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孩子們並不知道,此時八易堂有人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並且記錄在案,這入門的測試其實早就開始了,而實際上還有一個人也在暗中觀察著這些孩子,思量著自己的大計,每每想到得意之處此人嘴角還會泛起一絲旁人很難察覺的奸笑。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福兮禍兮,怎是一兩句話可以說的清楚的,沈川等一乾孩子的命運其實早就不在自己掌控之中了,而這險惡的江湖路哪裡又是這麼一群孩子現在所能明白的呢。院中的沈川,抬頭望了望已經略微升起的朝陽,心中莫名的寒意退去幾分後,他穩了穩心神,自言自語道:
“定是少小離家,心中莫名驚懼罷了。”
其實這麼說不過是安慰自己,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被某種神秘未知的力量窺視,而惴惴不安。
就在孩子們做準備活動的時候,一名八易堂弟子,招呼他們集合,然後帶領他們在山路上走了將近一刻,來到一座小較場。
此時小校場上已經有二百多名年齡與他們相仿的孩子,不過這些孩子都和八易堂弟子所穿的服飾一樣,待兩群孩子排列整齊之後,那名封舵主站在較場前的高台上大聲說道:
“今天是的試煉由這裡出發,翻過對麵的白鶴山和勇虎山,再遊過白沙河,而後從舍身崖爬上來回到校場即可。”說完這位舵主就下了高台,匆匆離開了,似乎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之後又有一名八易堂的弟子詳細的講解了一下試煉的路程,從校場出來後延一條小路下山,這小路直通白鶴山,而到了山腳下隻有一條采藥人走過的若隱若現的山路了。而下了白鶴山,還要攀上勇虎山。
這勇虎山連條路都沒有,是一座徹頭徹尾的石頭山,上山下山都要比白鶴山難的多,而白沙河就在勇虎山的山腳下,是條淤泥河,名字挺好聽的,稍有不慎小命不保。
最後的舍身崖則是麵絕壁,很多八易堂弟子都在此處修煉輕功,沿路雖然都安排八易堂的弟子接應,並指引方向,但是聽起來就十分凶險。看來這試煉可不簡單,內門弟子那月利銀子不好拿啊。
隨著這名弟子講解過線路以後,鑼聲響起所有的孩子,一聽見鑼聲,就蜂擁離開校場,下山的小路很窄,並排隻能過兩個人,跑在最前麵的是那群穿著和八易堂弟子服飾一樣的孩子,他們的實力顯然優於外來的孩子。沈川自然也跟在隊伍裡。
從校場到白鶴山腳下這段路幾乎沒有人掉隊,可是一開始爬白鶴山,情形就變了,不論是穿著八易堂弟子服飾的孩子,還是那些從各村召集來的孩子速度都慢了下來,爬至白鶴山山腰時已經有二十幾個孩子掉隊了,攀登至白鶴山山頂時候又有十幾個孩子掉隊了,沈川一直跟在隊伍的最後。
下山的情況更是危險,雖然沒有人掉隊,但是這些孩子似乎都懂上山易,下山難。在他們下了白鶴山之後,那些穿著八易堂弟子服飾的一群人,在一個年齡略長些的孩子命令下,開始休息。
這時候沈川他們這群孩子也開始休息,兩隊人似乎很有默契,分彆在兩塊草地坐了下來,倒也是涇渭分明。休息的時候,沈川從一個孩子那裡聽說那群穿八易堂弟子服飾的都是記名弟子,身體條件遠好於他們,而這些記名弟子也都是八易堂門人的子侄,聽起來這場試煉似乎有些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