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帝國人已經幾乎暢通無阻的抵達了柴坎城下,拔都便轉過頭命令速不台帶領一隊輕騎兵往北去設置攔截。
速不台領命離去,拔都也將自己的兵力投入戰場,順著帝國人開辟的路線前進。
而此時城牆下的帝國軍團麵對著城牆上想要投放石頭的兀兒渾士兵,紛紛拿出小一號的火油罐子,配上投石索狠狠的反擊回去。
一時間城牆上的兀兒渾士兵鬼哭狼嚎慘叫不斷。
而沒了兀兒渾士兵投放石塊的乾擾,城牆下的帝國軍團加快了腳步。
攻城槌一端的鐵質山羊頭一下一下狠狠的撞擊著柴坎城的巨大城門,原本由厚重鐵條連接的,看似牢不可破的城門此時卻顯得有些搖搖欲墜,最終,在投石火罐的掩護下,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柴坎城的城門被徹底撞開。
然而就當兀兒渾的士兵們準備在城門通道上方的缺口和兩旁的射擊槽進行下一步反擊的時候,隻見帝國人攻城槌的頂端一支鐵筒發出沉悶的聲響,而緊接而來的則是一條龐大蜿蜒的火舌,而在城門通道布防的士兵甚至還來不及反應便被火浪吞噬殆儘。
而持續的火舌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緊接著又一聲巨大的聲響,城門相對脆弱的內門麵對奔騰不息的熱浪再也撐不住了,直接崩開一條裂紋,而火舌則緊隨其後,繼續肆無忌憚的吞噬著內門後嚴陣以待的持盾士兵。
足足過了幾十秒,火油被消耗殆儘,帝國士兵們才幾人一隊的列陣進入城門。
此時的城門通道一片漆黑,燒焦的屍體和殘破的木板淩亂的散落在各個地方,空氣中是刺鼻的火油氣味和令人作嘔的焦臭味。
而原本在內門後嚴陣以待的持盾士兵也不見了蹤影,隻有幾個身上殘留著火星,時不時抽搐的屍體與遠處渾身火焰慘叫著手舞足蹈的士兵。
見此,軍官也不再耽誤,進入城門的士兵們有條不紊的往城牆上奔去,而此時早已焦頭爛額的城牆守軍麵對著身後湧出的帝國士兵,也顧不得再去阻攔攻城塔樓上的士兵們了,紛紛在絕望中列出了最後的盾陣。
然而抵抗終究是徒勞,麵對帝國人三兩成群配合默契的絞殺,一個接一個攻城塔樓麵前的阻礙被清除,帝國軍團以最高效的速度湧入了柴坎城的城牆。
城破了,而接下來就是血腥的巷戰了。
城外的拔都等人看著眼前的一幕皆是沉默不語,良久,阿克魯木才有些後怕的問道
“咱們當年是怎麼拿下俄尼拉的?”
拔都也被眼前這一幕給深深的震撼到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說道
“長生天庇佑吧。”
對於拔都的回答,阿克魯木也繼續陷入了沉默。
其實拔都也很清楚,俄尼拉的守城器械雖然比不上達努斯提卡,但是對比柴坎也是不遑多讓,自己當年的攻城很大程度上是占了人數的優勢,加之阿雷尼科斯剛剛登基,賽蘭冬又在庫塞特打了勝仗,阿雷尼科斯肯定想不到有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有膽子對俄尼拉下手,因此俄尼拉不僅守備兵力嚴重不足,而且全城上下都彌漫著一股子傲慢的氣息,這才讓自己有機可乘。
但是如果你讓拔都再去攻打一座帝國人守備完善,守軍充足的城池,那拔都更寧願拿手裡的重裝騎兵去衝擊重裝步兵方陣。
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死的有尊嚴一點。
隨著時間的推移,城內的聲音逐漸減弱,而此時才剛剛到正午時分。
歎了口氣,拔都牽動韁繩,轉身離去。
帝國軍團彙報沒有找到蒙楚格的身影,隻在地牢解救了巴魯台特家族的成員和亦剌塔兒本人。
俄洛斯想都沒想就把巴魯台特的人移交給了拔都,而此時麵對著拔都,亦剌塔兒也毫無心理負擔的順勢向拔都宣誓效忠了。
至於斡不力特家族的族長,在合努占的一番勸導下也歸順了拔都。
至此,庫塞特所有的家族,除卻現在還被關押著的帖克力特和已經吊在奧通加德城門口的阿契特,隻剩下了一個兀兒渾乃特家族了。
不過,蒙楚格不會讓拔都等太久,臨近傍晚,速不台帶著騎兵回來了,隻不過他沒有將蒙楚格活著帶回來,隻帶回來了蒙楚格的頭顱。
沒有人知道這位曾經的庫塞特之主,在臨死的最後一刻,想的是些什麼,但最終他選擇了一個更加體麵,更加有尊嚴的方式謝幕,不過拔都對於蒙楚格並沒有什麼好感,畢竟對於想殺自己的人,拔都從來就沒有什麼好臉色。
“先收斂起來,等到了馬凱布再說。”
將蒙楚格的腦袋轉交給手下的怯薛,拔都將剩餘的兀兒渾家族的男丁手腳打斷關進了牢房,至於其女眷,拔都直接下令將其扔進軍營,至於那些久在軍旅的士兵們會對他們做什麼,拔都也不在乎,畢竟等馬凱布城破,他們都會被整整齊齊的掛在馬凱布的城牆上。
墨速宜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泰佩斯堡順利的拿下來了,然而同時來的還有一則不太好的消息,迪納爾堡已經被斯特吉亞人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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