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抬眼看了看他們這姿勢,“彆逼我給你這夫君扔出去。”
沈離大笑,自己蹦下來了,“我就說你得挨罵吧。”
破曉在她旁邊一坐,“他打不過我,沒事。”
沈離嬉皮笑臉地接過江辭遞來的吃的,“我可以幫他給你捆了,然後他給你丟出去。”
江辭立馬搭腔,“妹妹就是貼心。”
破曉哀怨得不得了,“沈離~”
那眼神明晃晃的就是“你舍得嗎!”
沈離秒懂,痞氣十足,“舍得啊。”
偶爾看他出醜她還是樂意的。
江辭更開心了,“好妹妹想要什麼阿兄都有,阿兄早看他不順眼了。”
江辭嘴上這麼說,還給破曉安排了半桌子的海鮮。
沈離樂滋滋地吃她的雞絲麵,看江辭和破曉掐架,她隻有一個評價,幼稚死了。
因為這倆人齊齊轉頭看向她,問她選誰。
沈離頭都大了,“選阿兄啊,破曉他剛惹我生氣來著。”
一家歡喜一家愁。
江辭樂得不要太開心。
破曉氣呼呼地把給江辭的小碗拿了回來,江辭眼疾手快地搶回來,“乾嘛乾嘛,都給我了還要拿回去。”
破曉梗著脖子不承認,“誰給你了,你看錯了。”
江辭哪有平時那個儒雅氣派,仰著頭,驕傲極了,“你還惹我妹妹生氣,罪加一等,一會兒就給你丟出去。”
沈離偷著笑了好半天,破曉恨恨地把給她的碗堆成了小山,也不看她,鬨彆扭似的給她遞了過來。
誰懂她啊,夫君是個可愛鬼。
一個說要給另一個丟出去,還給他買海鮮。
另一個快氣冒煙了,還弄了一碗蟹肉和蝦給他。
這倆人掐架純屬閒的。
沈離吃完了,該她出場了。
先看江辭,“阿兄最好了,做你妹妹簡直太幸福了。”
再看破曉,“謝謝夫君剝的蝦和蟹,有夫君真好。”
給這倆人說的五迷三道的。
沈離翻了個白眼,開始罵。
“你!看不慣他彆給他買這一桌子吃的啊。”
“還有你!噢他要給你扔出去,你還給剝蝦和蟹。”
“我都不想說你倆。”
江辭和破曉對視一眼,相當默契地都扭了頭,逗得沈離直笑,“行吧吵吧吵吧,你倆樂意玩就玩吧。”
江辭斂了斂神色,“今日做什麼。”
沈離想了想,“回趟靈山吧,我那院子都落灰了,讓我這小媳婦給我打掃衛生去。”
破曉美滋滋地應下。
吃完飯他們就回去了。
破曉站在院子裡都有些恍惚。
“好久沒回我們的家了。”
沈離抿唇一笑,“對啊,好久沒回來了。”
破曉攬著她的腰,閉著眼睛在她麵上蹭了蹭,“你怎麼不選我啊。”
沈離接著哄魚,“他跟你鬨著玩的聽不出來啊。”
破曉還蹭她,“聽得出來。”
“那不就完了嗎。那我問你,江辭那裡我們的院子算什麼?”
破曉彆彆扭扭的,“算家,這個是我們的家。”
“嘿!”沈離嗔了他一眼,“你這不都知道嗎。”
破曉哼了一聲,“看著他我就想跟他吵架。”
沈離服了,“你倆就是冤家吧。”
破曉鬨了,“聽不懂!”
沈離一指院子,“小媳婦給我乾活啊。”
破曉相當配合,躬身行禮,“請夫人儘情指使在下。”
“哈哈哈哈”
破曉把屋裡的桌子椅子櫃子都擦了,床單什麼的他都換了一個遍。
然後他給躺椅仔仔細細地擦好了,讓沈離躺著看他拾掇院子。
沈離真是越看越喜歡,怎麼會有這麼勤快的人啊,不,魚啊。
“破曉~”
破曉澆著花,回她,“嗯?”
“你怎麼這麼能乾啊。”
破曉回頭朝她擠擠眼睛,“姐姐喜歡嗎?”
回了他們的院子,他又不正經了。
沈離唇角一勾,笑得肆意,“勾引人的小玩意。”
破曉身形瞬移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又回去擦椅子了。
還背著身,假裝什麼都沒乾過。
要不是唇上的觸感,沈離都以為她魔怔了,手指撫上自己的嘴唇,無奈地彎了眼眸。
瞧瞧這是個什麼啊。
沈離把破曉給他倒的水放下。
來而不往非禮也。
沈離身形瞬動,破曉是蹲著的,她突然出現,勾著他的後頸,迫使他仰了頭,沈離在剛剛偷偷親她的那個唇上咬了一口,拿自己的唇瓣蹂躪了幾下那懵懵的唇。
她也會跑的。
一個旋身直接躺回了躺椅,拿著杯子笑眯眯的啜飲。
淡淡地看著那個撫著自己唇角發愣的傻子,“剛剛有人偷親我誒~我這院裡也沒人啊,怕不是有流氓吧。”
反正他那是最後一個椅子了。
破曉咬著唇,眸子半眯,接話,“姐姐是得管管,你這院子確實有流氓,我也被偷親了呢,好害怕噢。”
沈離麵色未動,心裡吐槽,這家夥,又讓他裝上了,“那怎麼辦啊,我一柔弱女子,流氓我也打不過啊。”
破曉皺著臉往這邊走,“姐姐不害怕嗎?”
沈離心裡樂開花了,想看看他到底來哪一出,十分矯揉造作,開口的嗓音軟糯不已,“姐姐害怕啊~”
破曉身形又動了,下一瞬沈離便躺在了他身側,兩人一起窩在了躺椅上。
他說,“姐姐害怕的話,抱著就不害怕了。”
沈離真是用儘心思憋著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住不笑的,破曉又探過頭來和剛剛一模一樣的親了她。
沈離演著恍然大悟的模樣,手指尖顫顫巍巍地指著他,“原來你就是那個流氓!”
破曉現在不演小白兔了,神色一凜,演上惡霸了,“姐姐既然知道,那落在我手裡了,姐姐就不要掙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