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日,鄭旦早早穿戴整齊,拿著他那把金扇,坐在院裡的搖椅上等蕭旭。思忖著,這女子之間有閨蜜,男子之間有兄弟。兄弟之情,也竟是如此難搞。要不學學喝酒吧,不是說,兄弟之間沒有酒解決不了的麼。
馬上巳時,蕭旭終於來了,說是處理了一些事情,來晚了。鄭旦覺得挺早的,畢竟平時這個時候,他才剛起床。
蕭旭拉著鄭旦,一個躍起,便到了屋脊之上,然後在屋脊上穿梭,直奔宮門。
鄭旦不解,“咱就不能正常走路嗎?”
蕭旭看著抬起眼眸的鄭旦,笑吟吟道:“哥哥,不覺得站在高處,看下麵的風景,感覺很好嗎?”
這倒是,在高處,人的視野總是遼闊的。聽蕭旭這樣一說,鄭旦也不盯著前方看了,隻管讓蕭旭攬著走,自己則欣賞起這皇宮的風景。來了這麼久,還真沒仔細看過整個皇宮的風貌。
皇宮占地麵積巨大,整個呈正方形,其中布局錯落有致。鄭旦在一角發現了一片樹林,指著問蕭旭那是哪。
蕭旭回首看了一眼,“那是一片桃林,皇上的母親喜歡吃桃,先皇特意劃了那一片地方種的。再有一個月應該就結桃了,等秋天我帶你去。”
鄭旦不禁感歎,古代的人,真的大部分用情至深。反觀快節奏生活的現代,這種真摯的感情越來越少。
鄭旦有感,脫口而出,“從前馬車很慢,書信很遠,一生隻夠愛一人;從前的鎖也好看,鑰匙精美有樣子,你鎖了,人家就懂了……”
鄭旦發現自己過了兩千多年,竟然還能朗朗上口。不由得佩服起自己來。
蕭旭看著這樣的鄭旦,這麼感情細膩的鄭旦,有些出乎意料。蕭旭以為這是鄭旦在與他交談,畢竟古代沒有現代散文詩,這在人家耳朵裡,就是大白話,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隻是輕輕道:“我也隻愛一人。”
…………
行至宮門,兩人還是從宮門正常出去。鄭旦理了下自己的衣袍,問道:“蕭郎,我們要去哪?”
蕭旭神神秘秘,“最近這京都開了一家藥鋪,聽說藥特彆神,專治各種疑難雜症。每天排隊的人很多,去晚了,今日可就買不到藥了。”
“蕭郎,你咋了?你得了什麼病?”鄭旦關切起來。
“我沒病,我說的,可是哥哥。”蕭旭一本正經。
鄭旦一臉疑問,“我?我沒病啊。”
蕭旭貼近鄭旦,小聲道:“哥哥不光有病,還是大病,不得不治。”
“啊!我怎麼不知道。你怎麼看出來的?我臉色不對嗎?”說著,鄭旦還摸了摸自己的臉,伸出自己的胳膊,急道:“你會望聞問切?你快幫我把把脈。”
蕭旭一臉壞笑,“哥哥,這病是你自己說的,而且就在不遠的地方說的。”
蕭旭看著一臉茫然的鄭旦,哈哈大笑道:“哥哥,你不舉!”
鄭旦:“…………”
鄭旦簡直無語了,那是情急之下的脫身之計好嗎?這蕭旭又拿他開玩笑。鄭旦哼唧一聲,轉身往回走。說啥都不去了。
蕭旭拉著鄭旦的胳膊,蠱惑道:“哥哥,如果你真不是不舉,你怕什麼?去了又何妨。”
鄭旦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又想耍我,我不去。”
蕭旭覺得現在的鄭旦還真是不好騙了,於是換了方法,“哥哥要是不去,便把這扇子還我吧。畢竟哥哥也拿不出一百萬兩黃金。我可是冒著隨時被宰的風險的。”
“哎,彆騙我啊。皇上可說了,這事他跟你說。跟我無關。”鄭旦警惕道。
“噢?這樣啊。那皇上的玉佩你還想要嗎?”
…………
得!這真是被蕭旭給拿捏了。為了這玉佩,鄭旦也豁出去了。不就是說自己不舉,配個藥麼。於是隻得跟蕭旭妥協,“行吧,那就去吧。說好了,我去了你得把玉佩還我。”
蕭旭得逞道:“好!”
等去了那藥鋪,果然人山人海,那隊伍都快排到城門了,當然有些誇張。但是真的是人多。鄭旦心想,這怕不是傳銷窩點吧。
兩人直排的巳時已過,鄭旦肚子都開始叫了,不耐煩道:“蕭郎,我們要不走吧,我都餓了。”
蕭旭瞧一眼可憐巴巴的鄭旦,又是一抹壞笑,“哥哥,等我。”
跟著,蕭旭直接進了那藥鋪,和藥鋪掌櫃不知說了些什麼話,然後就招手讓鄭旦過去。
鄭旦看著蕭旭跟他招手,知道可能是蕭旭給插隊了,邊往裡走還邊和排隊的人頷首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進得藥鋪,掌櫃的直接遞給鄭旦一個小瓷瓶,甚是關切,“哎呀,看公子年紀輕輕,得早治療啊,不能拖,這瓶是藥效最強的。”
鄭旦回以一個“嗬嗬”。但見蕭旭拿出一百兩銀票交給掌櫃。鄭旦直接瘋了,“這一小瓶藥,一百兩?瘋了吧?老板你搶錢啊?”
掌櫃都讓鄭旦的反應給弄懵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氣憤道:“我這也是看在你這位兄弟給你說話的份上,才讓你插隊。你愛要不要。活該你娶了十個老婆都跑了。現在還想娶第十一個,就你這嚴重的病症,你還是當太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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