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都和威利兩人在進入瓦蘭迪亞國境之後,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在離開色雷托克堡範圍之後,兩人便在瓦蘭迪亞毗鄰帝國的開闊山口處往南北的一條岔路上,與商隊分道揚鑣,轉身北上往因韋斯河穀方向而去。
渡過因韋斯河穀的小雙叉河流,就到達了阿布·科梅爾堡下轄的因韋斯村,此時就算是正式跨入巴旦尼亞境內了。
而一進入巴旦尼亞境內,從小生活在草原之上的拔都就感到極其不自在,這裡的樹木遮天蔽日,而極其茂密的叢林,讓馬兒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不僅要時刻注意腳下的荊棘灌木叢防止劃傷馬兒或人腿,同時也要時不時注意下一步落在那柔軟的草地下後是平坦的硬路還是泥濘的坑窪。
向來在馬背上如履平地的拔都,此時頭一次體會到了騎馬的不便。
威利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同樣是自小訓練騎術,然而麵對巴旦尼亞這天然對騎手不友好的的地形地貌,也隻能吃力的操縱著馬兒深一腳淺一腳緩步走著。
拔都看著身下戰馬吃力的模樣,有些擔心這個該死的叢林會讓自己寶貴的阿薩利格馬受傷,於是轉頭對威利建議道
“要不還是下馬吧,這該死的地形足以讓任何優秀的騎手和馬匹發瘋。”
威利不假思索就同意了拔都的建議,畢竟一匹戰馬的價格在如今戰火不息的大陸,價格可以說是貴的離譜。萬一真的在這裡受了什麼損傷,那可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我真的無法想象這樣的鬼地方,居然是瓦蘭迪亞南部進入巴丹尼亞的唯一通道,你們兩地的人平時都是踩著裹著厚厚的衣服過的這些荊棘嗎?”
威利揮劍斬向前方的一片荊棘,無奈的說道
“潘多拉克戰役之前,瓦蘭迪亞跟巴旦尼亞關係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不能說是天天打仗吧,但經常會有點摩擦,而這片河穀樹林,不知道葬送了多少兩國士兵的性命。”
聞言拔都看著自己攜帶的短刀上沾滿的綠色汁液,有些無奈的說道
“怪不得帝國人這麼多年了都沒能啃下烏卡利翁高地,這連路都沒有,彆說戰馬了,人進來都夠嗆。”
“我記得前方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阿布·科梅爾堡的範圍了,那裡有一些給士兵和村民開拓的小道。雖然這種小道連帝國最偏僻的鄉村所建設的道路的一半都比不上,但好歹不用擔心下一刻一腳踩進泥漿裡了。”
威利撓了撓自己的臉道,茂密的叢林總是不乏各種各樣的蚊蟲。
等到好不容易走過這段沒有任何道路的原始叢林,兩人終於看見了幾條羊腸小道。
看著道路兩邊竭儘全力的將枝丫伸往道路的雜草,拔都搖了搖頭
“感覺這就像是被人一腳一腳踩出來的。”
但不管怎麼樣總歸是好過剛才的那片叢林的,雖然路上坑坑窪窪的還是不能騎馬,但兩人的步伐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不過由於之前在原始叢林一段路步行所耽誤的時間太長,拔都兩人還沒能抵達巴旦尼亞西南部城市彭·坎諾克,天就已經快要黑了。
拔都看了看漸漸昏暗的天空,轉頭問道
“你知道咱們離彭·坎諾克城還有多遠嗎?”
威利聞言停下腳步,伸伸腰,擦了擦頭上的汗,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搖頭道
“不清楚,咱們一路上就連外出乾活的村民都沒看到過幾個,光憑這千篇一律的景色,沒人能判斷出這是哪裡。”
拔都有些無奈,目前情況來看,昏暗的天色和遮天蔽日的樹林使他沒有辦法很好的去辨彆方向,而無法辨彆方向,就沒有辦法準確向著目標前進,在黑暗的森林中,失去方向的人類時常會有走錯路的情況發生,他們可能會去到與目的地相反的地方,甚至是某隻野獸的狩獵場。
出於安全考慮,拔都提議道
“不如今天晚上我們在這先休息一會吧。”
撫摸著同樣累得氣喘籲籲的戰馬,拔都有些無奈,馱載著食物藥品的馬兒,可比人的運動量大多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麼做。”
威利看向四周,昏沉天際下的樹林如同一隻沉睡的遠古巨獸,所有的一切都被樹影遮上了一層偽裝,沒人能夠斷定這隻巨獸下一刻會不會對著旅人亮出他的獠牙。
“哪怕我是一個巴旦尼亞的村民,在我回家的路上看見兩個休息於此的異族人,那麼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割斷他們的脖子,取走他們所有的東西。”
牽著馬繼續往前走,威利告訴拔都
“更何況巴旦尼亞的原始叢林裡麵不僅有各種猛獸,而且還生活著一群如同從未接觸過文明的純正的野蠻人。”
拔都也牽著馬繼續趕路,他聞言好奇的說
“我之前聽庫塞特的商隊頭領說過,巴丹尼亞人是一群身材高大,渾身肌肉虯結,如同黑熊一般的怪物,他們使用火把僅僅是用來照明的,卻從不考慮將它用來烹飪食物。他們直接將獵物開膛破肚,取出內臟,撕咬生肉,而他們的獵物可能是各種動物,也可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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