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有一頓飯的時間,易長老回到了暗影堂。
“兩位長老,易大長老有請,我這就給二位引路。”易乘風的語氣依舊依然是如溫風細雨,很是客氣。
“那就有勞,易長老了。”
沈川和伍雲飛跟著易乘風離開了暗影堂。
望著離去三人的背影,李長老和孔長老、何長老交換了一下眼神。
“我當年看走眼了,短短六年這沈川竟已經如此了得,假以時日恐怕……”李長老當年也是並不看好沈川,可覺得他根骨一般,武功造詣不會太高。
“白大長老,慧眼獨具啊!我輩望塵莫及。當年老夫覺得它收的幾個徒弟根骨都是一般,沒想到。”何長老也頗為感慨。
“你們說會不會是用了催發潛能的秘藥?”孔長老略一猶豫,問了一句。
三人又都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來深深的忌憚,隨即就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沈川和伍雲飛跟著易乘風走了半個時辰,最後在八易堂總堂一片建築裡某一個不起眼的小院門口停了下來。
“二位長老稍等,我先通稟一聲。”
沈川和伍雲飛一拱手齊聲道,“有勞易長老了。”
片刻之後易乘風從小院出來,把二人帶了進去。
院子裡很乾淨,隻有三間正房,顯得有一些空空蕩蕩的,院子一角有一個圓形石桌,三個石墩子。
二人跟著易乘風進了正房,正房中廳兩把太師椅上端坐二人,一位是門內比武時沈川二人見過的易鴻才,另一位應該就是易鴻天了。這二人,臉型、眉宇、身形有五分相似,應該是親兄弟,隻是易鴻才略瘦一些。
“大伯,二伯,這兩位就是沈川和伍雲飛。”易乘風分彆介紹了二人後就退到另一邊,束手而立。
易鴻天、易鴻才二人打量了沈川和伍雲飛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易鴻天才開口,
“你師父還好吧?”
“稟大師伯,家師最近因為幾個師兄弟練功的事脾氣不太好,我們十幾個也都是小心伺候著。”沈川恭敬的回答。
“你喊我一聲大師伯,倒也貼切,英奇是讀書人,弟子也斯斯文文的,不錯。英奇把玉龍劍給你了?”易鴻天又看了一眼伍雲飛,問了一句。
“白大長老厚賜,晚輩愧領。”伍雲飛倒也是不卑不亢。
“你們伍家什麼時候和白大長老關係這麼密切了?”
“大師伯,雲飛和師侄情同手足,家師命我在堂內行走也是需要一個幫手,問我有沒有什麼人選,不瞞二位師伯八易堂內我隻是當年入門試煉時候結識了雲飛。這麼多年除了赤炎分舵送飯的雜役小廝,和其他人幾乎沒有交集。”
易鴻天雙目微眯看了沈川一會兒。
“恩,這麼解釋倒也說得過去。袁昊、劉誌你師父為何沒有派出來反倒是你第一個下獨孤崖?”
沈川看了一眼易乘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裡沒有外人,如果有可能就是伍雲飛了。”這話雖然說得不客氣,可是細一想話真的是,易乘風是易鴻天、易鴻才的親屬,伍雲飛是白英奇的徒弟,隻有伍雲飛的身份差了一層。
“大師伯、二師伯,家師一直心心念念報仇之事,為了可以力克強敵創了雙七劫演武陣。
這陣法需要十四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同時自身功夫也得有小成,如今後入門的七位師弟已經可以發揮陣法威力,可是我們七人中隻有我堪堪合格。故而六位師兄弟在師父的指導下閉關了。”
“英奇還沒放下嗎?”易鴻才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詢問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