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歇吧。”破曉勸著一直給他尾巴輸靈力的沈亭禦。
沈亭禦抬眼瞪他,“你彆管。”
破曉無奈,“你解解你腿上那個,你自己舒服點,然後換成你自己的靈氣呢。”
“你當我不想啊,太多了,解不開。”沈亭禦換了隻手。
太痛了他這尾巴,他看著都疼的慌。
破曉垂著頭,溫言細語地勸,“你解了你那個,說不定沈離來了,你還能幫沈離。”
沈亭禦立馬撤了手,開始解自己身上捆著的靈氣了。
破曉眼眸一彎,微微一笑,接著勸,“你要不喝兩口我的血呢。反正它也淌著呢。”
沈亭禦不乾了,扭著身子要跳起來揍他,“你有完沒完,王八蛋才喝呢。彆拿我跟外麵那幾個死老頭比,惡心誰呢。”
“你彆說話了,存點體力吧。”沈亭禦又囑咐他。
“好。”
破曉腦袋靠著牆,闔上眼睛休息。
沈亭禦就解著自己身上三長老的靈氣,所幸他都解了快一天了,也不多了。
“破曉!”沈亭禦輕輕地叫著。
破曉睜開眼,“嗯?”
“都解開了啊。”破曉朝他笑了笑,又是一痛,笑容僵在了臉上。
“彆動。”沈亭禦看他又疼了,低低地喝住了他,“我說過來給你鬆身上的嘛。”
破曉勾著嘴角,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看著沈亭禦在自己身上搗鼓。
沈亭禦先運起靈力解了二長老栓住他尾巴的那一道靈氣,換成了自己的靈氣,虛虛地繞了一圈,又在靈氣上留了他一些靈力,給破曉止痛。
然後他手掌懸空浮於破曉身體之上,查看沈離封住的靈力,搖了搖頭,“師姐封的我是真解不開。”
破曉唇角微微牽起,雖然時間地點都不對,但是他好想沈離啊。
尾巴上挨刀子的時候,他疼的腦袋一片空白,幾次快受不住的時候他都想得是不能死在這裡,沈離還沒回來呢,他還想聽她撲進他懷裡,講一次好愛他。
破曉嗓音有點啞,“彆解了。”
其實沈離算得上在這裡保住了他的命,鮫珠沒有靈力的時候吐不出來的。
他也給沈亭禦解釋,“鮫珠沒有靈力的時候吐不出來的。”
沈亭禦手上一頓,接著去給他鬆縛靈鏈,“那師姐算是保住了你的命啊。”
破曉莞爾,“對啊。”
他們得想辦法解沈離的封印。
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有人來了!”沈亭禦收了手,躺回了地牢陰暗的角落,指尖一抬,給自己捆上了。
“鮫人!肯吐鮫珠了嗎!”三長老人未到聲先到。
沈亭禦在暗處翻了個白眼,等他出去的,他非得揍這老頭一頓給破曉出氣。
破曉神色淡然,湛藍的眸子裡全是平靜,並不言語。
要不是他之前叫過沈亭禦,他們真的以為他不會說話。
破曉眉頭緊鎖,攥緊拳頭,閉上了眼。
沈亭禦又在角落裡罵。
可能是刀尖屢次挑撥著他尾巴上敏感的神經,破曉不知為何覺得今日,更痛了。
他腦袋生疼,渾身發寒。
沈亭禦怒氣衝衝的聲音落在他耳朵裡,他想讓他彆罵了,一會兒他們衝他去了。
又挨了一刀,破曉全身都一哆嗦,猛喘著氣,劇痛直衝上腦。
意識又不太清醒了。
他聽見不知是誰說。
“到底怎麼才能撬開他的嘴啊。”
聲音落在他耳朵裡越來越小。
然後又有人給他提意見。
“不知這樣行嗎?”
哪樣?破曉撐著眼睛想看看,但是眼前發黑,他暫時看不見。
沈亭禦一聲慘叫落到了他耳朵裡。
“不是你們神經病啊,打我乾什麼。”
破曉腦子都有點轉不動了,打他乾什麼,眼前的黑還沒有散去,他朝聲音的方向扭頭。
“打你撬開鮫人的嘴啊。”二長老陰鷙的聲音再次響起。
“神經病,破曉彆管他,你歇會。”沈亭禦恨恨地扭過了頭。
聽到這沒完沒了的鞭子聲,破曉的眼前終於清晰,他咬了下舌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放開他。”
衝他來的,打彆人做什麼。
二長老近乎哈哈大笑,“我就說他能撬開鮫人的嘴吧!接著給我打!打到鮫人吐鮫珠為止!”
“你!”沈亭禦真是無語了。
破曉自己尾巴上不知又被做了什麼,一陣猛烈的劇痛上腦,他嘴都張不開,想讓他們彆打沈亭禦了。
說不出來。
“破曉!閉好你那個嘴,敢妥協我就去揍你。”沈亭禦嗷嗷叫著還惡狠狠地威脅他。
二長老真是不明白這個鮫人的嘴為什麼這麼硬。
他盯著破曉,匕首的刀尖挑起他的下巴,“鮫人啊,沈離對你這麼好,你就不怕她對你有所圖?”
破曉清醒了一點,聽到沈離的名字,他又咬了咬舌頭,下了點狠勁,直視著麵前的二長老,聲音微弱,但堅定無比,“但凡我有,予取予求。”
本來就是。
要是沈離管他要鮫珠,他肯定毫不猶豫就給了。
隻是沈離不會。
沈離啊,你可千萬彆受傷啊。
破曉接著虛弱地說,“放開沈亭禦,打他也沒用。”
沈亭禦在破曉後麵瞪了他一眼,這麼快就給自己保命的東西說出去了。
他不就挨幾鞭子嗎。
大不了他敲師姐幾頓飯補回來。
真以為他是紙糊的了啊。
“你什麼意思?”
破曉說幾個字喘一口氣,“沒有靈力,無法吐鮫珠。”
所以這個事情又繞回了,如何解開沈離的靈力。
那幾個長老就走了。
沈亭禦還在牆上呢,“你個臭老頭,給我解開啊!!”
三長老頭都沒回,手指一抬,沈亭禦就頭朝下摔了下來。
“他媽的...”沈亭禦罵罵咧咧地起身,揉了揉腦袋,又動了動手腕,解了自己的靈氣。
“破曉...”沈亭禦來到了他麵前,就一會兒的功夫,破曉又被整得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