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拉托斯堡從庫塞特汗國建立之時,就一直靜靜的守望著冰冷孤寂的塔奈西斯湖,兀兒渾汗在建立汗國之後,就一直渴望著完全掌控蒂爾具斯河流域於塔奈西斯湖構成的由南到北的運輸線,然而,當兀兒渾汗在當初納察罕部落的暗中幫助下攻陷俄德律薩堡之後,帝國的東部領主紛紛加固自家城堡的防禦,兀兒渾汗和他的鐵騎即使在野外怎樣的威風凜凜,對這群躲在城牆後麵的步兵也沒有絲毫辦法。
束手無策的兀兒渾汗利令智昏的做出了用俄德律薩堡交換帝國工程技術人員的行為,然而這些打心眼裡鄙視著帝國四周的‘蠻族’國家的學者們,隻是很敷衍的教給了庫塞特人很簡單的工程技術,這些技術或許可以幫助庫塞特人建造一些簡單的城防設施,然而要將其運用到攻城戰上卻依舊對帝國人先進的城防沒有絲毫辦法。
而歸還俄德律薩堡的後果就是,帝國在東部構築了一條用數個堅固城堡和邊防城鎮,再輔以許多勾聯在一起的城牆所組成的,抵禦庫塞特人鐵騎的完美壁壘,這條北起厄庇諾薩堡,南至俄德律薩堡的漫長防線,被帝國人稱之為‘塔奈西斯長牆’。(參考不列顛的哈德良長牆)
然而兀兒渾汗卻不能對這些吃白飯的工程人員做些什麼,在勒令這些學者教給一些庫塞特人知識後,兀兒渾汗開始著重培養庫塞特本地的技術人員,然而在其死後,他的後人及草原上的各個那顏雖然也有意培養這方麵的人才,但是這其中的成本,尤其是帝國等國家對知識這類資源把控的極為嚴格,慢慢的,高昂的培育成本讓許多那顏望而卻步,他們寧可去用這筆錢多買幾匹戰馬,多打造一些盔甲和武器,也不願意將之花費在這完全看不見收益的方麵上。
因此當拔都看見蒙楚格的部隊準備的那些如同帝國小孩子過家家用的玩具一般的攻城器械的時候,突然有點明白了為什麼蒙楚格會選擇攻打敘拉托斯堡了。
就衝著這簡陋的攻城武器,能不能拿下敘拉托斯堡都是個問題,何況軍團過境的時候,渡橋後方高山上的烽火台已經燃起了滾滾黑煙,相信不久,駐紮在安普雷拉的‘邊境自由人’軍團就會趕來支援。
就在拔都感覺這次戰爭凶多吉少的時候,蒙楚格的侍衛趕來通知拔都前往可汗營帳商量攻城事宜。
在侍衛的帶領下,拔都走進了蒙楚格的營帳,那顏們基本上都在了,拔都特意多注意了一下庫吉特那邊的人,不知道是蒙楚格的意思,還是拔該格外尊重自己的這位嫂子,歲侖那顏的妻子墨速宜伯姬也參與了這次的征伐。他們叔嫂兩個看起來心情格外的不錯,估計是這次蒙楚格意外的慷慨有些打破了自潘德拉克會戰之後,一直縈繞在庫吉特家族之上的陰霾吧。
隻是多看了兩眼,拔都便收回自己的視線,嘴角卻有些上揚,看來這次的效果會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好。
拔都向著主座的蒙楚格行了一禮,隨即便找到自己的位置,蒙楚格見人已經到齊後便開始了作戰會議。
安普雷拉城的主樓內,印珀斯托雷斯家族的族長,安普雷拉城的執政官恩庫裡翁看著麾下的自由民馬弓手將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押到自己的麵前,一旁身著繡印有雙頭鷹旗長袍的書記官對著恩庫裡翁鞠了一躬說道
“恩庫裡翁執政官,陛下的意思,是希望您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這個人的身份。”
說著,書記官將一封烙印著雙頭鷹漆封的書信遞給了恩庫裡翁。
看完信,恩庫裡翁麵不改色,淡淡道
“我知道了,請陛下放心。”
印珀斯托雷斯家族在整個帝國貴族圈子,即使是推崇元老院製度的北部貴族那邊都不怎麼受待見,畢竟他們家族對寡頭政治可是偏激到瘋魔的程度,曆任家主一個個跟有精神潔癖一樣的,因此書記官聞言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就帶著同行的珀特洛斯家族的士兵離開了。
待主樓大門被侍衛重新合上之後,恩庫裡翁緩緩走到地上的男人身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男人身上的已經結痂的疤痕和傷口,嘖嘖兩聲道
“真沒想到啊,歲侖那顏,你我再次相見,居然會是這樣的場景。”
衣衫襤褸的歲侖緩緩抬起頭,他臉上的傷疤在淩亂的發絲和臟亂的汙泥的掩飾下顯得更加駭人,他慘笑一聲道
“可不是嗎,恩庫裡翁執政官,我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恩庫裡翁及其家族,一直以來就肩負著抵禦警示北邊和東邊掠襲者的重任,這位北帝國少見的半軍事貴族經常免不了在戰場上和斯特吉亞與庫塞特的貴族兵戎相見,但是不管怎樣,兩個戰場上的死敵在這樣的場景下相見,多少讓人有點子感慨。
但是恩庫裡翁此時卻沒有那麼多心情感慨物是人非,他命人將歲侖那顏帶下去洗漱後,便又從懷中拿出了另一封信。
看著兩封來自不同地方,內容卻大相徑庭的信,恩庫裡翁不禁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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