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裡,微風吹過,由薄紗織成的簾幕輕輕飄動,透出一絲朦朧的光影。
此方空間一如既往的昏暗。
秦晚照靜靜地坐在窗戶旁的椅子上,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著,透過鮮紅的酒液,他仿佛再一次回到了今天下午。
他正要開口轉移話題,卻見眼前的小姑娘突然瞪大了眼睛,麵帶驚恐。
緊接著,他就被一個柔軟的懷抱包裹住,小姑娘幾乎大半個身子都擋在了他背上。
那一瞬,秦晚照仿佛被一種淡淡的清香環繞,帶著被體溫烘過的熱度,說不出的溫暖。
驚心動魄下潛藏的溫柔。
可……
他當真對身後一無所知嗎?
秦晚照自己都說不清當時的想法是什麼?一如現在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將小姑娘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大門,引頸就戮般讓人闖進他的……領地。
秦晚照放下酒杯,坐在了床前,室內沒有點燈,隻窗前的月光投射進來。
深色的絲絨羽被裡鼓起了一小團。
因為後肩有傷的緣故,小姑娘微微蜷縮著身子側躺,長長的黑色發絲半遮住瑩白的小臉,小貓一般說不出的可憐可愛。
想到這個比喻,秦晚照嘴角不自覺上揚,還是當小狗更好。
小狗……
小狗這種熱情天真的生物永遠不會責怪自己喜歡的人。
不是嗎?
秦晚照彎腰伸手捋了捋粘在小姑娘臉上的頭發,纖長如玉的手指慢慢下滑——
拾起一縷發絲,一個輕柔的吻落下:這是給追求者的獎勵。
門被輕輕帶上。
秦晚照轉瞬消失在黑暗裡。
他不後悔那麼做,因為他有足夠兜底的實力,他隻是沒料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被保護。
尚弦月定了個鬨鐘,幾乎是掐著秒數等冷卻期一過就登錄了《神罰》。
天的確還未亮,空氣被晨露氣息潤透。
尚弦月睜眼就是溫暖的被窩,一夜沒睡好的她下意識蹭了蹭。
絨絨的~很安心。
絨?
身體僵住,她在遊戲裡的床品似乎是絲綢的吧?
尚弦月用手撐著身子坐起來,不慎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疼得她沒受傷的那隻手邦邦錘床才克製住亂飛的五官。
等緩過那股勁兒後,她這才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深色的天鵝絨床帳自上而下鋪陳在床的四角,身上蓋著的被子表麵精細地用金線和珍珠寶石點綴。
這種高貴優雅若藝術的感覺讓她第一個就聯想到了大美人。
尚弦月將床帳往邊上撥了撥,入目的櫃子、桌椅、家具擺件更加驗證了她的猜想。
哦豁~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她看了看身下的床,麵露掙紮。
三秒後——
成功說服了自己的尚弦月嗖得往床上一躺,掀起被子就將自己整個人給蓋了個嚴嚴實實。
小狗狗能有什麼壞心思?小狗狗隻是想再睡個回籠覺罷了。
鼻尖縈繞著大美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像是清晨的露水與細膩的月季香相融,馥鬱而動人。
尚弦月開心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嘿嘿~好喜歡。
等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她微微掀開一點被子縫,陽光瞬間鑽了進來,一個小小的光斑落在床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