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犯錯,就需要懲罰!
arc身後一道黃金色的漣漪湧現,一根黃金色的劍被arc當財寶發射了出去。
麵對疾馳而來的寶具,奈雅麗想要起身攔下,卻被陳羽製止。
寶具距離陳羽身前還有一寸的時候,瞬間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出現一樣。
隻有陳羽微微抖動的一根手指,以及空氣中散落的星火,告訴眾人這不是幻覺。
“有點實力,既然如此,狹隘的庶民又能有什麼高見?”
麵對arc的發問,陳羽有些腳步搖晃的從觀眾席上走到主位的石桌前,臉色不變倒了一杯“王之酒”,喝了一口自顧自的說道:“雖然我不是什麼王,也不懂什麼‘王之道’,但‘時勢造就英雄’這句話我還是懂的。”
“你們說的王道就好比一條河流,對於大象來說就是一條小水溝,對於獅子來說勉強摸過膝蓋,對於兔子來說它可是被灌了個半死才過去。”
“三個處於不同的時代的王,生產力不一樣,觀念一樣,國情不一樣,拋開各自的時代背景,你們居然準備說服對方,以為這樣用各自王之道一較高低,認為這樣就能爭奪聖杯的所有權?如同過家家一樣,真是可笑!”
“rider,你嘲笑saber無欲無求,如花瓶一樣。但正是你口中無用的花瓶,推翻了羅馬帝國的壓迫,抗擊薩克遜人,鞏固疆土,也正是你口中的花瓶,殺死作亂的白龍伏提康,拯救民眾,著手複興被破壞的城市,讓不列顛多殘喘了二十載,此等功績足以為王。”
“不過,不列顛的滅亡是注定的,非人力可以逆轉,神代衰退,當過去溢滿神秘和魔力的時代終結,大氣中的以太消散,原本富饒的土地變的貧瘠,糧食生產不足,土地無法養活人口,再加上災荒、饑餓、戰亂頻發,百姓見不到希望,國家自然會滅亡。”
“rider,若把你置在saber的位置上,不是用救世主的身份守護不列顛,而是以霸王之姿蹂躪不列顛,使其推行你霸道,那下場會如何?恐怕隻會加速不列顛的滅亡吧!”
“rider不行,arc也不行。想要拯救不列顛,除非逆轉神代的滅亡,依靠聖杯的力量,改變神代從地表褪去的事實。”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三個王者似乎都不太行,雖流傳千古,但你們的國家都在你們死後就毀滅了,這不正好說明你們的水平其實都差不多嘛。”
一個硬生生過勞累死,一個病死在馬背上,一個被叛逆的兒子捅死,這麼看來,三位王者就沒一個善終的。
等陳羽說完這些話後,令人窒息的短暫沉默再次降臨庭院中。
“好膽,真的是好膽,說完了吧!竟敢真的妄評王者,以下犯上,你想怎麼死!”
arc拍著手鼓掌道,眼神冰冷的如同冬日極北之地的冰川,寒光閃爍,刺骨而凜冽。
身後無數金色的漣漪湧現,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每一把武器都閃耀著金色的光輝,釋放著難以掩飾的強烈魔力,已經做好了發射的準備,把庭院的周圍照的如同白晝一樣。
但置身於即將發射鋪天蓋地的寶具之下,陳羽並沒有膽寒,而是繼續品嘗著杯中美酒。
似乎絲毫沒有對王之財寶感到威脅。
奈雅麗立即擋在陳羽身前,saber麵色則是有些複雜。
正如對方所說,真正迫使不列顛滅亡的不是戰爭,也不是內亂,而是必定的天災。
是神代消融下的必然,不列顛必定毀滅。
如果想挽救不列顛,就必須逆轉神代消融的命運。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追求之物是鏡中花,水中月。
但她依然選擇飛蛾撲火。
隻為拯救不列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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