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謹珩慢慢悠悠地端著一個餐盤來了。
“姐姐,沈離姐姐,鮮花餅,我剛烤的。”溫謹珩在她倆對麵坐下。
沈離被逗笑,“不用這樣拘謹呀,我有個弟弟和你一樣大。”
桑婉歪著腦袋問,“沈亭禦嘛?”
“對呀對呀。”沈離眼睛一亮,“好吃誒!”
就看對麵這個拘謹的溫謹珩瞬間泛起喜色。
沈離心裡暗笑,這小孩真有意思。
桑婉擺盤,“姐姐你都拿走。”
沈離驚訝,“你這我還連吃帶拿啊。”
溫謹珩跑回去給她裝。
桑婉挽著她撒嬌,“姐姐~我就你這麼一個好朋友嘛姐姐~再說溫謹珩他閒不住,非得乾。”
沈離敗陣,“好好好。我拿回去給我兩個哥哥,弟弟和夫君都嘗一遍好吧,噢還有我師父。”
桑婉可可愛愛地點頭,“好!”
沈離看向溫謹珩,“寫個字給我吧,我還有事情找太子,隨便什麼都行,他認得你的字跡。”
溫謹珩也點點頭,“好的,我這就去寫。”
沈離和桑婉又在聊天。
半晌。
溫謹珩遞過來一個紙條。
他思來想去隻寫了一個珩。
沈離看了,沒說話,收好紙條。
“那我先走啦,過幾天再來看你。”沈離站起身,摸了摸懷裡桑婉的腦袋,可可愛愛的呢怎麼。
不說比她大嗎!
桑婉點點頭,“姐姐拜拜。”
...
沈離提著一堆東西回家了。
又有鮮花餅又有花茶。
好想家裡那幾個噢!
“師父~”沈離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幾個人紛紛回頭。
破曉眼巴巴地望著她,沈離朝他俏皮地擠了擠眼睛。
魏明安和江辭對她柔和一笑。
那邊沈亭禦比他們仨就豪放多了,噔噔噔地站起來跑過來迎她。
畢竟那仨人在林清麵前可不敢造次。
“阿姐你回來啦~”沈亭禦接過她手裡的東西,“你怎麼還拿這麼多東西回來啊。”
“花茶和鮮花餅。”沈離走到林清旁邊,“師父~我今天學什麼呀~”
林清被她這模樣逗笑,“在那兒呢,去看吧。”
...
江辭的胳膊一天天好起來了,也快到一個月了。
沈離看著那叫一個欣慰啊,“阿兄,今天桑婉還問我能不能要溫謹珩大哥給她,她要把他折磨溫謹珩的那些招全試一遍。”
江辭輕笑,“那應該沒問題吧,這事得跟太子說。”
沈離恨恨地咬了一口鮮花餅,“哼,我倆還說呢,她搞溫謹珩大哥,我揍那個死安王。”
江辭和魏明安雙雙被逗笑,魏明安回她,“好啊妹妹~”
沈亭禦接話,“可不呢,我揍死那個老東西!”
破曉剛吃掉一個沈離喂給他的鮮花餅,給沈離擦手,淡淡道,“所以你倆趕緊的。”
魏明安笑,“妹妹看完了嘛我給你的東西。”沈離點頭,“看完了,明天又要去見太子,這次還是湖心亭?”
江辭點頭,“那地方不會有人去的。”
魏明安眉目柔和,“妹妹,我來給你講一遍吧。”
沈離猛點頭,“二哥~你太好了!我自己研究好久了,心裡沒底。”
江辭在旁邊哼哼。
魏明安白了他一眼,“幼稚鬼。”
沈離笑幽幽的,“阿兄~你也好~”
江辭滿意了,低頭接著看他的書信了。
沈亭禦和破曉一人一個,沈亭禦給魏明安捏腿,破曉管江辭。
沈離一點點聽著魏明安講他們怎麼發現的安王的一樁樁一件件。
安王在工部貪墨,賄賂皇商,私征賦稅與貢稅,和永平侯交易鐵礦,私征糧草,從普通農民手裡騙糧不給錢。
還有他從皇宮換先皇,對先皇折磨長達五年之久,長期虐待發妻,私囚老丈人清遠將軍,與朝廷四大駐軍之地將軍秘密聯絡,銀兩流動往來,書信證明,更不要提蜀西蠢蠢欲動的神秘大軍。
沈離聽著都後背發涼。
魏明安整理得差不多了,“妹妹,因為我們兩個主要是查銀錢來往,順藤摸瓜找到的這些證據,彆的政治上的內容並不多,但是這些足夠了。有些東西太子不一定能查到,有不少是我們從他書房翻到的。安王若是動手,隻要他秘密進京攻入皇宮,立刻就能治他的罪。”
他拿出另一遝子紙,“這些呢,是安王害江辭的證據,他怎麼吞江辭的各種產業,吞糧也好,其他的方麵都算上,包括江辭明麵上去了雲州太守府就再沒出來,他失蹤,我和郭逸之的弟弟幾次交手的記錄。但是這次和太子講不用這個。這是我記得要讓安王換回來的東西。”
江辭含笑抬起眼眸望了他一眼。
沈離牙齒咬的吱吱作響,“我!二哥!你把你倆的傷也給我寫進去!!”
魏明安笑盈盈地抬手拉住她,“誒呀好啦妹妹,遲早會報仇的,不生氣噢生氣傷身子。”
沈離哼了一聲,“我忍不了了,我現在就要去東宮給他留消息!他奶奶的這個安王!讓他多蹦躂一天我都嫌惡心!!”
魏明安沒忍住輕聲笑了,十分縱容,“都可以,但是你要是約他晚上見的話,記得帶上燭火和燈。”
他又很快補充,“噢,和我們。”
沈離看向這幾個人,“困不困?明天白天見吧,我去放個信箋。”
江辭抬眸回應,“不困啊。”
破曉在旁邊眉尾翹著,“我肯定陪你啊。”
魏明安也點頭,“不困。”
他摸摸自己腿上的一晃一晃的腦袋,“但我覺得他可能困了。”
沈離嘖了一聲,“沈亭禦!起來!二哥腿上有傷,彆枕!”
魏明安笑,“沒事啊。”
“什麼。”沈亭禦迷迷瞪瞪的,“什麼困不困的,不困!”
“哈哈哈哈。”
“你說說他,一聽這種事就困。”
魏明安寵得不得了,“沒事,他不用聽這些個,有我們呢。”
給沈亭禦慣的沒邊了。
沈離無奈,“那走吧,放個信箋就回來。”
她這次提前寫好了,午時,老地方見。
到了東宮,這都多晚了,燈火通明,楚嶸川還在書房不知道寫著什麼。
這下沈離也不好放到書房。
他們轉身去了楚嶸川的臥房。
“他沒有侍妾?”
江辭搖頭,“其他的不知道,反正太子還沒娶親,太子妃肯定是沒有。”
沈離不管了,隨手把信箋丟到他臥房的桌上了。
帶著她的一家子回家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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