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君。”
好像方白的聲音。
準確來說應該是高中時候方白的聲音。
太過熟悉,就算多少年未曾聽到,也會在第一時間就知道是方白。那麼張揚肆意的聲音那麼多年都沒有再聽到過相似的了。
再怎麼說服自己,也不能違背客觀規律,這個聲音再怎麼像,也根本不會是方白本人在這裡。
大概率是鳳凰入侵了大腦,通過回憶弄出來的聲音。
可是,真的好想她。
劉主君想要睜開的眼睛還是閉上了。
回憶總好過冰冷的現在。
頭部忽然傳來刺痛,腦海裡有什麼在消失,他想不起方白的樣子了,跟方白的回憶也在模糊,一點點都回想不起來了。
劉主君抱住頭部,聲音已經崩潰,懇求的對著自己認為的方向不停嘶吼,“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鳳凰並未憐憫,它殘忍的剝奪了兩人之間所有經曆的細節,隻還給劉主君一個空殼。
腦子裡一片空白,劉主君癱在地上,他現在隻記得方白這個名字了。很慶幸,他至少還記得這個名字。
疼痛突然席卷全身,讓整個身體都陷入了麻木,劉主君費了很大的勁才用顫抖的雙手艱難的撐起身體,一步步挪向盥洗台。
一捧一捧的冷水潑向臉頰,才獲得短暫的緩解。
手掌捂住眼睛的刹那,整片背脊有冰涼的黏膩的觸感透過衣服傳了過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攀附上了身體。
劉主君移開雙手,從鏡子裡看到一個白色的身體從身後貼上了自己。
幾乎是費了所有的力在大幅度的左右擺動,驚恐的想甩開那人形的白色,那具身體卻沒有被移動分毫,反而因為掙紮興奮的黏的更近了。
它的動作是想從背後擠進身體,想占有這具身體。
劉主君怎麼會甘心被操控,儘力伸長雙手臂去拉扯它,手指卻在碰到它的瞬間,像摸到了一灘水一般融入了其中,根本捉不住它。
重複幾次都隻摸到黏膩的觸感,不能傷及它分毫,劉主君放棄了掙紮,無力的垂下手,閉上了眼睛。
沒有了阻力,臉上沒有五官的臉稍稍用了點力,就快速的擠進了外層的衣服,穿過了皮膚,頂在了肋骨上。
“嘻嘻。”
聲音從骨頭間傳來,詭異的發出回聲。
一整個房間都是怪異的笑聲在回響。
另一個聲音從骨頭間傳出,和那個聲音聲線一致,“彆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