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個測試果然很溫柔!’’32a的發出給人工智能大天使的腦波中略微有點諷刺。
‘‘彆怪我,我們理解的輕柔的力度是不一樣的!’’人工智能大天使也毫不示弱,立刻秒回。
‘‘地球的低級人類個體的意誌力閾值區間有雲泥之彆!’’32a為了緩和和人工智能大天使的劍拔弩張,主動解釋了遠航族和人工智能之間的這種力度的差異。
‘‘你認為按照時間線,他們能在明天找到我們投放在通古斯點的‘‘時空吞噬蠕蟲’’嗎?’’32a又打開了一個新的話題。
‘‘他們這樣赤手空拳的過去,隻能成為‘‘時空吞噬蠕蟲’’的餐後甜點!’’人工智能大天使可沒有慣著這位性格多變的艦長。
‘‘那我們明天用這條蟲子測試一下這群人類如何?’’32a作為艦長,雖然整個遠航族都已經進化到高度理性和缺乏感情色彩,但是勝負欲還是驅使他們做一些冒險的遊戲。
這是一條蟲子的事嗎?
通常情況下,像遠航族這樣處於高級文明層次的存在,其能力已經超乎想象。這些來自宇宙深處的高等智慧生命,往往具備著令人驚歎的科技實力與工程天賦。其中一部分人宛如沉穩內斂的工程師,擁有著跨越廣袤時空、對直徑達數十億光年之巨的星係進行大規模係統性改造的本領;同時,他們亦能夠以入微至毫厘的精度,去精心雕琢並精確掌控一個相對微弱且孤立無援的單一恒星係內每顆可供生命棲息繁衍的行星的具體構造以及周遭環境。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還能夠更為遊刃有餘地規劃並操縱單個生命體那僅僅持續半小時之久的一場夢魘之旅——而毋庸置疑的是,我們故事中的主角sa恰好便隸屬於這最後一類!
當sa被脫不花搖晃著醒來,他還深深的沉溺在鼠兔和人類慘烈競爭的情緒中,以至於他後怕的向他們早晨出發的上遊方向看去,‘‘那些鼠兔確實不會順著河道來追擊我們吧!’’
同一橡皮艇中的其餘幾人和脫不花一起哈哈哈大笑,驚得後麵的尼娜少校、雷托他們的橡皮艇都聽到了。脫不花指著河道兩岸低矮的樹叢和另一側不斷向後退去的山峰說,‘‘我的大探險家,你看,我們按照這種速度漂行,再過十幾個小時,就到了真正的下通古斯河的登陸點了!這些地方像能藏得住大鼠兔的地形地貌呢!’’
sa吐了吐舌頭,‘‘哎呀,剛才我真的睡的太沉了!加上昨晚上被小兔子一屁股坐在頭上,這屬於戰後創傷espt綜合症啊!’’
“分明就是人品太差勁啦!”熱巴拉那帶著戲謔意味的呼喊聲瞬間通過船隊內部的微波通信頻道傳遞而來:“咱們這兒可有這麼多號人呢,怎麼偏偏那隻小兔子就隻盯著你的腦袋坐啊?”大家在頻道裡哈哈大笑,反正sa也不記仇。
這也是事出有因,就在前幾天的時候,sa、熱巴拉以及尼娜少校他們三人駕駛‘‘逆風號’’在貝加爾湖右岸突然遭遇到了全球鷹係統被屏蔽這樣的突發事件之後,哲彆叔叔和脫不花對那些古老而早期的技術——微波通信技術變得愈發重視起來。正因如此,哲彆叔叔特意下達命令,要求全體成員無論是在前行途中還是執行分散性任務時,都必須開啟微波通信頻道。當然嘍,當下身處通古斯河中遊一帶區域,大家也得儘可能地減少使用高功率的通信設備。畢竟嘛,這裡可是有著一眼望不到儘頭的無人地帶以及廣袤無垠的高原荒漠呢。要是突然間冒出一夥兒人手都握著大功率通信器材的隊伍來,任誰家的空天軍事偵察衛星看到估計都會心裡犯嘀咕感到緊張吧!不過呢,這其中可不包括“星雲”飛船裡的32a哦!
下通古斯河一旦擺脫了上遊那東西伯利亞高原的山峰和堅硬的岩石地貌,河麵就變得開闊許多了,這樣的話,河水也變得溫和起來,加之現在正好處在炎熱的夏季,水溫也是一年中最高的,整個橡皮艇船隊為了保持航行的速度,按照脫不花的指令,大家都打開了船尾的直流噴水泵推進器,保持在三十海裡每小時的勻速航行在下通古斯河的河麵上。
尼娜少校看到河兩岸漸漸的都變成了高矮相間的樺樹林之後,於是在無人飛碟傳回的實時導航三維影像中看到,熱巴拉之前設計的上岸登陸點就在前方約五十餘海裡的位置,於是通過內部係統告訴脫不花,‘‘不花隊長,我們大約還有一個半小時就到達設定的登陸點了!請指示!’’
‘‘好的,謝謝尼娜少校!全員輪休結束!大家開始各自整理登陸自用裝備!爭取在最短時間完成登陸和營地搭建!’’
在無人飛碟的高效導航下,三艘橡皮艇在預定的時間點達到了計劃的登陸點,這是一個半島型的河灘,大概率都是大塊的岩石堆疊而成的緣故,從這個半島到河岸的地麵數百米,都沒有生長西伯利亞平原常見的白樺樹,但是從河邊向河岸望過去,整個河岸的白樺樹林都是在一眼望不到變的向河麵整棵倒伏的高大的白樺樹殘枝中生長出來的新的白樺樹和鬆樹林,看得出來一百多年前的那場巨大的爆炸,依然頑強的保留著這些觸目驚心的痕跡,而sa他們的登陸點,其實離當時發生爆照的地點還有大約五十多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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