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晚間,這二人才回到行館。七皇子是被無雙背回來的。
看到七皇子那嬌羞的神色,鄭旦立時明白了什麼,狠狠剜了無雙一眼,問道:“七皇兄,可是無雙欺負你了?”
七皇子慌張從無雙背上下來,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無雙攤了攤手,回了鄭旦一個無辜的表情。然後神神秘秘拉了劉禹錫到一邊。
鄭旦抓著七皇子的手,不甘心的繼續問:“無雙真沒欺負你?他要敢欺負你,定饒不了他。”
不想這七皇子卻說,“楚尋熙,我和吳指揮使的事不用你管。”
額…鄭旦扶額,這下更確定這無雙又乾了好事。真是防了船上姑娘們遭殃,沒能防住七皇子失身。
鄭旦拍了拍七皇子的肩,勸道:“和無雙的事,最好彆認真。我怕你會受傷。”
誰知,鄭旦那歎息聲還沒落下,劉禹錫便在耳邊鬼魅道:“殿下勸說彆人彆認真,為何自己受過傷,還要那麼認真?”
“額?我受了什麼傷?”
鄭旦一陣莫名其妙,看向劉禹錫,卻是看不清,冪籬下劉禹錫的表情。
隻見無雙一副輕鬆之態,一把扛了七皇子,扔了句,“我送七殿下回去休息了。”
人家七皇子都說不用管了,鄭旦也不好插手,遂悻悻回了自己的房間。
泡在那水溫剛剛好的浴桶裡。這可比船上搖搖晃晃舒服多了。
鄭旦兩臂搭著浴桶的邊沿,眯著眼,還哼起了歌,大概是周傑倫的《退後》。
天空灰的像哭過,離開你以後,並沒有,更自由;酸酸的空氣,嗅出我們的距離,一幕錐心的結局,像呼吸般,無法停息。啦啦啦………
後麵的歌詞,鄭旦實在是想不起來了。畢竟這麼多年還記得幾句,怎麼也算得上頂級歌迷了吧。
“殿下,你是有多愛蕭將軍?”
劉禹錫突然開口,嚇了鄭旦一跳。
劉禹錫正撥弄著桌上的燭火,來來回回,那火焰像受不了這不斷的挑撥,仿佛一口氣上不來,就要熄滅了。
鄭旦看著劉禹錫這機械性的動作,疑惑道:“你想什麼呢?火都快被你撥滅了。”
“殿下,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劉禹錫停下撥火的動作,取下冪籬,給自己的傷口又上了些藥。
“額…這怎麼說?愛就是愛啊。”
鄭旦也沒有聽出劉禹錫到底想問什麼,隻是看見劉禹錫拿下了冪籬,遂想看看傷口愈合的情況,於是,輕輕掰過劉禹錫的臉,觀察了一下。
鄭旦看著那幾乎要愈合的傷口,長著粉粉嫩嫩的新肉,驚訝了,“好的挺快啊。應該不會留疤吧。”
“留了疤,殿下會嫌棄嗎?”劉禹錫盯著鄭旦的眼眸。
鄭旦輕笑,“又說胡話,都說了不嫌,再說,我不會讓劉兄你留疤的,大不了多敷點血。”
劉禹錫笑了,“殿下,等回去,讓藥手配藥劑便可。不需要殿下浪費血的。”
“哦,我倒忘了,你有個藥手。”
兩人說話間,便聽得隔壁傳來一陣陣響動。
鄭旦突然想到那恐怖的凶手,於是“刷”得站起身,邁出浴桶,奔向門口。卻被劉禹錫從身後一把拉住,小聲道:“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樣。”
接著,兩人便聽到了………
呃……
鄭旦局促著,雙手還保持著拉門的動作,劉禹錫則拉著鄭旦的胳膊,鄭旦甚至能清晰的聽到劉禹錫的心跳聲,漸漸加快。
這…什麼鬼?
鄭旦覺得氣氛突然詭異,最後結結巴巴說道:“呃…那個,劉兄你回去睡吧,我也困了。”
劉禹錫像是沒有聽見,呢喃了聲,“殿下!”
鄭旦的心臟猛然抽動了一下,那內心深處,仿佛有一粒不為人知的欲望種子,突然…頂土抽芽……
沒想到,這劉禹錫不光周身散發著一種特殊的香氣,就連口腔都有一種清雅的果香…
但是,即使這種子蠱惑著鄭旦,鄭旦的腦子裡卻隻有蕭旭那崖柏木質的,獨屬於蕭旭的氣味。
鄭旦忽的回了神……不是蕭旭!
鄭旦直打了個冷戰,睜開眼,便對上劉禹錫那蒙了情霧的眼眸。
鄭旦穩了穩淩亂的呼吸,看向榻上的劉禹錫,臉頰淌著緋紅,眼尾掛著似有若無的欲念。
鄭旦又愧疚了起來,“那個…禹錫,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最近怎麼了…”
劉禹錫打斷了鄭旦的結巴,輕笑道:“殿下,果然癡情。不過…殿下你已經情根深種,還能堅持到幾時?”
鄭旦聽著這話,又是一個哆嗦,仿佛被劉禹錫看穿心底。慌慌張張穿了裡衣,飛奔出門,拋了句,“我去你房間睡,你彆過來。”
劉禹錫撫摸著自己的嘴唇,臉上不由得浮了一個笑容,繼而自言自語道:“竟能自控如斯,難道…與那心頭血有關?”
躺下後的鄭旦,無語到了極點,咒罵著自己,都乾了些什麼?為什麼會對劉禹錫有著這麼瘋狂、變態的欲望?怎麼對得起蕭旭?簡直禽獸不如。不由開始懺悔,“蕭郎,我對不起你。蕭郎,我錯了。蕭郎,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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