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蕭旭,一如既往笑盈盈。但是這個形象的蕭旭,甚是不同。頭發如墨般披在身後,隻在右側耳際夾一個金色羽毛飾物,再配上一副懶散的著裝。真不像以前那個活潑好動,眼神清澈明亮,看起來就單純的陽光少年郎;
眼前這人,仿佛更加成熟,眼神也添了一絲深沉,更像一個風流倜儻,放浪不羈的魅力男性。
鄭旦瞅著蕭旭,覺得有點不真實,於是捏了一把蕭旭的臉,疑惑道:“你是蕭郎嗎?你是不是蕭郎的同胞兄弟?”鄭旦想到了現在的他和修容。
蕭旭一把扯下鄭旦的手,用舌尖頂了頂被捏疼的臉,坐到右側的椅子上,不悅道:“哥哥,說什麼呢?這麼久沒見,哥哥果然忘記我了。”
“啊!你真是蕭旭?”鄭旦趕緊轉過身,“我怎麼會忘了你呢。倒是你,怎麼一直不去找我?”
蕭旭沒回話,反問道:“哥哥,想要這把扇子?”
鄭旦一聽,屁顛顛兒得蹲在蕭旭旁邊,仰著頭,一臉諂媚,“蕭郎,你也是來拍東西的嗎?聽說你很有錢,你能給我買這扇子嗎?”
蕭旭俯下身,笑吟吟,“哥哥,你還欠著我三十兩銀子呢。”
蕭旭那魅惑的聲音又響起了。
鄭旦耳根“刷”的就紅了,為什麼紅?鄭旦也不知道。於是伸出兩手,給蕭旭攏了攏衣領,低聲道:“蕭郎,這裡好多女子的。”
蕭旭瞧著那突然變紅的耳垂,不由得輕哼了一聲。
“那個~我那皇上給的玉佩不是還在你身上嗎?就上次你幫我送信給太子,你拿走的那信物。”
“嗯。怎麼?哥哥要?”
“啊。不是,不是。就用那玉佩頂賬,還能有剩餘吧?然後你再幫我貼點,買了這扇子。以後我慢慢還你。”鄭旦小心翼翼。
“哥哥,當真?”蕭旭聲音加重了些。
“蒸的不能再煮。”鄭旦笑嘻嘻。
“那我便幫哥哥拿下這扇子。”蕭旭臉上閃現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容。
國師一聽皇上的玉佩,坐不住了,急問道:“仙人,皇上還是太子時給了你一個玉佩?”
“嗯。刻著太子的玉佩。它值錢嗎?”鄭旦一臉期待。
“仙人,恕我直言,這玉佩,你最好自己留著。”國師神色嚴肅。
“咋了呢?”鄭旦不解。
“咋了?知道嗎?這玉佩可是皇上生母臨死前留給皇上的唯一遺物,然後先皇親手刻上‘太子’二字的。你說它貴不貴重?此貴重非彼貴重。你還給彆人?”
國師煞有介事,突然又好似悟了什麼,“仙人,你和皇上到底什麼關係?皇上為什麼給你這個玉佩?”
“我和皇上能有什麼關係。互相看不順眼。”鄭旦爭辯道。
“啊呀,不得了,不得了。這個玉佩,不說皇上不可能送人,即便送人,也應該是白頭偕老之人。仙人啊,可皇上偏偏送給了你……”國師意味深長的盯著鄭旦。
再看蕭旭,兩指指腹揉著眉頭,甚是煩心。
鄭旦一看這狀態,急道:“那個,蕭郎,既然這玉佩對皇上這麼重要。還真不能給你了。”
“哥哥想反悔?”蕭旭依然揉著眉頭。
“不是,這是皇上母親的遺物,我怎麼能給彆人呢,我得還給皇上啊。扇子你先幫我買,好不好?我一定還你。”鄭旦都開始撒嬌了。
蕭旭煩躁得長籲一口氣,看著鄭旦那乞求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似有心軟,於是又換上了那一副笑眯眯,“不如哥哥多叫幾聲蕭郎聽聽。”
“蕭郎,蕭郎,蕭郎。”鄭旦賣力討好。
“不夠真誠!”
“蕭~郎,你最好了。”
“不夠嫵媚!”
嫵媚?嫵媚什麼鬼?
鄭旦也顧不得細想,於是捏著嗓子,“好~蕭郎~”尾音直拐了七八個彎。聽得國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蕭旭終於是真的笑了,便不再為難鄭旦,“這扇子我幫哥哥買了。”
鄭旦那是高興的手舞足蹈啊,那雙手不停往蕭旭嘴裡送著茶水、蜜餞;又是捏肩,又是捶腿。忙的不亦樂乎。
蕭旭看著滿臉笑意,屁顛屁顛的鄭旦,一掃心中的陰霾……
聽得鐘聲響起,拍賣繼續開始。叫價聲此起彼伏。剛才暫停了一下,卻讓大家變的更為踴躍,仿佛給這折扇戴上了神秘光環。叫價聲直逼千兩。
蕭旭卻是一直沒報價。鄭旦都呆了,至於嗎?
國師也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道:“我得讓皇上給我漲俸祿,這都太有錢了啊。”
鄭旦都急死了,走來走去,看看每一個報價的隔間,心急如焚,這樣下去,怕是蕭旭也沒有這麼多錢。難道讓蕭旭傾家蕩產嗎。想著就決定算了。
蕭旭則看著來來回回,表情變化豐富的鄭旦。覺得,真的是又好笑,又可愛。
“一萬兩”,身後的蕭旭出口了……
整個淩雲閣都安靜了……
鄭旦看著這個,一隻腳踏著椅子,一隻胳膊搭在膝蓋上,慵懶的男人。那句“求您收下我的膝蓋”,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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