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安所描述的世界是蘇夢瑤從未想象過的,不是不敢想,是鑒於這個世界的規則,根本就不會有這個念頭發生。
但不妨礙她因為許少安對那個美好世界的描繪而動容,說道,“活在這樣的一個世界該是多幸運的事啊。”
許少安看著蘇夢瑤,手在她漂亮的臉頰上輕輕撫摸,“是啊!”
這兩個字一脫口,許少安的思緒便回到了前世那個世界,回憶起在前世中的點點滴滴,過去種種如電影畫麵一般在腦海中浮現,如走馬觀花。
走著走著許久沒有說話,見許少安臉上浮現出回憶的神色,使得蘇夢瑤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許少安的心神被她這一句拉回現實,笑了笑道,“沒什麼,就是想到了書裡說的大同世界。”
也算是飽讀詩書的蘇夢瑤搜腸刮肚,卻是沒有從哪本經子史集中看見過“大同世界”一詞,不由得道,“何謂大同?”
就聽許少安道,“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蘇夢瑤忽然站定了腳步,抬頭看向了許少安,“你想這個乾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以後我要創造一個這樣的大同世界,不用有太多人,也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蘇夢瑤眼裡滿是星辰般的光芒閃爍。
夜深,許少安回到了西廂。
蘇夢瑤則回到她自己的閨房,房中桌案上筆墨紙硯未收,桌上那張寫著題目為《我蠢》的諧音詩詞被她收入了收藏許少安詩詞的匣子裡。
這詩不是詩,但也是她與許少安之間的故事,值得用心典藏,多年後再回頭看,便會想起這一樁有趣事。
她研墨提筆,娟秀小楷落於紙上,洋洋灑灑寫下了許少安口中的何謂大同!
寫完,蘇夢瑤喚了一聲小容,小容便出現在了蘇夢瑤的身後,就見蘇夢瑤將剛寫下何謂大同的那張宣紙折疊好,交到了小容手裡,說道:“將它交給明堂先生,好讓世上人知道,何謂大同!”
小容轉身要走,又被蘇夢瑤叫住,“等等!”
小容好奇轉頭,就聽蘇夢瑤又道,“你轉告明堂先生,以後不用在讓人偷看少安寫給我的信了,少安若有新作,我自會派人送去少安書屋!”
小容一臉的驚訝,點了點頭,欲走,然後又被蘇夢瑤叫住,“等等!”
於是小容再回首,就見小姐提筆又在宣紙上寫了一首《臥春》,一首玩笑之詞落於宣紙上,蘇夢瑤在詩邊補了幾個字:明堂先生請細品,這首詩中有門道,能品出老夫子一笑!
將這首《臥春》折疊好交給小容,“把這個也一並送到少安書屋去,告訴明堂先生這是許少安贈我三位嫂嫂的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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