是攝政王了,那日梅蘭書院友宴中那首千古絕唱《將進酒》,其中所提到的楚先生,應該就是攝政王了!”
“你那日與為父說,這許少安為何在衙門口公然行凶,衙門的人非當視而不見,還包庇縱容?這是因為那平湖知府齊風之乃是攝政王的忠犬,攝政王欠了許少安的人情,因此點撥了齊風之對許少安的特彆照顧。”
“我看再等上些時日,等攝政王的視線從許少安這小子身上淡去,咱就可以動手了。”
唐溪山一聽,雙眼一亮,“父親是要殺許少安?”
唐遠山哈哈笑道,“溪山啊,你還是嫩了些,我哪敢動攝政王要照顧的人,我說的是他那釀酒的法子。”
“隻是,咱家也沒做這方麵的生意,為何要涉足這方麵,再說沈家每年給咱不少孝敬,這釀酒法子有沈家去想法子獲得便是,還用的著我們動手嗎?”
“錯了,錯了!”唐遠山一雙眼似乎看的很遠,“這天上人間所能創造的價值,比起沈家的那點孝敬,簡直就是天壤之彆。”
“若是我唐家能掌握這釀酒之法,我敢說,隻需要五年時間,我唐家能比現在壯大一倍不止!”
唐溪山汗顏,當真如父親說的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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