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都心情複雜地離開了主城,現在的情況是自己要問的東西一點沒問出來,卻反倒又聽到了關於那個納察罕部落的消息。明明話題都引導到了庫塞特那邊,偏偏還是沒能把蒙楚格和阿雷尼科斯的交易情況套出來。
不過卡拉多格的話倒不是一點用處沒有。至少如果他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自己就算真的按照阿爾紮戈斯所說的去聯合了喀拉庫吉特和庫吉特部落,也確實毫無作用。蒙楚格挑選鷹犬的條件並不是其有多強大或者忠誠,而是它是否仇視納察罕部落。
那麼從這個角度來說,阿契特部落在蒙楚格心中的地位便是無可替代的。畢竟按照卡拉多格所說的,納察罕部落讓阿契特部落和烏懷特部落衰弱或消亡,而除開這兩個部落,其餘的部落要麼是受益者,要麼就是與之毫不相乾的,烏懷特部落已經在曆史的車輪下被碾成碎末了,那麼剩下的阿契特部落則是如今草原唯一一個仇視納察罕部落的了。
拔都想到這不由得歎了口氣,抬起頭望著天空喃喃道
“納察罕啊”
零落的雲朵緩緩飄過,太陽的光線忽明忽暗,卻依舊照耀著整片大地。
這時威利突然找了過來,看見在主樓外發呆的拔都,便趕忙小跑了過來。
拔都聽見動靜,也回過頭,看見威利,拔都有些驚訝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要你準備準備離開馬魯納斯嗎?”
威利卻沒有回答,而是拉起拔都的手就走。
拔都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看著威利焦急的模樣卻是選擇了不去多問,任由著威利把自己拉到一個小巷子才開口道
“所以?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威利謹慎的四下看了一下,確定這個地方嗎沒什麼人來之後才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拔都道
“另一塊龍旗碎片,有消息了。”
阿爾紮戈斯的房間裡,某個難得清醒的酒鬼正在哼著小曲兒收拾東西,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人敲響,阿爾紮戈斯愣了一下,疑惑地走過去把門打開了。
拔都站在門口,看著阿爾紮戈斯一臉疑惑地問自己道
“你怎麼又跑過來了?剛剛不是才來嗎?”
阿爾紮戈斯一邊說著一邊側過身子給拔都讓開一條路來。
拔都沒有回答,徑直走進了阿爾紮戈斯的房間,看見了散落的行李袋和各種文書,拔都回過頭問道
“你要走了?”
阿爾紮戈斯點了點頭道
“既然是個誤會,那我跑過去跟卡拉多格那小子低個頭就成了,他不給我台階下,我總不能一直跟他強著吧,等下跟他說清楚了我就回帝國一趟,把我之前弄出來的的情報組織和人員再整合一下跟卡拉多格交接。”
拔都撿了把椅子過來,問道
“那你呢?那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阿爾紮戈斯繼續往行囊裡塞東西,笑著說
“我還能做什麼,不就是繼續做我的老本行嘛,這些年在帝國,光顧著琢磨弄情報當臥底的事情了,自己年輕時候學的帶兵打仗的本事是忘得一乾二淨咯。”
拔都眼神複雜地看著一臉輕鬆加愜意的阿爾紮戈斯,看來自己告訴他埃裡爾王的消息之後,阿爾紮戈斯內心被義弟背叛的憤怒感和心理創傷已經削減了不少,自己這個時候再來打破阿爾紮戈斯這份難得的愉悅屬實是有些煞風景了。
稍稍變動了一下自己靈活的道德底線,拔都對著阿爾紮戈斯問道
“帝國的那位女士,你現在和她還有聯係嗎?”
阿爾紮戈斯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拔都會突然問起這個來,他回頭疑惑的看向拔都道
“沒有,之前她帶著一身傷痕來找我,我幫她治好了傷又給她了一些第納爾之後她就離開了,想來她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到帝國了吧,至於她到底去了哪裡我也不清楚,她和我隻是簡單認識而已,我也不清楚她會去哪裡避避風頭。”
說完阿爾紮戈斯追問道
“怎麼了?你突然問起這個來?”
拔都理了理思緒道
“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阿爾紮戈斯想了想道
“應該不知道吧,畢竟埃裡爾王做的工作還是很到位的,而且如果她知道的話,我現在就不會完好無損的活著吧?”
拔都沉默了一會,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件事情埃裡爾王不親自來對你說呢?就算擔心路上會被有心之人撞見,那麼你去見他不也是一樣的嗎?為什麼埃裡爾王直到離開了巴旦尼亞都不曾想過親自來跟你說這件事,而是讓我來代勞呢?”
阿爾紮戈斯聞言收拾東西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拔都問道
“你什麼意思?”
拔都沒說話,隻是將威利遞給自己的信封轉交給了阿爾紮戈斯。
阿爾紮戈斯接過信看了起來,拔都也開口道
“所幸彭同沒有食言,他前些日子和元老院一起派出了一批人手到烏卡利翁高地來調查龍旗的下落,隻是他們在雷姆托伊爾堡附件人手卻發現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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