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各府,都不似平常……
回了府,鄭旦躺在床榻上,哼唧著,這就原諒蕭旭了?
想想當初自己那慘兮兮的樣子,還有蕭旭說的那些話,到現在不也沒個解釋嗎?難道隻是一句對不起就全都過去了?
鄭旦懊惱著,暗暗發誓,一定要把持住自己。
蕭旭呢,回了府,便又浸在了冷水裡,閉著眼,想著,自己的生意也步入了正軌。也應該整頓整頓當下的羽林軍,畢竟自己出生武將世家,實在看不得軍隊一副頹靡之態。
自從蕭旭當了這,左羽林軍大將軍,仿佛掛了個空銜,隻是走馬觀花去了那麼一兩次。再說,若是自己這哥哥真有一天要爭儲,這羽林軍必須成為他的堅強後盾。
如此想著,蕭旭的腦子又出現了哥哥那紅嘟嘟的嘴……
再說那七皇子,送走了客人後。一番打砸,氣急敗壞,坐在椅子上,咒罵著,“成天被老四壓著就算了。現在又來個十三弟,本以為是個任人宰割的廢物,沒想到如此奸詐。”
立在一邊的管家是瑟縮發抖,不敢言語……
四皇子楚尋銘也好不到哪去。此刻正擰著眉頭,與太傅在密室中,喝著茶。
“本想著一遭扳倒了端妃,母後就穩坐皇後之位。本殿下也就是最適合的太子人選了。沒想到,反倒讓這楚尋熙救了人,還翻了身。”
楚尋銘一拳砸在扶手上,“他明明藥癮那麼大。他是怎麼做到這些事的?我當真小瞧了他。”
太傅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盞,“他身邊有吳指揮使,現在又來了個蕭將軍。此兩人便是他的左膀右臂。這一回,這十三皇子,可真是,死灰複燃了。”
“蕭將軍可是剛來的呀,此人狂傲不羈,怎會甘心被他人驅使?再觀今日那楚尋熙輕浮舉止,不過是想以他那容貌勾引蕭旭罷了。”
“你知道十三皇子纏綿病榻時,蕭旭送了他許多金器吧?還有那蕭將軍剛來時,可是說過要做十三皇子的侍衛的,說明什麼?”
“哼~不過是狐媚之術。”
“說明這兩人早有交集!”太傅起身,走了幾步,似在思考,“身在皇朝,誰也不能獨善其身。若蕭將軍單單是貪戀十三皇子的美貌,我等還有機會拉攏他。畢竟誰的根基深,蕭將軍不會看不出來。”
四皇子哼了一聲,甚是不屑,“我是不相信一個男人能為一個靠相貌的男人做到什麼程度,不過是貪戀新鮮罷了。”
“如若,蕭旭真扶持他呢?蕭旭這人不可小覷,聽說不足一月,便在我朝風生水起了。”
四皇子忽然一臉陰鬱,“那便除了他。”
太傅起身欲走,“總之,我們不能小瞧十三皇子啦。吳指揮使現還管著皇城司,蕭旭若再在羽林軍中紮穩了腳跟。兩軍原本是互相製衡,若同為十三皇子效力,那立時就變成了插向你我的利刃。”
四皇子扶著太傅,眯起了眼,“離間怎麼樣?”
“可!”太傅抬了抬手,示意四皇子不用送,便負手出了密室。
…………
翌日,蕭旭一大早便帶了左右護衛,餘家兄弟,餘二、餘三,突襲了羽林苑。
程躍副大將軍急急令一眾將士於苑內集合。餘二,餘三於殿門階台上,擺了桌椅。
蕭旭甩了大氅坐下,直喝了整盞茶,四大營卒長才帶著自己的兵士,懶懶散散集合起來。
隻見,程副將軍低首抬眼,瞅著蕭旭,一臉不屑,拱手道:“大將軍,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這程躍原本是正將,現如今被降為副將,自是不滿。好在蕭旭一直沒管過羽林軍,他依然是握著實權。所以對蕭旭的點卯,甚是不屑。
蕭旭沒答話,起身,徐步踏至隊列前,看著這歪歪扭扭,散漫的隊形。因宿醉,滿身酒氣,迷迷瞪瞪的眾將士。
蕭旭那眉都蹙了起來,隨手捏了一把身邊士卒的肩膀……瘦弱無力……
那士兵立時疼的齜牙咧嘴。蕭旭冷哼了一聲,“還不如哥哥。”
蕭旭負手而立,盯著幾個卒長,冷冷道:“你們就是這麼做,皇上的門麵的?”
幾個卒長,立時單膝跪地。不敢抬眸。
蕭旭回坐椅子,拿起續好的茶,懶懶道:“你們都是從,為國捐軀的將門子弟中,嚴格篩選出來的。如今這副模樣,是對得起你們的家門,還是對得起皇上?”
蕭旭那茶還沒喝上一口,便將茶盞拍於桌上。
伴隨著“哢哢嚓嚓”的清脆聲響,那茶盞立時裂開了縫,繼而變成了一堆碎片……
“四大營卒長全部撤了,各營推舉合適人選繼任。”蕭旭怒了。
幾個卒長聽得此話,皆是大驚。軍中也是一片低語聲。
隻聽得程躍道:“大將軍,這四人可都是……”
蕭旭抬手打斷,“我蕭旭手下不養廢人。如若不服,你也遞了辭呈吧。”
軍中立時寂靜……
餘三正拿了新的茶盞,輕放在桌上,沒曾想,那桌子“轟隆隆”,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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